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妖洞的《年下小狗打直球,娇媚姐姐太好撩》这本书写的很好!语言丰富,很是值得看,柳烟桥李遇竹是本书的主角,小说描述的是:“你倒是有意思,明明看起来正经得要命,却又偏爱来这烟花柳巷。”柳烟桥低低笑了一声,“你说说……你到底是……图……
京城——
醉春阁上等房内,红纱暖帐,一男一女,一立一坐。女子千娇百媚,男子却始终低着头,白皙的脸上泛着红晕,一对耳朵更是红得快滴出血来。
“小公子,”女子语调婉转动听,一遍一遍唤着他,朱色衣衫半褪,肩背线条时隐时现,肌如玉,肤胜雪,“既是头一遭,怕羞倒也是情理之中。”
“你找奴家算是找对了人儿,奴家~定会让你舒舒服服地走出这个门儿的~”
听着女子不甚矜持的话语,那清秀小生登时气血上涌,整张脸已经羞红得无法见人。
他……明明想跟她说许多,明明还有一大堆安慰劝诫的话,怎的眼下,一句都说不出来了呢?
“我……你……”他你啊我啊了半晌,最后思来想去许久,终于斟酌出一句完整的话来,“你……你把衣裳穿好!”
见他这副模样,女子更是来了兴致,撑起身子软绵绵地朝他的方向走去。
醉春阁的头牌,自是名不虚传。不论是姿色,还是身量,都是一绝。
要说眼前公子是天上谪仙,那这女子便是尘世佳人。她的美带着风尘味,是历经人世百味的沉淀,好似一坛香醇美酒,美得醉人。
依楼中妈妈的话说就是,老天爷赏饭吃,不论身段,单说一张脸就已是极品。一双妩媚勾人的丹凤眼,双唇不点而朱,鼻侧一颗痣更是锦上添花。
她一步一步慢慢走到了那小生面前,娇俏的小脸俯在他的肩头,朱唇轻启,吐气如兰:“奴家的衣裳……惹得小公子不快了么?”
“那便……脱了罢,”说话间,本来松垮垮挂在她身上的衣裳直接滑到了地下,而她如雪的肩颈,也随之显现,“如此~公子可还满意?”
那小公子却是被吓得直接转过了身,捂住通红的脸,稚气未褪的声音响起:“……你你你你你!你一个姑娘家……怎……怎能如此……如此……”
他“如此”了半晌,终究是没想出一个恰当的词来。
……真是快疯了,那小生抓狂,明明不该是这般模样……
“怎能如此?”女子轻笑一声,接过他的话,帮他回了下半句,“如此……不知羞耻?”
似是察觉到女子微妙的情绪变化,男子拿开手转过了身,但脸还是通红:“我……我并非……并非此意……”
“只是……我……我并非想与姐姐寻那鱼水之欢……”男子又支支吾吾吐出几个字。
噗……柳烟桥笑出声,姐姐?这个叫法倒是别致,不过自己是比他年长几岁,如此称呼也说得过去。
“并非想寻鱼水之欢?那小公子想做何事啊?”
她绕到男子面前,一双水灵灵的眼睛看向他,眼波流转,顾盼生辉。
“我……我……”瞧着那双眼睛,对面之人脑中一片空白,唇齿不听控制,终究没说出一个有分量的字来。
下意识地,他又低下头,这一低头却瞧见了那散落一地的衣物。
男子眸色深沉,微微抿唇,蹲下身将她脱下的衣物拾了起来:“秋季寒凉,到底是愈来愈冷的……姐姐,莫要受了凉。”
见他规规矩矩地把每一颗盘扣都替自己细细扣好,女子愣了神,看向他的眼神中多了丝异样,但这抹异样不过片刻便又消失殆尽。下一刻,那双修长绵软的手已经抚上了男子的手:
“多谢公子好意~奴家,定会当心的。”
男子低头,并不接话。
“……我给了徐娘几个银子,”过了一会儿,他慢慢抽出自己的手,声音闷闷的响起,“今夜,你可自行安排。”
女子看向他,似乎是不太懂他的意思。
男子被看得脸红,清秀的小脸微微侧过,稍带稚气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即便我不在,徐娘也不会逼迫你,不管你做何事,都是极好的。”
“……想必你是不愿与我共处一处,我便先行离去罢。”
说罢,他转身欲出。
柳烟桥呆愣住,一息后,她才反应过来。那小公子是单给了妈妈银两,换她今夜自由之身。
那男子算不得宽大的背影映入女子眼帘,莫名地,纤纤玉手犹豫抬起:“……小公子留步。”
音量算不得大,可房中只有他二人,女子的话还是一字不落进了那人耳中。
见他回过头,她眼睛转向别处,舒缓气氛般低低笑了声:“你来时不是还与妈妈说要与我秉烛长谈,怎的眼下又要走了?”
那小公子好不容易恢复正常的脸又“腾”地红了:“我......”
他那时豪气冲天,觉得自己定是威武极了。不提还好,现下提及,他只羞得想找根柱子来撞死拉倒。
一声媚到骨头的轻笑响了起来:“哟~小公子,你怎的比那小姑娘还容易红脸呢?”
她歪歪头,又将眼前人审视一番:“是了,倒是有几分姑娘家的俊俏模样。”
这小公子生得白净,山根挺拔,眉峰上扬却不粗犷,薄唇颜色淡淡,最值得说的是那双眼睛,一双桃花眼清澈无比,仔细看去,竟有几分空灵之意,平添几分飘然若仙之感。他站在那儿,像是弱冠之年的谪仙,若是面上的红晕褪去,应更多几分仙气。
非要做个评价,那便是:于女子英气几许,于男子俊俏几分。
知道男子不经逗,她也不再拿他玩笑,转身又坐回了圆桌前。
“过来坐罢。”女子看着那小公子,示意道。
“小女子柳氏,贱名烟桥,不知公子如何称呼?”
“姐姐唤我……李遇竹便是。”
“……”
第二日,李遇竹神清气爽出了醉春阁,一辆马车早早便候在门外。
“少爷!”见他出来,一个小厮模样的青年几乎是手脚并用地跑了过来,脸上的焦急不加丝毫掩饰,“你昨个儿在此处过了夜啊?!”
对比小厮的慌张,李遇竹则是一脸云淡风轻,与在楼内判若两人:“少爷我想做何事,还需向你报备不成?”
“少爷——!”那小厮拉长语调叫他,昨个儿少爷出门不带自己,吩咐自己第二日来金银坊对门寻他,当即他也没反应过来,今日一路走来才察觉不对,金银坊对门……不就是青楼吗?思及此处,他欲哭无泪,急得手背打手心,“老爷今日便回,你这样……若是老爷问起,叫我如何向老爷交代啊!”
看着眼前之人,李遇竹只觉得他活像只热锅上的蚂蚁,好玩得紧,顿时起了捉弄的心思,当即做出一副纨绔模样:“青凌,你家少爷我又不是三两岁的孩童,风流一夜罢了,这京城哪位公子不来这儿走一遭?我怎得就成了例外?
父亲若是问起,你这般应付就是,捉急作甚?”
“少爷你说的这叫什么话!”青凌直在心中叫苦,怎得就叫他摊上这么个主子!这些话叫他如何在老爷面前开口?!
眼前的少爷老神在在:“我说的可有半句不对?”
“少爷怎么能跟他们比!”
李遇竹肚里装了坏水,存心要叫他出糗:“如何不能?”
小年轻顿时哽住,一脸恨铁不成钢。
李遇竹瞧着他想骂自己却又不得不将话咽回肚子里的模样,只觉有趣,嘴角扬了几分,但也适可而止,放下了与之玩笑的心思:“放心,出门前我已与母亲说好,即便父亲提早些碰见,也不会有事的。”
闻言,名叫青凌的小厮松了口气,下一刻才又反应过来什么似的,恼怒道:“少爷你又拿我取乐!”
罪魁祸首耸耸肩,也不为自己辩解,自顾自上了马车,留青凌一人在原地跳脚。
“坏少爷!”
青凌是自小就跟着他的,往好听的说叫憨厚单纯,说得难听点,就是脑子缺根弦儿。明明已经被李遇竹戏弄过上百次,却又每每上当。
倒霉蛋这会儿见人不理自己,像是习以为常似的,嘟囔了一句后又跟了上去,坐到了车夫身后。
“少爷,这会子老爷应是已经回府了。”
马儿刚迈开腿,青凌就掀起了马车门帘,冲里面的人开口,
“虽然有夫人在,咱们还是要小心点,要是被老爷发现……少爷你又要挨打了。”
李遇竹挑挑眉,抬起手对着他的脑门就是一下子:“咒你家少爷我呢!”
青凌嗷一嗓子捂住头,其实这一栗子也就是雷声大雨点小,不疼,但他委屈极了:“我好心提醒,少爷你这个不知好歹的东西!”
闻言,少爷沉默下来:“……这话谁教你的。”
他一听便知这不是青凌的话,青凌骂人,是断然用不来这些词句的,怕是这一句“不识好歹”让他写出,都是与他为难。
见自己随口一句让李遇竹哑火,青凌止不住得意,眉头扬到发髻上:“前几日夫子训陈家公子,我听见的~”
说罢,他蹭到自家公子眼前,俨然一副邀功模样:“少爷,我学得好不好?”
“学得好。”
李遇竹沉吟片刻道,
“回去将这话抄两百遍。”
“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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