主角叫鸠森 的小说叫《阿鲤楚清河》,它的作者是小贼王又被素质教育了倾心创作的一本言情类小说,情节引人入胜,非常推荐。主要讲的是:我们的交集要从七年前说起。师父琴远将我买下来时,是他正从菜场回去的路上,手里提着两头肥鲤鱼准备回去炖鱼头。路过奴隶市场,他就像挑菜一样,在一群面黄肌瘦的娃娃菜里面挑中了我。...
我坐在他身边,慢条斯理地擦拭着手中的匕首。
他惊恐地看着我,看到我手中的刀,声嘶力竭地喊道:「小幺,你这是弑父!是大逆不道!死后入畜生道,永世不得为人!」
「是畜生也被你卖的七七八八了,二姐被流寇作两脚羊杀了,大姐流落烟花巷染了脏病死了。」
「若是入畜生道,小幺也是排阿爹后头。」我笑着看着他,「倒是阿爹苟活了这些年岁,叫娘亲好等。」
「阿鲤,你不得好死!」
「阿鲤,买条鱼怎这般慢?」
「阿鲤?醒醒?」
「阿鲤!」
……
师父怎么这般烦人,喊个不停?
我皱起眉头,翻了个身,却摸到身上的毯子。
毯子?有人在?
我心下吓了一个激灵,猛地睁开眼,就看见楚清河坐在我的身旁,轻轻拥着我。
「清河……你怎么在这里?」
刚开口我就觉得我真是该挨两巴掌。
楚清河一言不发。
外头雨停了,一轮弦月高挂,月光被洗得干净,照见他长睫下一片阴翳。
他肯定是生气了。
气我不争气偷了璎珞,气我骗他。
想到这里,我自觉矮他一头。
于是我小心翼翼地开了口:
「我把璎珞还回去了。」
我扯了扯他的袖子,他无动于衷。
「他们捉我我也没反抗。」
我戳了戳他的胳膊,他没有反应。
「我看到首饰盒里亮闪闪的,可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一件也没有拿。」
「就连那串缨络,我本可以悄悄丢进河里神不知鬼不觉,可知你不喜,我又偷偷放回去,才被抓住了。」
楚清河依旧沉默着,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我开始慌了。
「……方才,」他轻轻开了口,「方才做了什么噩梦?」
啊?他半夜匆匆过来就是为了问我这个?我准备了一大堆的偷璎珞的借口此时也用不上了,我呆呆地看着他:
「啊?你不是来审问我的?」
他长叹了口气,似乎也认了命:
「你到底把我想得多坏?」
「他们捉你时,有没有伤到你。」
我摇摇头。
「刚刚……你做了什么梦,我见你眉头一直紧皱。」
我忽然鼻子一酸,滚落下两行泪。
「怎么……又哭了?」他手足无措。
「我以为、我以为这一次,你一定讨厌我了。」
「不会。」他温柔地为我擦去眼泪。
「你最好、你最好讨厌我。」
「不要。」他弹了我脑袋一下。
「我、我是不可能离了清水居的,那是我家。」
「我知道。」
「你看我连偷东西都、都戒不掉,还会骗你。」
「我、我以为你这次一定对我失望了。」
我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他听我抽抽嗒嗒说完,表情从方才的慌乱到又好气又好笑。
「别哭了,回家吧。」他摸了摸我的头,将我抱起。
他站起来我才看清,他不过穿着寻常衣衫,连佩刀都没带。
那柄他吃饭睡觉都不离身的佩刀,不见了。
「你的佩刀呢?」
清河:
她高烧了三日,阿鲤的师父琴远却将我拦在阿鲤房间外,他笑着邀我去看后院养的一池鱼儿。
那一池鱼儿的名字都比阿鲤和花鲢好听。
叫什么锦团,点墨,缀金。
看来他也不是不会取名。
琴远将一点鱼饵洒下,一群鱼儿争相去接,于是聚成一团彩色锦缎。
春日的午后,后院香樟蓊郁,将水榭笼上一层翠绿的凉荫。
直到半盏茶的功夫过去,他才悠悠开口:
「我将她买下时,她怕饭里有毒,所以不肯吃,捱到第四日,我吃一口,她才吃一口。」
琴远倚靠着水榭栏杆,伸出手漫不经心地去撩池塘的波光,方才聚集的鱼儿们察觉到异动,慌忙逃散。
「她吃过很多苦,所以要将你的真心试个上百次,她才迈出一步。」
「我知道。」我低头饮一口茶,忽然想到她那日说的夏虫语冰。
「你若只是一时新鲜心血来潮,我劝你早日打消念头。」
琴远抬头看我,眼中蒙上一层树影,他说:
「她背负着远比你想象更深重的罪孽。」
琴远意味深长地看着我。
我并未来得及去细究更深重的罪孽是什么,琴远已经叫丫鬟们送客了。
她身体痊愈,还是长安城市井街坊的耳目们告诉我的。
那一日,她在画舫上潇洒肆意,哪有在我面前伪装的那般乖巧娇弱?
我并没有生气,只是那一日春光太好,让我觉得绿意盎然。
那一壶美人醉哪能让我失去理智,只是我们都需要一个堂而皇之的借口去明白:
我们之间产生了某种误会。
她以为我喜欢乖巧娇柔的阿鲤,我以为她喜欢谦和有礼的清河。
于是我们虚与委蛇了多年,以至那日贵妃宫捉住她时,她不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