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皇帝的笔下,秦书瑜沈帷成为了一名被注定要与命运抗争的英雄。他面对着一个陌生而危险的世界,需要勇气和智慧来战胜邪恶势力。这部言情小说融合了冒险、奇幻和爱情元素,带给读者无尽的惊喜和感动,“那可是当家做主的侯爷啊,居然被那泼妇打了,最可气的,侯爷过几天竟然原谅了她,还同意让她做生意。”……将让你欲罢不能,引发内心的深思。
偏院。
丫鬟小满时不时推开房门看一眼。
只见沈帷坐在摇椅上,面前是雕工极好的龟背锦红木窗棂,她双手拿着一本书籍,眼睛没有焦点地望着窗外。
她透过窗缕看到了这样一幕。
赶过来的谢屿川站在门口发呆,似乎在犹豫这一次要不要主动对沈帷服软。
可没一会,一名丫鬟突然冒出来。
一句话,就把谢屿川给喊走了:“侯爷,不好了!我家姨娘似乎动了胎气,您快去看看吧!”
是的。
府上不止有正妻秦书瑜。
还纳了两房小妾。
都是谢屿川在出征之前纳的。
谢屿川带着她回府的当月,赵姨娘便算计她与谢屿川大吵一架,而又趁着谢屿川与她冷战醉酒时上了床。
现在已经有八个月身孕。
这件事一直都是她的心头刺,可书中愚蠢无脑的她,愿意为了谢屿川放弃一切尊严。
沈帷笑出了声:“都是笼中鸟,何必苦相争,赢了三分地,输则毁半身。”
“我从小也是被宠着长大的啊,爸妈就我一个女儿,给了我百分百的宠爱,教我自爱,带我走遍中华万里地。”
“我怎么会为了这样的男人,辜负母亲跟父亲教育啊?”
“可笑.......”
小满看着笑出眼泪的沈帷,满是不解,软禁这几天沈姑娘竟然没有砸东西,反倒要了一堆书籍看了三天。
现在还莫名其妙地对着窗外笑?
还什么笼什么鸟的,她怎么听不懂?
“沈姑娘,喝点汤吧。”
“放着吧。”沈帷收敛笑容,平静地端起了碗。
勺了一口鸡汤羹放进嘴里。
沈帷顿时感觉胃里在翻滚,这股油腥味,差点令她干呕出来。
顿了顿。
她忍着干呕的感觉,强行将鸡汤咽进肚子里。
小满收起碗,想了想还是劝道:“沈姑娘,侯爷待你当真是万中无一了,你该知足的,何必妄想一些不可能的事情?”
“而且女子就该端庄温柔,你再像今日那般胡搅蛮缠.......侯爷迟早要厌弃你的。”
沈帷用手帕擦了擦嘴,好笑地说:“夫人够端庄温柔吗?”
“那是自然。”
“够德艺双馨吗?”
“全京都无人不晓。”
“那谢屿川为什么厌弃她?”
小满想要说教的话突然卡在嘴里,一瞬间哑然无声,眼珠子慢慢错愕地瞪大了。
“或许是......是侯爷还没有意识到夫人的好。”
“谢家与秦家是百年世交,他们二人青梅竹马十几载,用十几年来看清一个女子好不好还不够吗?”沈帷说。
小满张嘴还想再反驳什么,突然间,她有些说不下去了。
甚至有一瞬间产生了自我怀疑.......
是啊,为什么?
秦书瑜不论是相貌还是礼数都无可挑剔,为什么会被侯爷不喜?
她与府上所有的下人们,内心谁不鄙夷沈帷?谁不认为夫人才配男子喜爱?谁不笃定沈帷只有变得温顺才能留住侯爷的心.......
可夫人还不够温婉吗?
可她留住了吗?
“想知道?”沈帷笑里带着一分悲凉与怜悯。
她从抽屉里拿出一个木盒子,摸了摸小满的头发,说:“将这东西送去正院给秦**,我便告诉你原因。”
小满脑子迷迷糊糊地捧着盒子离开了。
沈帷发了会呆。
重新拿起手中的书,又放下:“这个时代女人生孩子的死亡率高达15%,难产的可能性在四成到六成,一旦遇到大出血,必死无疑。”
“三成的男人会家暴,根本不把妻子当人。”
“男尊女卑的时代,女人跟宠物没什么两样。”
“因为受不了这种日子,跳河上吊***的妇女比比皆是。”
“可她们没办法,从小到大的世俗观念就是如此,所有人都觉得是正常的,可我真是受够了这种压抑的感觉,而且我可能连自己都救不了。”
“无夫无子的寡妇,可以自立门户。”
“可女子就算立了户,一个孤女,没有钱财没有权势撑腰,结果也好不到哪里去,这条路太难走了,我做得到吗........”
“妈妈,我好想你,我到底要怎么做.......”
沈帷脑海里闪过很多花絮,她看着这个关了自己三天三夜的偏院宅子,悲凉地笑了一声。
听话,别想了。
沈帷,别想了。
谢屿川一句话,就可以将你一辈子幽禁在这几十平方的房子里。
是的,只要他想。
等到你被彻底厌弃的那一天,在这深门宅院里,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我没得选的。”沈帷闭上了眼睛。
再睁眼时,眼中的颓色如数尽失。
她起身,将妨碍行动的外衣脱掉,两只手提着一只水壶开始扎马步。
等到夜晚熄灯后,她会再坚持平板撑、踏步、挥拳五百下。
古代女子很少外出,体虚羸弱。
觉醒的沈帷讨厌这具软绵绵的身体,她迫切地想要得到一点力量,以此来换回一丁点在这个时代的安全感,哪怕是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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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去正院的木盒内放着两枚库房对匙。
外加一张纸条。
收到物件的秦书瑜内心确确实实吃惊不已。
身边的素竹更是一脸不可思议出声:“这是库房的钥匙?姓沈的她竟然舍得?她到底在玩什么妖蛾子?”
“夫人,这该不会有诈吧?”
秦书瑜这下子也看不懂沈帷了。
以沈帷的性格,不闹死闹活不愿意交出管家权就算了,怎么可能亲自拿出来?
还不经过谢屿川的手,直接还给自己?
还有盒子内的那张纸条,上面落着【物归原主】四个字。
看得出来笔法有些生疏,像是一笔一画对着书模拟的。
“或许是想明白了吧。”
秦书瑜关上盒子,望向窗外:“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神神叨叨的,喜欢说些可笑又不现实的话,想些不可能的事。”
“但这里是侯府,她想让谢屿川休了我,一生一世一双人,简直天方夜谭。”
“小满,你回去跟她说,只要她苛守本分,别再做天真的梦,这偌大地侯府会给她一席生存之地的。”
旁边的素竹不满撇嘴:“夫人!您就是太宽容善良了,处处不跟姓沈的计较,她但凡有您十分之一的温婉文雅,也不至于要被侯爷厌弃。”
哗;
准备离开的小满脚步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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