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房遇前任》是一本言情小说,作者是佚名,主人公叫何奥陈沫沫,下面一起来看下说的主要内容是:我未婚怀孕,孩子没爹,于是跑到了M国下崽。家里人以为我是去M国读书了,我的两个小姐妹请假过来陪我顺便旅游。刚好当地有个音乐节,还挺热闹,我们玩得很嗨,结果她俩喝大了,我早产了。...
换个地方。
还有什么地方比我自己的小公寓有更多的藏酒呢。
我有特调秘方,我以前不高兴的时候经常这么喝,混着甜蜜的高度酒迅速攻占理性,一个人的时候蒙着被子大睡,睡醒又是元气满满的一天。
这是第一次带男人回自己家,我拿出了我看家的本事调了一杯又一杯。
我们絮絮叨叨。
从威士忌聊到黑布丁再到苏格兰的高地牛。
从比利时的啤酒聊到生物工程再到豆腐的制造。
「有没有更开心一些。」
我不知道他醉没醉,反正我已经醉了,骨头支撑不起我,我真的像那个成语「烂醉如泥」,粘在了他的肩头。
没想到他这么能喝。
如果还不开心,那姐姐这里也没有更多酒了。
「都给你喝穷了……」
我得找补回来,想到这里,我借着醉意把手搭在他锁骨下面紧绷的胸膛。
他问,「你为什么把我带回家,你平时也这样随便吗?」
我也想问这个问题,我以为喝点小酒,气氛烘托好,接下来可以有点别样的节目。
他叫何奥,是个ABC,奔着纯洁的目的想去把他拯救,他却喝光了我的酒,那他不得让我揩点油么!
现在揩油也不让了,还问我为什么这么随便!
当场我就翻脸了,把他推倒,想将他吃干抹尽,叫他认清我的真面目。
「从夜店认识的姑娘能有多矜持?矜持的姑娘会从夜店捡小奶狗?」
「奶狗?」
何奥皱了皱眉,好像是生气了,他握着我的腰,居高临下的将我拉近,温热的掌心附上来。
如何跟他解释奶狗并不是骂人的话?
我吞了吞口水,好像不解释也不要紧。
何奥叫我不要随便带不认识的男人回家。但当时的他刚进市中心医院,忙得很,根本无法时时盯梢。
「最近忙什么了?」
是克庭发的微信,这哥们儿算是和我一起长大的,我爸妈常和他爸妈一同畅想我们俩要是结婚,那必然是强强联合,但克庭喜欢软萌的网红,我喜欢精壮的肉体。
显然我们都不是对方的菜。
我带何奥回自己家后确实颓了很久蹦不动迪。莎莎和西西,她俩一副了然于胸的在我们仨的小群里面猜测,「陈沫沫是不是年近三十找到真爱想安定下来了?」
「别放屁了好吗,我只是腿酸而已!」
为了证明我陈沫沫还是从前那个自由奔跑的陈沫沫,我踩上战靴,披上战袍,重回舞池!
却只晃了个圈拍了几张高糊自拍发了朋友圈就回到卡座喝闷酒。
老了就是老了,蹦不动了。
坐下后才发现克庭也来了,鲜有的没有左拥右抱,他凑过来,「怎么不回我微信。」
纳了闷了,咱俩的微信对话记录一直脱线的,突然的亲昵叫人怪不适应的。
「忙着呢。」
「忙什么?」
唔…还真没什么好忙的,最忙的就是应付何奥。
小奶狗还挺护食,他不准我多看一眼别人,社交软件该删删,喝酒蹦迪要少去。「你们美国人难道不理解openrelationship 吗?」这话我只对何奥说过一次,说完就后悔了。累的。「首先,我不能算美国人,第二,我一个人还不够你吃吗?」我两腿打战,「够吃,吃撑了。」
克庭在一旁问我忙什么,看我一直神游,便继续,「陈沫沫,你是不是有男朋友了?」
「什么?不可能!」我惊呼着站起。
这是原则性问题。
陈沫沫怎么可以谈男朋友?陈沫沫是不会被任何人束缚住,如果谈了朋友又结了婚,不就走了我爸妈的老路吗?
克庭看着我惊慌失措的样子,神色不定。
偏在这个时候,何奥来了,他走了过来,「你不是答应我不喝酒了吗。」
他说我身体还算健康,只是不能再喝酒了,不然很容易英年早逝。
我还挺相信他,因为何奥是医生,我对医生都很迷信。
「你是沫沫什么人?」克庭此时站出来,加深了卡座里的戏剧冲突。
何奥扬了扬我们紧握的手,「男朋友,看不出来吗?」
克庭皱眉看向我,我正要解释,却被何奥公主抱起,众目睽睽之下他一把抱起我,突然的失重,让我不自觉的抓紧了他。
何奥对夜店卡座里所有的人说我是他的女朋友,三十岁了有严重的酒精肝,再喝要出人命的,出了人命要负法律责任。
我即将上头的怒火被一种生命垂危的紧张感代替,我真的是重度酒精肝吗?
绝望,我还差两年才到三十岁,在一线城市还是小年轻,就得了中年人才会得的病。
我在懵懵懂懂的悲痛之中,被何奥带回到他的住处。
「何医生,有没有什么肝脏方面的专家推荐一下?」
我跪在床上虔诚的握着何奥的手。
「找医生干什么,你又没毛病。」
「那……酒精肝……?」
「我只是觉得,你喝醉酒的样子,太香了,放你在外面,我不放心。」
何奥俯身在我的嘴唇边蹭了蹭。
还未反应过来,他的手顺势用力,我上身失重,惊呼一声,倒在了柔软的羽绒枕内。
他低头笑着,修长的手指在衬衫纽扣上翻转。
我馋了。
他不着急吻我,玩着我的发梢委屈道,「为了庆祝我们在一起一百天,特意调班的,结果姐姐连电话也不接。」
那种地方,哪里接得到电话呢。
我从他紧实的上臂一路抚摸至锁骨,然后在他的下巴嘴唇这里停住。
怒火全消甚至有些歉疚。
「都是姐姐不好。」
当理智重回大脑,我说我从未交过男朋友,你这个ABC倒是给我定义定义定义,什么叫女朋友。
何奥手臂用力,限制了我起身的动作。
「你是我的女朋友,就代表以后你只能跟我一起困觉。」
不错,不过三四个月,中文进步很多,连口音都被我本地化了。
「不然呢?」
我抬头盯着他笑,语气是轻浮的,但我内心也渴望一个答案。
相爱的两个人,有一天其中一个人不爱了,或者出轨了,剩下另一人该怎么办。
我爸妈作为律师界的行业翘楚,年轻时也是爱的轰轰烈烈,组成家庭后却经营得一团乱,互相给对方戴的绿帽子比爱尔兰圣派特里克节的帽子还多,互相怨恨但又舍不得离婚,咒骂过后一样在一起过日子,我从小就在这样的环境中长大,对这种长期捆绑的两性关系感到失望。
人本就不是长情的动物。
我从未打算和任何一个人建立长期的关系,何奥算是个例外。
但如果我当真要认真对待他,将来劈腿,我可能会难过到离开人世。
他叹了口气,仿佛做了一万步的退让,「我也没有别的好办法,只能自己辛苦点咯。」
看来他除了累死我,确实没有别的好方法。
想不通就不要去想了。
我精疲力竭,在何奥的手臂上睡着了。
醒来时他已经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