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书我脊柱碎裂,妈妈为妹妹逼我去死整体结构设计的不错,把主人公宋茯苓欣怡刻画的淋漓尽致。小说精彩节选妈妈有体操经验,也是我们的亲人,自然是当观察员的不二选择。我清楚,妈妈满心满眼都……
过了几天,妹妹的伤好得不能再好了,妈妈终于愿意把她接回家。
我也跟着她们一起回了家。
妈妈搂着妹妹的肩膀,另一只手拿满了行李,嘴里还在不停地念叨着,“你要出院了,宋茯苓作为你姐姐也不知道回来搭把手,她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妈!等我回去,非好好收拾她一顿不可!”
妹妹咳嗽几声,苍白着脸捂住了嘴,“妈妈,你别这么说姐姐,姐姐应当也不是故意要装病来骗你的。”
妈妈听了这话,眉头皱得越发紧,“你呀,就是把人想得太好了,才会受你姐姐的那么多欺负!你姐姐那个坏种,根本不值得同情!”
“宋茯苓仗着她那张狐媚子脸勾三搭四,要不是因为她,现在.......”
她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眼中的嫌恶更加浓烈。
浓烈得让我心惊。
“算了,想起来就晦气。”
晦气?我眼前被泪水模糊成一团。
我想伸手去拉妈妈的手,却穿过了她的身体,触碰了一片虚无。
过去的记忆像海水一般蔓延入我的脑海里。
我叫宋茯苓,妹妹叫宋欣怡。
我和妹妹,是同母异父的姐妹,妹妹是妈妈和继父生下的孩子。
妈妈偏爱妹妹,总觉得和继父离婚,害她没了一个完整的家庭,是亏欠了她。
所以我也让着妹妹。
她用热水泼我,只是因为我去接她,被她的同学夸漂亮。
她逼我和她一起学体操,是因为,妈妈一口咬定她更有天赋。
她处处要压我一头。
她练得很差,总教练对她不满意,让我进省队,她就撒谎说是我抢了她的名额。
她不要妈妈做她的观察员。
因为年轻的男教练曾对我有过好感,她就一定要从我手中抢过去。
她也清楚,妈妈的眼里只有她一个人。
妈妈不会保护我。
而没有观察员保护的体操运动员,就相当于把自己裸露在危险之中,就像站在悬崖边缘的人。
稍有不慎,就是万劫不复。
我总是太天真,我以为只要我不去争抢宠爱,也不试图辩解妹妹那些拙劣的谎言,我至少可以活下去。
但我还是失败了。
我的结局,就是死在手术台上,成了一具无人在意的冰冷尸体。
就像妈妈期望的那样。
她觉得我晦气。
她觉得,我该死。
她恨我。
过去我以为,妈妈恨我,是因为我生父不详。
我拖着妈妈整整八年都嫁不出去,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拖油瓶,害得她被邻里邻居嘲笑,让她抬不起头。
即使后来继父出现,那个老实甚至有些木楞的男人愿意和妈妈结婚,接受我这个拖油瓶。
我也始终摆脱不了“拖油瓶”的头衔,是这个家里的不详人。
但,我也曾经快乐过。
即使继父的家人不喜欢我,继父却不同。
无论妈妈怎么说,怎么骂,他总是护着我,对我比亲生的女儿还要亲。
那段时间,妈妈因着继父,也对我有了几分好脸色。
我甚至能和妹妹一样,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生日蛋糕,在妈妈心情好的时候,有一个小熊玩偶作为礼物。
只是,继父对我的好总是蒙着一层黏腻的薄雾。
幼时的我看不清那层薄雾是什么。
后来我被喝醉的继父按在床上,扒下半身衣物的时候,我喊哑了嗓子,才明白那所谓的“好”背后包裹的是什么。
是穿肠毒药。
我吓疯了,抄起花瓶砸碎了他的头,触目所及,都是鲜红的血液。
我还没缓过来,妈妈就尖叫着冲进来,重重地扇了我一巴掌。
这时我才知道,我刚出生,我的生父就抛下妈妈和一个小三儿私奔了。
可我偏偏出落得格外好看秾丽,她总是疑心我是不是那个小三的孩子,而不是她的。
她仇恨勾引我生父离开的小三,更恨我。
在她眼里,继父和我的那副模样,分明就是我要去勾引他。
像十几年前那个小三一样,毁掉她的婚姻。
她骂我是个勾引人的贱人,用所有最尖锐最可怕的词汇指责我。
她朝我大喊,骂我怎么还不去死。
那个夜晚,我捂着满身青紫的痕迹,抱着浓烈的愧疚和痛苦,跳进了村里最湍急的河。
可是,我被村里的好心人救下了。
我没死。
妈妈看到我被救回来,满眼失望。
我知道。
在她眼里,我在出生那一个夜晚,我就该死了。
每个日日夜夜,她都后悔没有在出生的时候就掐死我。
因为我的存在,毁了她所有幸福的可能。
我想,我是该死的。
这样,才不会让妈妈想起我时,那般仇恨和痛苦。
意识回笼,我看着妈妈和妹妹刚出医院大门,迎上的就是早就已经准备好的众多媒体的长枪短炮。
妹妹被吓得短促尖叫一声,躲到了妈妈的身后。
记者们把妹妹和妈妈围在中间,目光中满是狂热。
“宋女士,对三日前体操赛事上您女儿发生的巨大意外,导致她最终在医院死亡,您有什么想说的吗?”
妈妈急了,她暴躁地推开话筒,“你们话说清楚!我女儿宋欣怡就在这,她只是扭伤了脚,你怎么开口就咒人去死啊!”
记者顿了一下,拿出手机翻了几下,好像在确认什么。
“宋女士,我想您是误会了,在赛场上发生意外死亡的是您的大女儿,宋茯苓小姐,不是您身边这位。”
妈妈的脸色一下沉了下去。
记者还在喋喋不休地追问,“您作为她的观察员,却没有及时发现她身处的险境,关于这一点,您有什么想和广大网友说的吗?”
我盯着妈妈脸上的神色看,她这般愤怒的脸色,我只在继父想要对我不轨的那个晚上看见过。
那时候,她狠狠打了我一巴掌。
而现在,她扯起记者的领口,冷声质问,“谁死了!宋茯苓死了?”
周围人被她吓得一动不敢动。
我却捕捉到了她声音中的几丝颤抖。
像是不敢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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