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生代网文写手“佚名”带着书名为《那是我的白月光》的言情小说回归到大众视线。这本小说以其独特的背景设定和出色的剧情展开,吸引了众多读者的关注。他说:“淼淼死了,你只是我转移对淼淼感情的替代品。”我忍住恶心,浅笑着反问:“那我成为合格的替代品了吗?”他不知……
我是被退养了五次的孩子。
第六次,我爱上了我的投资人。
可他心里住着的,是曾经治愈了他的白月光。
他说:“淼淼死了,你只是我转移对淼淼感情的替代品。”
我忍住恶心,浅笑着反问:“那我成为合格的替代品了吗?”
他不知道,他的白月光也是我的白月光。
1
“卡!”
随着导演满意地收工,半空的人工降雨也停下了。
我浑身湿漉漉地拢了拢头发,用手抹掉眼前的水珠,在原地等着经纪人宋姐给我送外套。
“原潇,给你。”
肩上蓦然落下了一件暖烘烘的羽绒服,我下意识缩了缩身体,抬头看见的是男一号赵钧然泛着红晕的脸。
怎么是他?
“原潇,你杀青了,等会的剧组聚餐你要不要来?”
听见他的邀约,愣住的不仅是我,还有拎着外套惊在半路的宋姐和周围剧组的其他演员。
“赵钧然疯了?他不知道原潇是那位的人吗?”
“就算他是影帝……可从来没有人敢靠近过原潇。”
我心里暗暗翻了个大白眼,目光扫过层层工作人员,果然看到了低调停在人群后不起眼角落的黑色迈巴赫。
果然,又是陆雁繁无聊的把戏。
拒绝了我的告白,说我只是替代品,却对我还是维持着高涨的掌控欲。
这么多年来,我身边有没有人靠近全靠陆雁繁的心情。
他管得紧时,我身边一根异性的毛都没有,他管得松时,就会有在他的默许下试着靠近我的各种人。
而他这样做,只是想看我对这些人的反应罢了。
在这位赵影帝之前,还有其他不是有钱就是有权的人物向我示过好,他们无一例外看中了我这艳丽吸引人的皮囊,并表示陆雁繁能给我的他们也能。
可每一个我都拒绝了。
我笑着对赵钧然摆摆手,将身上的羽绒服拿下来还给了他:“谢谢,但还是算了,我一会儿还有事。”
转身披上宋姐手里的外套,不顾身后赵钧然的挽留,在一群人“果然如此”的眼神中,我打开迈巴赫的车门坐了上去。
车上满是陆雁繁身上木质香水的气味,他单手撑着头,向我进来的方向侧脸看,不知看了多久。车窗映射的阳光打在他高挺的鼻梁上,照得他深深的眼窝里的眼睫毛也镀上了一层金光。
见我一如既往地抬头,对着他露出了柔顺又充满了爱恋的表情,他凝在我身上的眼神才终于动了动,伸手替我拿了条羊毛毯盖在腿上,淡淡道:“怎么不答应他?”
细细揣摩了一下其中意思,我开口:“我记着今晚和你有约呢。”
“嗯。”
陆雁繁应下,什么也没再说。
我知道,这是他试探后满意的反应。
2
十五岁时,我只是一个被领养五次,又退养五次的惹人嫌的小女孩。
又一次回到福利院后,一直欺负我的孩子们乐坏了,围着我又唱又跳,说我是没人要的小可怜。
元旦那夜,我抱着存了很久的私房钱,偷偷跑出福利院,想去蛋糕店买一个小小的树莓蛋糕。
这是我和一个人共同存的钱,许下的一个共同的约定。
寒冷的夜晚,我裹着单薄的衣服,已经尽力跑得很快了。
可到了蛋糕店,却发现在我之前,最后一个树莓蛋糕已经被人买走了。
我飞扑上去,抓住那个买走树莓蛋糕的人的裤脚不放,大声哭了起来,非要吃树莓蛋糕。
那人被我缠得烦,回头想把裤脚扯回去,但在看到我仰头大哭的脸时,顿住了。
他捧起我的脸,擦掉泪水看了半天,就把我拉起来,将那块树莓蛋糕塞到我怀里,然后把我带了回去。
那晚,我一个人吃掉了一整块树莓蛋糕,也有了我这辈子的第六个家。
在这里,我可以不用担心任何钱财问题安心上学,可以有人问我在学校里过得怎么样,可以有人给我夹我爱吃的菜,可以有人在睡前给我讲故事哄我睡觉。
我没再惹出任何会使自己被弃养的事。
没错,这就是我想要的,我想。
陆雁繁养我很有耐心,各种我想要的东西不用我说就会送到我面前,生活上方方面面的比我考虑得还周全。
就好像他对这个流程很熟悉一样。
直到我养了一只兔子,回家的陆雁繁看到后大发雷霆,并喝令我赶紧丢出去。
因为我给这只小兔子取名妙妙。
“为什么要这样对它?妙妙做错了什么?我的妙妙呜呜呜……”我哭喊着阻止他。
可陆雁繁仿若未闻,他飞快地拎起兔子笼子吩咐管家处理掉,然后冷着脸离开了。
那天晚上陆雁繁没有来给我讲故事哄我睡觉,他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喝得烂醉,很晚了才沉沉睡去。
我轻手轻脚地趴在陆雁繁房间的门缝,冷冷地看着他。
看着他抱着一张照片不住地灌酒。
看着他倒在床上嘴里含含糊糊地喊着:“淼淼…淼淼……”
确定陆雁繁真的睡着后,我踏进他的房间,捡起地上他一直抱着的照片。
照片里是一个女孩儿,对着镜头微微抿起嘴唇,腼腆地笑着。
我伸出手指,珍惜地抚摸着照片上女孩的脸颊。
已经多久没见过这熟悉的笑容了?我好像都记不太清了。
我紧紧盯着照片,露出一个比陆雁繁还偏执的表情,脸上的笑比哭还难看。
尽量动作轻柔地将照片捂在自己胸口,喃喃道:“姐姐……”
姐姐留给我的日记本里也没有自己的照片呢。
好想把这张照片据为己有,可是我不能,因为时机还没到。
3
成年后,我考上了外地的大学,于是更多的时间住在了学校里。
好不容易等到假期,我带着一大包特产兴冲冲地回家,想等着陆雁繁下班回来一起分享。
门开了,我兴奋地跑到门口:“陆……”
我的声音顿住了。
陆雁繁身后,带着一个女人。
他看到我很惊讶:“放假了?”
“嗯。”我的表情收敛起来,不复看到他时的高兴。同时故意往前走了一步,挡在门前不让他们俩进来。
陆雁繁这才想起来介绍,他拉过身后女人的手腕,拉到我面前说:“这是周**。”
“呀,你好!”周**笑着和我打招呼,察觉到我的不善,微微向后退了退,离陆雁繁更近了些。
我点点头示意,依旧没动。指了指地板上的包裹,对陆雁繁说:“这是给你带的特产。”
那边的周**仿佛察觉到了已经不是她该待的气氛,赶紧告辞了。
“现在我可以进来了吗?”陆雁繁故作姿态地问。
我退回客厅,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的样子对他说:“请。”
陆雁繁无奈地换了鞋子,又一边走一边脱着外套:“今天怎么想起回来?”
看着他神色自若,比我还游刃有余的样子,我很不爽。
于是也不想和他寒暄,直奔主题:“那个周**是谁?”
窸窸窣窣脱外套的声音停了一瞬,又响起来:“和你没关系吧,原潇。”
“有。”我梗着脖子,显得执着又认真,“我喜欢你,你知道的。”
想了想,我又补充道:“你不要装作不知道。”
那边陆雁繁终于把外套脱好了,他回过头看我,眼里闪着锐利的锋芒。
“知道又怎样?我有喜欢的人了。”
我走到他面前,盯着他:“真的?”
距离太近,陆雁繁好似承受不住我的突然靠近,目光只在我的脸上停留一瞬,就把头偏了过去,“嗯。”
好像被烫到一样。
4
自从我对陆雁繁宣布了我喜欢他以后,他开始变得沉默,甚至躲着我。
但是他对我的控制却依然在我的生活里无处不在。
他每天都要知道我在哪里、我在做什么,与此同时,他也在频繁带女人回来。
毕业后,我进去了娱乐圈,也搬了回来。
于是陆雁繁带回家的女人更是如过江之鲫一般多了起来。
有的时候我会看见,有的时候我在自己房间里没注意到,他也要弄出一点动静来让我听见。
这么乐此不疲,我也终于给出了令他满意的反应。
我烦躁地从床上弹起来,一把扔掉贴在脸上的面膜,冲到客厅对着友好交谈的两人吼道:“老娘明天还有戏要拍!你们能不能安静点或者移步楼下咖啡厅?”
周**惊讶地捂住了嘴。
陆雁繁从善如流地微笑,然后把周**送了出去。
后来陆雁繁不再在家里约见各路美女,他名下还有几套房产,开始在这几套房子中轮着约会。
并让管家故意透露风声让我知道。
我翻了一个惊天大白眼,又走上了漫长的捉奸之路。
经过我努力地捉奸,把陆雁繁的几套房产都摸得很清楚。
这天,我终于解锁了陆雁繁的最后一套房产。
我在门外密码锁试了好几次,试出来后,猛地冲进房里,大声喊道:“陆雁繁!还有不知道谁的女人!给我出来!”
没有人回答我。
我只好小心翼翼地继续往里走。
路过沙发,我觉得沙发上那个红通通的樱桃发饰分外眼熟,但是正忙着找陆雁繁,我匆匆瞄了一眼又继续向别的房间找去。
直到摸进最里面的房间,我打开门看到了一个巨大的笼子和站在一旁笑容满面的陆雁繁,才终于明白过来。
这个房子,就是当年关过我姐姐的房子。
5
“原潇,你来了啊。”
陆雁繁依依不舍地摸了最后一下笼子边上已经有些掉漆的栏杆,才慢慢回头,将视线落到我的身上。
那目光如有实质,十分幽深,像是可以把我吸进去。
“你……”陆雁繁似笑非笑,张口还要说话。
我看着那个笼子,深吸一口气,喊道:“你竟然还和那个女人玩这种…这种play?你真是不知羞耻!那个女人呢?那个女人走了吗?”
一边说,一边不着痕迹地向门口退去。
陆雁繁就站在那里看着我表演,他饶有兴味地笑起来:“对啊,我就是喜欢玩这个,你不让别人陪我玩,你来陪我好不好?”
“我不……”下意识地脱口而出,让我一下子顿住。我握紧手心,那里已经全都是汗。
不行,我不应该是这个反应。
房间中紧绷的气氛混合着难言的危险。
我定了定神,伸手挽起汗湿的发丝,抬眼却发现陆雁繁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到我面前了。
“你刚刚是拒绝我了吗?不是我听错了吧。”
陆雁繁逐渐逼近,他一只手撑着我身后的墙壁,一只手抚上我的脸庞。
低沉的声音响起在耳畔:“你不是喜欢我吗……”
我毫不畏惧地和他对视,咬牙硬撑了一会,突然反应过来,我在硬撑什么?作为一个一片痴心爱恋他的人,我此刻可以惊讶、可以疑惑、可以羞涩,可绝不是这样一副不服输的姿态。
毕竟我们之间的输赢,还没开始呢。
想通之后,我立刻瘫软下来,顺势倒在他的怀里:“我喜欢你你才知道吗?你这是接受我了吗?为什么说这些话吓我……”
为了表示我的确有被吓到,我贴心地配上了几句呜咽,使自己声音显得更软了。
头顶上陆雁繁的呼吸依然平缓,我甚至能想象出他现在的神情,一定是低垂着眸子,在观察我的表情,判断我话语的真假。
我再接再厉:“如果你真的想玩,人家也不是不能为了你学习。”说着,我伸手戳了戳陆雁繁的胸口,“那你可不能再和其他女人乱搞喽……”
陆雁繁忽然笑了,他伸手揽住我的肩膀,将我带出去,“不用,我开玩笑的。”
“什么呀!”见状我立刻配合地软声抱怨了起来。
我急速的心跳声渐渐平息,一只手放在外套口袋里,死死地握紧了姐姐留给我的,小巧的日记本。
果然姐姐说的没错。
日记本的最后一页,被人用红色的荧光笔勾画着一个名字。
陆雁繁:表演型人格……喜欢别人的注意、喜爱和夸奖,被人投其所好取悦一切时,最合自己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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