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修年,我不要你了》描绘了白楚然贺修年的一段异世界冒险之旅。他身世神秘,被认为是命运的守护者。佚名巧妙地刻画了每个角色的性格和动机,小说中充满了紧张、悬疑和奇幻元素。精彩的情节将带领读者穿越时空,探索那些隐藏在黑暗背后的秘密,夜色太深,我看不清贺修年的脸,就像是我越来越看不清他这个人一般,只是一个模糊的影子,都让我觉出……。
阳光下的少年,白皙的皮肤上染上一层红,没有焦距的眼中澄澈的如同一汪湖水,笑得粲然。
同现在的贺修年判若两人。
我忍不下这口气,还没等到天亮,便去了那幢别墅。
可我扑了个空。
沙发上只坐了贺修年一个人,苏意不知去向。
贺修年质问我,脸色很沉:“这下你满意了?你让苏意以后怎么做人?让她父母以后怎么做人?”
“你的意思是我逼走了苏意,这些都是我的算计?”
贺修年冷着神色看我,意思不言而喻。
我见状陡然升了一股火气:“她苏意要是要脸,就别做出勾引别人丈夫的事来!”
“她倒是有脸住在我的房子里,还摆出一副受害者的姿态,被人戳着脊梁骨骂做小三,也是她咎由自取,既然当了婊子,就别想立牌坊!”
“有她这样的女儿,她父母也难辞其咎,活该被人议论!”
贺修年的面色阴沉起来,一步步的靠近我,我执拗地同他对视,不甘示弱。
他停在我面前,盯着我的脸,声音平静:“白楚然,和你这么恶毒的人生活在一起,真叫我恶心。”
我看见他眼中的厌恶,仿佛恢复了痛觉一般,心口发闷。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骄傲不允许我露出怯弱,将眼泪吞回去,是我这么多年做习惯了的事。
他连问都不问,就给我扣上了罪名。
无须照镜子,我也知道自己此刻脸色有多难看。
在贺修年那里,只要对上苏意,我从来都没有胜算。
我以为这几年我陪着他,他总能看见我的好。
可原来只要苏意一出现,我就满盘皆输。
所以,当我在网上看到「贺氏总裁为初恋情人置千万豪宅」的消息时,至少面上我能掩住情绪,显得满不在乎。
同旁人提及此事时,不过云淡风轻地说上一句:“男人嘛,玩玩而已。”
这样的事,在我们这样的圈子里,最是司空见惯。
表面光鲜,内里腐朽一片。
我的狼狈,只有自己看得见。
或许,苏意也看到了。
我拿出正室教训小三的气势,将贺修年刚给苏意买的房子砸了个稀烂。
一阵力道将我猛地一推,我便倒在了地上碎裂的瓷片上。
我看着地上刺眼的红色,渐渐蔓延到了一双男人的脚边。
视线顺着那双脚抬头,贺修年神色紧张地看着苏意:“怎么样,有没有受伤,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苏意摇摇头,惊魂未定地抓着贺修年:“我......我没事,修年,你快去看看楚然,她、她受伤了。”
我看着贺修年的眼神从我按在地上的手扫过,神色冷淡的不见一丝波动,只是皱了皱眉头,同苏意道:“她有什么好看的,她又没有痛觉。”
闻言,我伏在地上笑了起来,声音越来越大。
我撩起了耳边的碎发,从碎片的反光中看到,我手上的血沾到了脸上,看起来有些骇人。
苏意胆怯地往贺修年身后躲,贺修年看着我也一脸防备,好似下一刻,我就会扑过去伤害到他身后那个娇弱的人。
我站起来,走到贺修年近前,能清晰地看到他额角的细汗。
想必是接到消息立马便赶过来了。
苏意的半张脸隐在贺修年的肩后,只露出一双眼睛。
一双带笑的眼睛。
贺修年紧紧地抓着我的手腕,阻止我再上前一步,将苏意护得严实。
我对上贺修年的眼睛,收起所有锋芒,只轻轻地问他一句:“贺修年,你当真能看透你身后的那个人?”
我没有心思再顾及贺修年是什么表情,转头离开了那里。
亦不知道自己的身体到底出了什么问题,只觉得十分没有力气,好像下一刻就能睡着。
我最后的意识,是在家里包扎手上的伤口,再醒来时,是在卧室中的地上。
大概是一天没有吃饭,我还是很没力气。
站起来时,地上滑腻一片,我差点摔倒。
打开灯才看见地毯上的一片血红。
手上的包扎没有渗出血来。
不是手......我缓缓低下头,心中一阵恐惧。
从来没有哪一刻,我像现在这样害怕消毒水的味道。
病床前,宋哲眼中带着怜悯:“楚然,你们还年轻,孩子还会有的。”
我的心一下子跌落到了谷底。
彼时,我没有注意到宋哲复杂的眼神,和他几次的欲言又止。
我的手覆在小腹上,觉得整个人都变得空落落的。
这是我期待了许久的孩子。
我甚至还没来得及知道它的存在,它就离开了我。
眼泪掉落下来,手上一片冰凉。
我拨通了贺修年的电话,听见那头的声音:“你在机场?”
电话那端声音嘈杂,贺修年的声音听上去有些急:“我陪小意去国外见个医生,要离开一段时间。”
“贺修年,苏意和你什么关系,她没有父母家人吗?凭什么要你陪着!”
“够了,白楚然,人命关天,你也知道小意的父母工作忙,难道要她一个人去国外看病吗?”
“贺修年!你知不知道我......”
电话被挂断,将我未说出口的话堵了回去。
我怔愣着看着手机的屏幕光亮灭掉,按开,又灭掉......
直到天色渐黑,屏幕的光线晃了眼。
我拔掉手上的针,在出病房的时候,被过来探病的宋哲拦住:“你这个样子要去哪里?”
我绕过他,明明没有哭,声音里却带上了哭腔:“放开我,反正我又没有痛觉!”
“白楚然,你知道去哪里找贺修年吗?”我突然顿住动作。
是啊,我根本不知道他和苏意去了什么地方,要去哪里找他。
我不肯再回病房,在那里,我总是控制不住地想起这个孩子。
从前,因着我不喜欢苏意的关系,宋哲对我也颇为冷淡。
也许是同病相怜,也许是可怜我,宋哲这次倒是对我多了些耐心。
我裹着宋哲的大衣,他在寒风里簌簌发抖。
“宋哲,你喜欢了苏意这么多年,你甘心吗?”
身边的人沉默了良久:“不甘心又能怎样,我在美国陪了她三年,以为总能等到她回心转意的那天,现在看来,我等不到了。”
而我又何尝不是,我们都固执地守着那个得不到的人。
宋哲开始劝我:“白楚然,离开贺修年吧。”
我低下头笑了起来:“怎么,为了帮你的心上人得偿所愿,不惜做起我的说客了?”
“宋哲,我们不一样,你不知道得到过又失去是什么感觉。”
宋哲看我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受了刺激精神错乱而说起胡话的人。
没有人知道‘酥酥’,贺修年的‘酥酥’。
贺修年一去就是两个月,这期间没有一点消息。
可宋哲显然知道内情,他总是在酒吧的角落里找到我,看着我喝得不省人事,然后送我回家。
那个没有贺修年的空荡荡的房子。
不厌其烦地劝说我‘楚然,离开贺修年吧。’
我将他狠狠推开:“凭什么!凭什么要离开的人是我!”
宋哲的表情从最初的无奈变成了不忍。
胃里一阵翻涌,还没等我跑到洗手间,就捂着嘴吐了起来。
我看着指缝间的血,酒醒了大半。
宋哲也吓得赶紧过来,一把我扶住:“楚然,你哪里疼?”
哪里疼?第一次有人这么问我,我神色茫然。
他显然忘记了我没有痛觉这事儿,拽着我就要去医院。
流产之后,医院是我最厌恶的地方。
我抽回手,转身去了洗手间清理掉血迹。
“白楚然,跟我去医院。”
我看着镜子里的人脸色惨白,糊弄人的话随口就来:“老毛病,胃出血。”
宋哲跟了进来,他站在我身后,显得有些气急败坏:“白楚然,你不要命了?”
还没等我开口,洗手间的门就‘砰’的一声被人踹开。
贺修年脸色黑沉地出现在门口,盯着我和宋哲面色不善。
宋哲正要说话,我抢在他前面开口:“怎么,陪完小情妇了?”
我心里堵着一股怨气,话自然说得也尖酸刻薄。
“楚然…你真的误会了,修年只是陪我去看病的。”苏意怯弱的声音从贺修年身后传出来。
我声音陡然尖利起来,指着苏意冲贺修年喊:“她为什么会在这里?”
贺修年不答,从鼻腔里冷哼一声,反倒质问起我来:“宋哲又为什么会在这里,你们在做什么?”
“哎,贺修年你怎么说话呢,我和楚然...唔...放开...唔...”
我捂上宋哲的嘴,就拉着他出去。
路过贺修年的时候,十分有气势的放了一句狠话:“你和苏意不清不楚,有什么资格来管我?”
我捂着憋得快要翻白眼的宋哲正要出门时,手腕突然被人猛地扯了回去。
接着便撞进一个坚硬的怀里,我抬起头,对上贺修年沉得发黑的脸。
他紧抿着唇,拽着我进了房间,锁上了门。
贺修年的目光死死地锁在我的脸上,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来:“白楚然,有本事你再说一遍。”
他将我箍得死紧,我挣脱不开。
这些日子积攒的火气一并发了出来,我盯着他的脸,恶声道:“我说你没资格管我,也管不着我,只需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事,想用在我身上,简直做梦!”
贺修年脸色更黑,我仿佛听见了他磨牙的声音:“我说过了,我和小意只是去看病,你无理取闹也要有个限度。”
我扬起声音:“你是陪她去看病,那么她呢,你敢说你不知道她对你的心思?”
贺修年闻言缄默起来。
我嗤笑一声,就去拽门。
“你要和宋哲走?”贺修年挡在我面前不肯让开,语气僵硬。
我停住动作扯了扯嘴角同他道:“那你让苏意离开,我就留下。”
“白楚然,你一定要这么对个病人不可?”
我心中嘲弄起来,在这一刻突然发觉,面前的这个人让我十分无力。
我将手腕从他手中抽出,绕过贺修年离开,这一次,他没有再拦我。
走到停车场,听见身后的脚步声,我抑制住回头去看的冲动,却放缓了脚下的步子。
“楚然,你在气头上别开车。”来人拽住我,却是宋哲。
一瞬间,恼羞齐涌上来,还有不知名的委屈和怒火,我一把甩开宋哲:“少假惺惺,你不过就是怕我去找苏意的麻烦!”
“宋哲!你他妈的离我远一点!”
我不知道宋哲的表情为什么会透着些怜悯,这神情却让我心中的委屈更甚,险些没当场落下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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