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比为我们带来了一部扣人心弦的言情小说《乱世佳人:我与少爷的故事》。故事主角邵宴心心的成长历程充满了挑战和启示,引发了读者对自我探索和价值观思考的共鸣。这本小说以其优美的文字和深情的叙述打动了无数读者的心。因为小狗热情,小狗调皮,小狗会很亲昵地和人类说悄悄话。可是小狗的寿命很短暂,邵宴还没来得及好好……。
「是在怪我这么久没来看你吗?」
「别生我的气,等你好了我带你找关宜,她知道很多有趣的事情,可以说给你听。」
关宜关宜,又是关宜。
院里的老人说他们从小就好的如同连体婴,是金童玉女天造地设的一对,就算是阎王爷都不能把他们拆散。
我只是个不入流的替代品。
可听邵宴的语气,我突然觉得自己可悲。
原先我认为我还算得是关宜的低劣替身,如今看来我不过是关宜给的那条狗的替身。
心心,我的小狗。
我连条狗都不如。
「少爷。」
「嗯,怎么了?」邵宴的声音带着一股天然的懒倦,像是用月华织成的锦,低低哑哑的。
我想让他收回「心心」这个名字,可抬眼看见他的脸,听见他柔和地问我「怎么了」,话到了嘴边却又拐了十万八千里。
「没什么,只是有些累了。」我又躺回了床里。
算了,当少爷最爱的小狗也挺好的。
至少吃好喝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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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远离我的那群人好像又回来了。
松慧也回来了。
她递给我一朵粉色的头花,「配你的衣服正合适。」
「谢谢。」我接过了她手里的头花。
少爷在我病好后又送了我一身衣裳,说是关宜亲自给我挑的。
花色和原先的那件粉色小褂差不多,他们不愧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连挑衣服的眼光都相同。
我就像他们共同养的那只小狗一样,享受着他们施舍我的好与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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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心,关宜想见见你。」
邵宴来到我的房间,牵起我的手,看着我的眼睛认真地说。
「你收拾一下,我带你去见她。」
「好。」我怔怔地回应,而后慢吞吞地换上关宜送我的衣裳。
这一天终于要来了吗?冒牌货小狗要和新的女主人见面了吗?
我设想过无数次和关宜见面的样子,或许那时我会趾高气扬地站在邵宴身边告诉她这个男人是我的了,又或是哀求她让我跟在她后面入邵家的门,甚至我曾卑劣地想过要宰了她。
只要她消失在这世界上,邵宴便会多看我一眼。
可这一切恶毒的假想都在看见关宜的那刻烟消云散。
是她——
那年洪涝赠我一袋馒头的好心人。
如果没有她,如今的我应当是尸骨一具,葬在黄河无处可寻。
她是我的救命恩人,是引领我与少爷相遇的指路仙人,而我却妄图做那条忘恩负义的毒蛇。
我突然觉得三爷骂我的话不假,我不过是长得有几分像关宜的滥货,真是不知好歹。
我想走了。
我既狠不下心做个彻头彻尾的坏心种拆散他们,又无法眼睁睁望着他们相爱。
13
关宜没认出我,我却向她跪下了。
「多谢关小姐两年前的救命之恩。」
「也谢少爷当年收留心心之恩。」
关宜愣了,邵宴也愣了。
似乎是没想过我会突然跪地拜谢。
「心心,这是什么事?」邵宴将我拉起,屈下身替我拍了拍裤腿上沾着的尘土。
「两年前,心心家里闹了洪灾,一路北上出逃,多亏了关小姐的一袋馒头支撑着我走到少爷家。」
「也谢少爷,谢少爷留下心心,教心心读书写字,给我快活的两年时光。」
我盯着地面,眼眶好酸涩,可我不想在关宜面前哭。
她是个好人,少爷也是。
可我不是。
「竟是为了这事。」关宜抚上我的脸,目光温柔。
她带的丝绸手套很柔软,贴在我脸上的温度微凉,像春风拂过林梢,摇曳地让人沉醉。
她真美,像天边悬着的月亮,月华撩人,明眸善睐。
我想,少爷常常念叨的水边的阿狄丽娜应当就是关宜这般的可人吧。
「你长大了许多,当年见你不过是小小一团,如今却丰盈了些。」
她环住我,将头靠在我的脖颈处,低低地笑。
「邵宴,这就是你在信中同我说的你的小puppy?还真是可爱得要命。」
「你说得对,她确实很像心心。」
像你吗。
我身侧的拳头都攥紧了,如果不是她救过我,我真想一拳打在她的脸上。
「不过……」
她猛地亲了我一口,然后看我惊慌失措的表情哈哈大笑。
「她似乎比小狗还要可爱。」
邵宴也失笑,「心心没留过洋,你少拿这些大不列颠做派吓唬她。」
分明是玩笑话,可在此刻
我的心像是从九天云霄坠了下来,直直的坠到汪洋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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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宜似乎很喜欢我,那日她看出我情绪不高,便想着法子的逗我开心。
她见识广,同我说了许多大不列颠的趣事,说到兴起时还会对我又捏又亲,邵宴就在一旁静笑着看着我俩。
抛去我对少爷的情感不说,我真的很喜欢关宜。
没有人会不喜欢她。
她自信、大方、明艳又可爱,和我恰恰相反。
她是真正配得上邵宴的人。
那晚关宜单手开着小轿车送我和少爷一起回家。
我们一路说说笑笑好不快活。
我心里清楚,这将是我与他们相处的最后一刻,天亮之前我就会离开。
我用少爷教我的字写了一封给少爷的离别信,将松慧送我的头花放在桌上,带着我两年前的衣服和这两年攒的工钱离开了邵家。
我来的时候静悄悄的,走的时候也要静悄悄地走。
我最后看了一眼偌大的邵府。
少爷曾经许诺给我一个安身之处,他做到了,只是我太贪心,妄想得到少爷更多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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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身体状况在离开了邵家后愈加低迷,心头总是隐隐作痛。
我走不了太远,只能在离邵府不算太远的酒楼里找份工。
「心心今日身体可好些?」是酒楼年轻的账房先生,姓金,单名一个谷字。
当初我离开邵家后便是他做主收留的我。
我很感激他,请他喝过几次酒,一来二去倒是熟稔了许多。
金谷对我很好,时常挂念我的健康。
「谢金先生前几日替我买的药,如今好多了。」
我骗人的。
我难受得快死了。
在离开邵家半个月后,我确诊了冠心病。
听说是娘胎里带的,只是之前并无察觉,如今被诊出了倒是时常心悸。
所以说人还是糊涂点好,无知无察,连日子都过得舒坦。
我的离开对于邵府而言无足轻重,邵宴还是如往常一般社交,开宴会,陪着关宜到处游玩。
只是与关宜原定的婚期一拖再拖。
日子还是一样地过。
也对,不过是走丢了一只小狗的替代品,又何必难过。
再找一个便是了。
金谷对我挺好,时不时地关怀我。
天暗了给我点灯,天冷了替我添衣。
我未料想的一切他都替我准备妥当。
很多次我都想,如果他向我求婚,我一定毫不犹豫地答应他。
结果真到那天来临的时候,我又感到无措。
如果我没遇见邵宴就好了,如果没有遇见邵宴,我一定会欢天喜地的认为自己捡了个大便宜。
可我的眼里心里,胸口舌尖已经走进了一个邵宴,再也容不下旁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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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向金谷道了歉,他摆了摆手表示没关系。
「本就是试探,我知你心中有人。」
「我可以等。」
阳光下的金谷笑得斯文又温柔,像那天我看见的关宜一样。
他们都是顶好的人。
我想了想,说:「金谷,别等我了。」
春风何必等一座不会复苏的冷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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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快死了。但死前我想再看邵宴一眼。
兴许是上天听见了我的祈愿,在我生辰那天让我在酒楼等来了邵宴。
我不敢见他,可我分明想见他。
我躲在酒楼的后厨,听见邵宴点了桂花糕。
酒楼里用的干桂花怎如邵宴院中的金桂,我离开前除了带走我那两身破烂的衣服,唯一从邵家拿的便是一罐糖桂花,时时带着,想邵家的时候便拿出来看看。
如今正好洒在白玉糕上,讨个桂花香。
厨房里的大师傅见我不去前厅干活,反而躲在这里做桂花糕,拎着我的胳膊拽去前面。
金谷在算账,大师傅张嘴要骂我,我便顺势躲在金谷身后。
邵宴就是这个时候看向我的。
我的目光与他相接,他面上没有表情,却起身向我走来。
金谷不明所以,见邵宴的表情冷凝,以为他嫌我碍事,侧身挡在我身前。
「店中小奴不懂事,冲撞了先生还望谅解。」金谷背着手给我一个「快走」的手势。
我是该走的,可我挪不动道。
「店中小奴?」邵宴看向我的眼神有些玩味。
「我怎么不知你还有这层身份。」
「心心,偷偷跑走就是为了到这酒楼里当店小二的吗?」
「是邵家不够好吗?」
邵宴怎么黑化了,他之前不是这样的。
「少爷……」我躲在金谷后面,探出个头,怯生生同少爷说话。
这样的邵宴实在有些可怕,总让我觉得下一秒他就要扯着我的脖子把我掐死。
金谷有些诧异,缓缓地回头看我。
「心心与客人认识吗?」
认识,眼前人是我心心念念的那个人。
一时间被两个男人注视着,有些慌乱,我定了定神。
理了理衣摆从金谷身后出来,低下头和少爷道了个歉:「贸然出走是我的不对。」
「少爷把我救起,我本该为邵家……」
「行了,我来不是听你说这些的。」邵宴打断我的话,伸出两指拎起我的衣领,把我带到桌子前坐下。
「为什么不告而别?」
「总不能是为了他吧?」邵宴掰着我的头,让我看向金谷。
逆光下金谷的好看的眉蹙起,里面似乎藏了许多愁。
我傻了,桌上的信呢?我不是写了封信吗?
邵宴似乎看出了我的困惑,从怀里掏出一叠皱巴巴的纸,上面洇满了墨汁。
「那天去找你,只有这叠纸。」
「你走的那夜风大,你窗子没关。」
「风掀翻了墨瓶,洇了你的字。」
邵宴的手透过我的衣领,轻轻捏了捏我的后颈。
「回家吧,心心。」
「我的」邵宴顿了顿,贴在我耳边「小爱人。」
少爷终于承认他有点爱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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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少爷的好意,心心不回去了。」我低下头,扣着手指上的倒欠皮。
回去能干什么呢,不过是换个地方等死。
死。
一想到这个词,我的呼吸就变得急促,大脑缺氧,嘴唇胀胀麻麻的,我想,应当是发紫了。
我是个贪生怕死的人,可一想到我死了少爷会难过,好像又没那么怕死了。
比起我死,我更怕少爷难过。
「心心。」邵宴上前拥住我,弯下身将他的额头贴在我的颈窝。
「我不结婚了,心心。」
「我不结婚了。」
「我与关宜不过是少年情义……」
「我们……」
「少爷。」我伸出手,抵在他的额前。
「少爷误会了,不是少爷要结婚了,而是心心要结婚了。」
我望向金谷,金谷光是在这里站立着,温温柔柔的对我笑。
我便感到鼻腔一酸,忍不住要落泪。
我这一生罪恶太多,辜负了金谷的情意,又违心拒绝少爷对我的好。
金谷似乎接收到我的眼神,走到我身边将我抱起。
「邵先生来迟了一步。」
「前几日心心已经答应了我的求婚。」
「金谷自知条件不如邵先生,可愿投一生去照顾心心。」
邵宴气笑了,连说了几声「好,好。」
匆匆拂袖而去。
19
「多谢。」
我望着邵宴的背影,虚虚地叹了口气。
「金谷,多谢你替我解围。」
「我活不长了。」
这件事我渴望瞒着任何人,但我不想瞒着金谷。
在金谷眼里我不是小狗,不是像关宜的替代品,我只是酒楼里最最普通的小奴。
他爱我不是因为我像谁,而是因为我是我所以他爱我。
我很感激他,所以我不能欺瞒他。
「你知我不在意这些。」金谷摸了摸我的头发。
我身边的每一个人都钟爱触碰我的头发,说它毛茸茸得像小狗的细毛。
可是金谷不一样,他会夸我头发的色泽像绸缎,夸我触感柔软仿似月光。
「我在意。」我盯着金谷的眼睛,认真地说。
若有下一世我定将他铭刻为我的最眷恋。
20
关宜来找过我一次,她依旧明艳漂亮。
「心心,邵宴他不懂爱。」
她碰我脸颊的手温凉,声音低软。
「你也不懂。」
「你们只是用一颗心去触碰另一颗心,尝试着交换。」
「可是你们的学习进度不同,所以当邵宴意识到,他爱你的时候,已经太迟了。」
「心心,我的爱人已经死了,我不会再爱了。」
「心心,我不爱他,可我必须要嫁给他。」
这个时代就是这样,充满着无措与无可奈何。
关宜说这话的时候脸上带着愁容,她注视着我的双眼,却不知道透过那颗玻璃晶体看见了何人。
「关宜,你们结婚吧。」
我低下头,挨了挨关宜的手。
熟悉的心悸又漫上心头,我当着关宜的面犯病了。
窒息感攀爬至我的胸腔,我紧攥着关宜的手。
「药……」
关宜慌忙从我的口袋翻出我常备的小药丸喂我服下,又匆匆带我去瞧洋大夫。
「多久了?」她看着我,眼眶盈满泪。
我多幸运,这辈子能遇见无数个好人,关心呵护我,甚至会为了我这条不值钱的命落下几滴泪。
「没多久,发现的时候已经太迟了。」
我捧住关宜的手,把它放在心口:「别告诉少爷。」
「别告诉少爷。」
关宜不说话,只是看着我落泪。
那一夜京城的娇小姐陪护在我身边,与我交换心事,向我描述她的爱人。
那是一个娇小可爱的女子,生于盛夏,长眠于隆冬。
我与她有诸多相似,连所患的病症都相同。
关宜牵着我的手,说要找全国最好的医生来替我治病。
可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清楚,如今的我不过是强弩之末,硬撑罢了。
住院期间金谷时常来看我,给我削兔子苹果,推着我的轮椅去医院的花园散步。
偶尔遇见关宜还会笑着同她说说话。
大家都在努力,想让我最后的日子过得舒适,不留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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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有遗憾的。
我还没看见邵宴结婚。
家乡那边有习俗,如果死前挂念着未亡的爱人,死后便会化作鬼魅进到他的梦里。
我不想邵宴梦见我,我不要他的惦念。
黄泉路下,我要孤身一人前行。
关宜和邵宴的婚事又开始准备,关宜来看我的次数少了些。
每次来都会摸摸我的头,告诉我邵宴今夜又喝了几两酒,念叨了我几分。
「心心,来参加我的婚礼吧。」
「做我的伴娘。」
关宜那日带了条流光的裙子,炫彩夺目。
我摸着那件仿似婚纱的仙裙,我这一生未曾见过如此貌美的衣裳。
其实我已经站不起来了,出行都要靠轮椅,要穿上那件衣服需要付出诸多努力。
可我想在婚礼上见见邵宴,于是我每日拉着金谷练习站立,终于迎来他们婚礼的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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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是没能站起来。
明明练习了很久地站立与步行,可真到那一天的时候,我还是没能站起来。
我想,我遗憾的事情又要添上一件。
邵宴那天真好看。
身穿西装领结,站在台上等着他的新娘。
光洒在他的身上,直直一束落在他的脸上,照得他艳绝无双。
他见到我的时候眼眶红了。
口中婚辞暂止,舌尖轻抵着我名字。
认识他这么久,却是第一次看他这样冷静自持的人红了眼眶。
台下人鼓掌欢呼,我与他们同站一台,悲欢与我们无关。
我望着我聚光灯下的爱人,推着轮椅为他递上婚戒。
邵宴没接,颤抖着声音问我「怎么了」
「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我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将他的手摊开,将戒指轻轻放在他的手心。
关宜的泪滴在我身上,她蹲下身拥住我,我替她将头纱整理好。
「大喜的日子,别哭了。」
「你今天很漂亮。」
「你俩一直都般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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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下人有心,台上人无心。
没有闹剧,没有逃婚,婚礼在三个人的浑浑噩噩下度过。
余下的日子是邵宴陪的我。
我们又做了一次纸鸢,在早春三月放飞于天际。
棉线扯至上空时不慎断裂,纸鸢摇摇欲坠飞向断崖又下落。
我知道,我要走了。
我一生流离,所幸偶遇都为良人。
爱过也痛过,这辈子也值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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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以为我对邵宴永远是局外旁观者,有好感但不会凑近去观望。
可是突然有一天我路过他家大门,门里的他愿意蹲下来和我说话,也会摸我的头发。
从那一刻我就开始爱他。
如今想来,其实我也不必考虑少爷会不会爱我这类的问题。
从少爷把我留下当作他的小狗的那一刻,就已经决定要爱我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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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宴很喜欢小狗。
因为小狗热情,小狗调皮,小狗会很亲昵地和人类说悄悄话。
可是小狗的寿命很短暂,邵宴还没来得及好好爱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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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少爷最后一次见面应该是我出院的时候,他落了几滴泪。
我抬手摸了摸他的脸,泪珠沾在我指尖,凉凉的,湿漉漉。
我看着他难过也漂亮的脸,声音低低的。
我说:「没关系的少爷,不要一个人流泪,心心只是变成了星星。
小狗永远爱主人。
我永远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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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狗死在了她最爱的主人怀里,做了他惦念一生的「Moncoeur」。
「我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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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出殡那天,他们来送我。
一个个眼肿得跟核桃似的,我想逗他们笑,叫他们别哭了,可是没一个听我的话。
我听见邵宴在和金谷说话:「小狗死的时候我就在想,或许当初多爱她一下,她就不愿意走了呢?」
我在世时他俩恨不得一见面就打一架,如今我死了他们倒能并肩坐着说说话。
邵宴没有把我葬在墓园里,他在院内寻了棵桂花树,将我的骨灰埋葬在下面。
春日多寂寥,孤坟遥赠花一枝。
我颠沛了一生,终于落得安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