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是颜玥靳南州的书名叫《全球追婚:靳少娇妻有点辣》,它的作者是哈鲁一号写的一本言情风格的小说,书中主要讲述了:十八岁初见,她说,你是不是瞎。二十四岁再见,她说,你挑媳妇真不讲究,颜值是用智商换的吧?靳南州:......此后,靳先生为了治疗隐疾,讲究起来,决定把这个小女子留在身边。颜某:这谁的娃,抱走抱走!九知:妈咪别跑,求抱抱!...
第2章
服务员盯着她的眼睛,眼神忽而变得暗淡空洞,像是灵魂出了窍,转头看了看颜思雨,机械地点头:“好。”
颜玥很满意,扬手在他耳边打出一个清脆的响指。
服务员眼底恢复清明,像是想起什么,调头朝颜思雨走去。
刚才,他在无知无觉中被催眠,听见响指后醒转,根本不记得发生了什么,但颜玥的暗示已经印在了他的潜意识里。
向潜意识传达一点小小的暗示是催眠术的入门级别,但像颜玥这样,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引人入局,干净利落地抹掉催眠痕迹的人,就不多了。
Dr·Comer能在心理学界一战成名,靠的就是出神入化的催眠技术。
颜玥好整以暇地瞧着服务员的动向,默默倒数,3、2、1,Bingo!
他忽然脚底打滑,托盘上的香槟都翻在了颜思雨身上。
“啊!你这个——”
颜思雨五官狠狠拧巴了一下,但在靳南州面前,还是控制住没有发作,马上露出母仪天下的笑容,佯装一点都不生气。
“没关系,我去洗手间整理一下就行了。”
颜玥在几米外轻松读出她的唇语,捏起兰花指,嗲着嗓子学她说话,最后,干呕一声,把自己给恶心到了。
这个女人,以前就很会装贤良淑德,尤其是在男人面前。
但那个男人好像并没有很在意,只是随意扫了颜思雨一眼,就移开了视线。
有趣。
颜玥喝下最后一口香槟,也朝洗手间走去。
水台边,颜思雨没好气地给家里的佣人打电话,“赶紧送套礼服过来,十分钟后要,赶不上?赶不上就去死!”
颜玥在她身边站定,对镜子里的颜思雨微笑,“五年不见,你怎么还这么喜欢让别人去死?”
颜思雨横她一眼,“又没让你去死,关你什么事?”
“你不记得我了?”颜玥凑近几分,颜思雨这才看清她的脸。
“颜......颜玥?”颜思雨几乎忘了这个名字,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隐约间,她感觉周身发凉,目光像被对方的眼神被吸住,定定地与之对视,脑中模糊的那张脸逐渐清晰起来。
令人窒息的恐慌铺天盖地席卷而来,颜思雨下意识的往后退,“不、不可能,这不可能......”
医院的死亡证明写得清清楚楚,颜玥因为早产大出血不治身亡,听亲眼看着她的骨灰下葬!
洗手间爆出电线短路的吱嘎声,灯光开始忽明忽暗的闪烁。
颜思雨全身战栗,视野模糊了片刻,转瞬被颜玥凑近的脸吓得惊声尖叫。
颜玥斜勾起唇角冷笑,“一尸两命,我死的好惨啊......”
只见那嘴角越咧越大,精致的脸蛋上裂出一个血盆大口,五官也变得狰狞可怖,像是从地狱冲上来索命的厉鬼,朝颜思雨扑上去!
“啊,救命啊,救命啊!”颜思雨转身逃窜,高跟鞋打滑,狠狠摔在地上,抱住头缩成一团,战战兢兢求饶,“玥玥姐,我错了,我也是不得已,你放过我,放过我......”
而她对面,空无一人。
听见叫喊声的服务员进来查看情况,见颜思雨在地上抱着头求饶,不知道她是犯了什么病。
“女士,您没事吧?”服务员见她不回应,壮着胆子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膀。
颜思雨“啊”一声尖叫着抬起头,忽然发现,恐怖的画面消失了,冷飕飕的感觉不见了,眼前一片祥和自然,哪里有什么颜玥?
只有一个倒退出一米远,用奇怪眼神看着她的服务员。
“女士,您没事吧?”要不是见她穿着高级礼服,她现在已经叫保安来处理这个神经病了。
颜思雨缓了缓神,“你是......人?”
她看镜子的时候入了颜玥的局,如果不是服务员拍那一下,把她叫醒,这场催眠之下的噩梦,还不知道要持续多久。
服务员嘴角一抽,“你不是人?”
另一边,早就从洗手间出来的颜玥缓步朝颜思雨传说中那个未婚夫走去。
等会儿吓傻的颜思雨出来,要是发现她这个死鬼堂姐正在和她的未婚夫谈笑风生,内心的波澜壮阔一定非常精彩。
她倒是想看看,这朵白莲花能装到什么地步。
就在她马上要走到靳南州跟前的时候,旁边斜插过来一个戴眼镜的男人,笑得温文尔雅,彬彬有礼。
“您是那位著名的心理学家Dr·Comer?”
她没想到国内这种场合也会有人认识她,有些惊讶,“对。”
靳南州听见这个名字稍稍扭头,正看见她呆萌地眨着大眼睛,酷似个打扮妖娆的娃娃。
Dr·Comer?他的目光落在她的胸针上,是上个月在英国拍卖会上被天价竞走的东西。
与此同时,眼镜男伸出手想要跟颜玥认识一下。
“你好,我叫林永峰,听闻你今年要回国发展,没想到能在这见到。”
颜玥只当是个简单的社交,微笑颔首,并没有伸出手。
林永峰却蓦地沉下目光,一把攥住她的手,把人拽到了近前,“听说你很难约,不就是想抬高身价吗,装什么装?”
就在这时——
这男人倏然变脸,瞳孔抽成针型,嘴角不自觉抽搐,似在分泌大量口水,呼吸越来越急,眼底血丝逐渐发红,力气大得像是要把她的手捏碎,九成是狂躁症患者。
颜玥垂下半边眼帘,嘴角浮起抹冷笑,一脸不屑,似乎被捏到一起的手指也并没引起她什么不适,“我的诊费,的确很贵。”
有些没用的人,仗着有病,欺软怕硬,惹出麻烦来就用一纸诊断证明开脱罪责,是她最恶心的渣滓。
只是还不等她出手,背后就传来声音。
“松手。”靳南州走过来,淡声警告。
语气不重,但空气好像都凝固了,甚至连乐队的演奏都轻了几个分贝,周围所有人都不自觉提了半口气。
颜玥看清前面的人,冷眼一笑,这是要英雄救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