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马是病娇男朋友》是由作者“长夏临荆扉”创作编写,小说男女主人公是宁舒舒贺江川,其中主要情节是:“水我帮你晾好了,在桌子上,顺便把保济丸给吃了。”我顺着贺江川的视线一看,黑色大理石桌面摆着一个可爱的猫爪杯,杯子里盛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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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穿着睡衣,叼着牙刷,被贺江川的女朋友堵在他家门口。
“是贺江川让你住进来的?”她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我被眼前妩媚长卷大美女的气场震得有些微微发抖。
“嗯。是我让她住进来的。”贺江川不知何时出现在我身后,单只手撑住门,从门外的视角来看,就像他把我裹在怀里一样。
我被夹在两人中间,进退两难,只想原地消失。
如果再让我选一次,我一定会远远的。
这一切,起因于一句话:
「来我家住吧。」
飞机落地的轰鸣声止,我边拖行李边打开手机。没想到却收到主办方会议延迟十四天的消息。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我忽然变成了一个无处可去的人。
这也太倒霉了吧!学术会议说推就推。
我打量着四周,寻找去往出发港的电梯,打算打道回府。此时,一个陌生电话就打到了我手机上,大概是主办方的道歉电话。
“喂你好。”我没好气儿地接了电话。
“宁舒舒,听说你来了?”
一个清亮又微带沙哑的男声,听得我天灵盖整个酥麻住了,如果道歉者声音这么好听,那我当然是选择原谅。
“对,请问你是?”
“来我家住。”
哈?我一整个懵住了:“你是谁啊?”
我这话一出来,电话那头一阵沉默,紧接着,男声一字一句咬重了说:“宁舒舒,你这就不记得我了么?我是贺江川。”
竟然是贺江川,那个卷毛头小子。
“不、不用了,真麻烦你。”我虽然还是一头雾水,当下意识地还是表示了拒绝。
“宁舒舒,你真不来吗?”不知为何,我听出了一丝咬牙切齿的意味。“阿姨他们要去新马泰旅游,既然你来了,我作为这里的常住民,招待一下老朋友也是理所应当吧。”
贺江川……回想起他还是个小卷毛时咬在我手臂上的力度,我舌头有些打结,一个“不”字,竟然说不出口,且还滋生了一点暗暗的怨气,甚至都没问他为什么会知道我会来。
“我只住江景房。你有吗?”我没什么底气地回顶他,
贺江川轻笑了一声。“我还真有。滨江公园14栋三单元1201,密码是……”
“等一下……你家里……有人吗?有人我住着不习惯。”
我暗戳戳想,万一贺江川女朋友在和他同居,我没头没脑地住进去,到时候只有相顾尴尬。
“你放心,我家里一个人也没有。我要出差。”贺江川一番话,把我拒绝的理由都堵死了。“一会儿见,舒舒。”
还没等我更多的话出口,他那边就率先挂断了电话,我只好咽下。
我拖着行李箱,坐上了去往滨江公园的滴滴,然后立刻给我妈打电话过去,想质问一下。
“舒舒,小贺和你联系上了吧?”没想到我妈第一句话就暴露了她这个“告密者”的身份。
我正说贺江川怎么会打电话给我,原来是我妈泄的底。
我试探着想让我妈出我的住宿费,没想到我妈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那啥?小贺不是买房了吗?你去小贺那儿住。你妈我还想和你爸来个新马泰七日游,别打我旅游费的主意。”
她就这么义正言辞地拒绝了我。
说起来,贺阿姨和我妈是多年闺中密友,两人先后成家,齐齐怀孕,生下了贺江川和我。在我和贺江川还是牙牙学语的小屁孩时,贺阿姨就开玩笑说,让舒舒和卷毛小川结成娃娃亲。可大人哪里知道,我和贺江川没有往兄友弟恭、团结友爱的方向发展,而是变得越来越看不惯对方,每次碰面都恨不得大战三百个回合。
我犹记得,每次我妈带我去贺家玩耍,我都扯着贺江川头上的卷毛,边扯边哭着说“卷毛哥哥坏坏,下次再也不来了。”而贺江川被我扯得龇牙咧嘴却一声不吭,硬气得很。
实在是,这家伙小时候太可恶了呀!!抢我的布娃娃和兔子玩偶,还门门成绩都比我好。
从小学到高中,他都是我同学,因为我妈与贺阿姨的关系,从小到大,我一直被拿来与贺江川比较。导致我一听到“贺江川”三个字,就深恶痛绝,恍如患上ptd。
高考后,我偷偷摸摸、鬼鬼祟祟地打听贺江川报了北方的大学后,反手一个志愿就填报了南方的大学。
贺江川,别人家的孩纸,拜拜了您嘞。
掐指一算,我和贺江川,也有六年没见面了。
不得不说,贺江川这套单身公寓,一室二厅,挺别致的。性冷淡的黑白灰风格,在厨房之外,还设置了个水泥自流平小吧台。我知趣地将我的行李箱拖进客房,已经幻想起了我在这个舒适小环境里的宅生活。
骄傲如我,也不得不在心底承认,贺江川就是比我厉害,这才本科毕业两年,房子都有了。
“喀”地一声,门开了,猝不及防把我吓了一跳。
只见一个男孩子出现在门口,他被门框框定在那儿,乌黑微卷的发,黑曜石般的瞳,冷白的皮肤,深红的薄唇,美得像一副西方油画。我一下子看直了眼。
见到我呆呆怔怔的模样,男孩子笑起来,露出一对微尖的小虎牙。
“宁舒舒,好久不见。”
听到这和电话里一模一样的声音,我才反应过来,不会吧?这个如同吸血鬼般俊美的男孩子,是贺江川?
我不自觉在脑海中搜索着与贺江川有关的记忆片段。嗯?他不该是那个挂着黑眼圈,成天睡不够的超级大学霸模样吗?难道他读个大学,还自带整容效果?
而且,不是说好他出差去了,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哦,这个。老板说,暂时不用我去出差了。”贺江川倚在门口,懒懒道。“怎么,你不欢迎我回来吗?”
“没有没有,不敢不敢。你是主人,我怎么敢不欢迎你。”贺江川懒懒睇人的样子,就像动漫里的大魔王,修长雪白的指尖无意识般点在下巴颏上,一双眼窝深邃的眼睛瞟向我。
说他大魔头,我绝对不是冤枉他。贺江川从小就是个强迫症加洁癖患者,我可没忘记,当他发现我的小兔子玩偶耳朵不对称的时候是怎么把玩偶耳朵揪正过来的。贺江川在我们那一届以“变态”出名。我还记得高三模拟考那段时期,贺江川每每以变态般的手速写完试卷,得到一个变态般的高分,鹤立鸡群的那种。然后,老师一顿讲评的时候,又秀出贺江川变态般的整洁卷面。
就我这幅懒又宅的性子,吃完饭把碗一扒拉,和他同住,简直是自寻不快。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我还是得把我懒宅的本性收一收,争取平安且无争执地度过这十几天。
谁知,我心里想得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我们第一餐吃的是辣子鸡。谁知长途跋涉后,我的铁胃变得娇弱不堪,一直咕咕咕地叫,肚子里翻江倒海的。当肚子里的浪又倒腾了一次后,我感觉菊部一紧,大呼不妙,赶紧往厕所里钻。
我的**刚触碰到贺江川的豪华马桶,就如同开了闸般倾泻出来,噗噗叽叽的声音让我恨不得地上马上裂开一条缝,让我原地钻进去算了。
现在我总算能理解,为什么新闻上说,日本女人在上厕所的时候要放叮叮咚咚的拟泉水声了。如厕的声音被男孩子听到,而且还是这么帅的男孩子,还真是不太妙。
还好我带了手机。赶紧打开音乐软件放了首歌。顿时,《it'abeautifulday》盈满了整个厕所。清冽的男音,让我忍不住都跟着它哼唱了起来。“it'abeautifuldaytobewithyou~~”
唱着唱着,底下正在愉快地稀里哗啦,我心中又是一紧。完了,照这个排泄程度下去,贺江川家的马桶不会被我拉堵了吧?我跟贺江川又是这么疏远,这么不熟,第一天就把人家厕所拉堵,实在是太丢本美少女的脸。而且……贺江川可是个重度洁癖。
要是厕所真拉堵了,估计挨苦兮兮通厕所的还是我。
正当我思绪漫无边际时,厕所门上明晃晃印了道高大的阴影,贺江川的声音凉凉地滑进我的耳朵里。“宁舒舒,你是不是肚子不舒服?”
“我挺好的,我没事。”我没事你快走赶紧走远点儿别闻到味儿求求了!
谁知贺江川仍然站在门外,问长问短,不依不饶。
“稠的稀的?”
“上一餐你什么时候吃的来着?”
“平时吃辣会不会肚子痛?”
我:……
这些问题是人问的嘛?早知道就不应该为了节省隔离费来这儿住,我真是脑子进水。
见我硬着头皮不回答他,贺江川忽然闷闷地笑了起来。“小宁同学,我跟你,谁和谁啊?小时候你拉粑粑拉到裤子上,我又不是没见过。把音乐关了吧。”
我有些不好意思,同时又有一点点生气。
过了多少年了,他还记得我把粑粑拉到裤子上的糗事啊,不愧是你,贺·大魔王·江·变态·川。而且,什么小宁同学,叫得这么亲密,谁是你的小宁同学。
“拉完了吗?”门外的贺江川拉长了声调。
“……完了。”
“那就赶紧出来吧,不要在厕所里磨磨蹭蹭了。小心长蘑菇。”贺江川还是那个毒舌贺江川,怪不得我小时候每次和他碰头准没好事。
“你不走开我怎么出来?”
我大言不惭地怼他,下一秒就看到映在玻璃门上的高大阴影动了动,消失在门外。我狗狗祟祟出了厕所,正想直接走回客房把自个儿关在屋子里懒得和贺江川碰面,又顿觉口渴,不得不拿起杯子去客厅打水。
我从墙壁后面探出一个头,瞄到贺江川正坐在客厅的灰色沙发上,他换了一件宽宽大大的T恤,腿上架着一台轻薄的Macbookpro。从我的角度看去,可以看到他精致的侧颜,恤的领口有些宽,精致的锁骨在领口处若隐若现,冷白如凝脂。
可恶,一个男的,皮肤还比我好。
小时候贺江川长得可可爱爱的,特别是那一头带着自然微卷的乌黑长发,葡萄一样的大眼睛,带上蝴蝶结,穿上花裙子和小皮鞋,简直比女孩纸还要女孩纸。四岁之前贺阿姨都把他当成女孩子打扮,直到有一天贺江川上幼儿园回来发现“男孩纸**裙子”这一真相后,说什么也**花裙子和小皮鞋了。
据我妈描述,贺江川那时候口齿不清地说“拉拉(舒舒)是妹妹,拉拉穿漂酿小裙子。”只可惜了,这么可爱的小萌音贺江川,我没得见识过。
要不我还是回去吧,先忍忍,忍忍就不口渴了。不然撞见贺江川该多尴尬。这样想着,我又把头缩了回去。
“嗯?宁舒舒,你不会不想跟我说话吧?”谁知,贺江川像侧边装了感应器似的,眯眼看过来,笑容单纯又无害。
“我怎么会不想跟你说话呢?我只是,突然不口渴了。”我强装镇定,走到饮水机面前就要打水。
“水我帮你晾好了,在桌子上,顺便把保济丸给吃了。”我顺着贺江川的视线一看,黑色大理石桌面摆着一个可爱的猫爪杯,杯子里盛满了水,旁边还放着一剂保济丸。贺江川就是嘴毒,其实挺会关心人的。
我拿起猫爪杯,喝完了整杯的水,将保济丸送下去。
正当这时,贺江川合上电脑,站起来。他比我整整高一个头,劲瘦的倒三角形身材,冷白的皮肤,像极了吸血鬼。
恰好我来这边开会前,剪了个清爽俏皮的短发,背对着他,露出脖子后颈的一圈肌肤,不知为何,意识到自己的后颈完全暴露在他的视线之下时,后颈的肌肤忽然泛起一阵酥麻,就好像贺江川这只吸血鬼会随时扑上来,咬我的后颈一样。
我猛地转头,带了点无措,抬眼看着他。“你、你突然站起来干嘛?”这可是封闭空间。要是贺江川对我做什么,我可逃脱不掉。
贺江川上前两步,玩味地盯着我看,忽然笑了。不知道为什么,他笑起来挺邪气的。
“……我要上厕所。”
呼,还好,只是上个厕所。
嗯?不对,他要上厕所?!我心中大喊不妙。我才刚刚上完厕所,那味儿,我怕熏着他!
“你等会再上厕所。”我一个箭步冲上去,打开双臂,拦在他面前。
“为什么要等会?”贺江川又笑了。拜托诶,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厕所要通风的,厕所通完风再过去。”
“可是,我憋不住了。”贺江川脸上的笑容愈发浓郁。“小宁同学,不要有心理负担。你就……把这里当成你自己家好了。”
贺江川的目光短暂在我的上臂停留了一下,便绕过我,走进了厕所。嘶,为啥觉得手臂也凉飕飕的?总不会是小时候被他咬过的后遗症吧?
那时,我和贺江川这个小卷毛,都才是五岁的小屁孩。
大人带我们去海边玩沙子,用沙子堆高塔。太阳很晒,我穿着印着小朵碎绒花的泳衣,露出两截藕一样的胳膊。我不停地铲着沙子,铲铲铲,正铲得兴起,小卷毛忽然抓住我的手臂,“啊呜”一声,在我的肉肉胳膊上咬了一口。
小卷毛咬人是真咬。痛也是真的痛。我当场就哭了,还狠狠搡了小卷毛一把,小卷毛牙齿像钉在我胳膊上似的,搡也搡不开。大人听到我的哭声,赶紧过来,才将他拉开。我的胳膊上被他印了一圈细密的牙印,还渗出点点血丝,小卷毛就被大人打**了。贺阿姨问他,为什么要咬舒舒妹妹?小卷毛说,牙齿痒痒了。
“宁舒舒,宁舒舒——”贺江川在叫我。一声一声的,还叫得这么迫切。
“叫**嘛?”我站在客厅,没好气地应道。
“……厕所没纸了。去帮我拿一卷纸。”
这下轮到我爆笑了。诶?贺江川上厕所不带手纸,哈哈哈哈。
“宁舒舒,我都听到了,看我出来怎么收拾你。”贺江川懒洋洋道。他的“威胁”对我很有效,我赶紧拿了包新的抽纸,蹭到卫生间门外。
“怎么把纸递给你?”
“你把门打开。”
嗯?把门打开,那不就看到光**的贺江川了吗!我拒绝。我一个黄花大闺女,坚决不能玷污自己的眼睛。
“宁舒舒,你脑补啥呢。我蹲在马桶上,手够不着门把手。”贺江川闷闷笑着。“你开门吧,我不介意被你占便宜。”
呜呜,我介意。不过,我聪明的脑袋,很快就想到,这是一个绝妙的讹诈贺江川的时机。“贺江川,这样吧,你答应我一个条件,我就把厕纸递给你。”对待贺江川这种大魔王,就是要趁火打劫,哦,不,趁如厕打劫。
“好,我答应。”
嗯?答应得这么爽快吗。万一我的条件是让你去吃粑粑怎么办?我疯狂脑补着恶趣味,但也只是敢脑补。
“交易达成。”
我拧动厕所的门把手,门开了。不得不说,贺江川保护自己的意识挺差劲的。上厕所也不知道反锁门。
就不怕万一我血性大发,对他做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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