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叫许轻赵长平的小说是《皇帝是社恐》,本小说的作者是丧患者创作的言情风格的小说,文中的爱情故事凄美而纯洁,文笔极佳,实力推荐。小说精彩段落试读:等了半天,就换来一个「嗯」。室内灯火通明,我隔着盖头无声骂了他一句——缺心眼。半天了,赵长平就傻坐在桌边,连头上这块布都忘了掀,我只能和他说,太子殿下我有些困了,咱们什么时候礼成啊?赵长平似乎被惊醒,支支吾吾答应着,起身来掀我盖头。我这张脸真的不丑,当年我爹要给我许人家,差点说给了朝中某高官家的公子......
一个月后,赵长平的诏书发布。
我不是第一个知道的人,诏书下来这件事,还是赵长平身边的通传内侍告诉我的。
内侍来的时候脸色不太好,像是受了什么打击。
而后我去恒阳宫找赵长平,其间问赵长平,那通传太监是不是快穿者。
赵长平点了点头。
我等着赵长平处理完手上的事务,在他这里吃了个便饭,我宫中没人,伙食没有赵长平丰盛,大概是吃相难看了些,赵长平才给我递了一杯茶。
「你还是重找几个内侍吧。」
他看我的眼神分外可怜。
我接过他递过来的茶杯,腮帮鼓胀不好开口,只能冲着他摇头,赵长平也没有多劝,只是无声看着我独自一人慢慢吞嚼。
所谓的勤俭政策拉开帷幕,宫苑与各司的内侍,下朝时间一过,纷纷被驱逐到宽阔的空地上,百行百列排成方阵,宫人们挨个拿着牌号,站在空地上。
赵长平和我坐在高处,仔细甄别。
你想裁员,总得有个由头吧,无缘无故将人家逐出宫,也说不过去。
我和赵长平,为了一个理由,险些想秃了头。
起初划掉一批刚进宫的快穿者,可是进宫有些年月的,想除掉实在费劲。
今天筛人,赵长平盯着某个内侍的脸,陷入愣怔,就知道又开始想由头了。
我坐在他旁,拿着名册,用手肘戳他,「怎么啦,又是哪个宫里受宠的大宝贝是快穿者?」
赵长平眼神一眯,看向前方,「横十纵六,长脸细眼的女侍,四十七级快穿……是太后宫中的旧人。」
「那怎么办啊?」我也有点发愁,这朱笔之下的名字,也迟迟无法打勾。
「你看朕像知道的样子吗?」赵长平无声攥进拳头,咬牙切齿地悄声说,「快想啊。」
我险些捏断了毛笔。
再这么想下去,我的头发可能就要保不住了。
「皇上。」
赵长平无声转头看我。
「其他的,还有你拿不下的吗?」
赵长平低调摇了下头,「其他的都好说。」
又无声指了指那个人,「就这一个棘手。」
我生无可恋地闭上眼,将手中的名册和朱笔,往他怀里一塞。
神秘学的应用,或许会为这次的清剿找到一条出路。
赵长平捧着名册还没明白我什么意思,我已经开始掩面低泣起来。
赵长平和身边内侍都有些傻眼。
尤其赵长平,用手推了我一下,「皇后为何哭泣啊?」
我将脸抬起来,声情并茂地指着纵十横六的那位,「那位女侍,长得……与我故去的乳母神似。」
话一出口,赵长平立刻意识到我在整活,开始接着我的话往下编,「朕确实有印象,皇后幼年时,身边总是跟着这么一位女子,不过朕记得,那位乳母,对你似乎不是很好。」
我立刻点头,「早年间母亲生病,父亲公务繁忙,无暇顾及妾身,平日都是那位乳母待我,可乳母耐心极差,我做错事总会在无人处厉声斥责我,如梦后梦见白日事,总会惊醒,是以对乳母相貌印象极深。」
我用袖子揩去眼角残泪,其间暗暗递了个眼色给赵长平。
——想什么,你倒是快勾啊!
赵长平领会,吃惊和茫然交错间,喃喃道,「既然如此,就送出去吧。」
……
就这样一连过了三个月,到了深秋,从内侍到禁军侍卫,清理掉了近三成。
而我在三个月来的仔细甄别中,精神和体能已经到了极限,更何况是朝堂内廷来回往返的赵长平。
可我却从未他口中听过,哪怕是一声疲惫的叹息。
赵长平最近很喜欢来到天薇宫处理公务。
他身边的秉笔和通传已经在那次筛查中更换,年轻的内侍刚随侍帝王,显得有些紧张,赵长平却并不责备,让刚上任的内侍们随着时间渐渐适应。
内侍们也聪明,知道每次送完东西,便不在宫中守着,垂头默默退出宫外,在门口安静候着。
赵长平刚坐下,抬头朝着半空中呵了一口气,望着凝成水汽的温热吐息,担忧起来。
「皇后,你的宫殿太冷了。」赵长平忧心忡忡地问我,「你要一直这样过完冬天吗?」
我忽然戏弄心起。
「是啊,毕竟臣妾这里初夏开始就没有内侍了。」
听到我说「臣妾」二字,赵长平的惊悚悄无声息攀上来,屏住呼吸看着我。
我笑嘻嘻地问他:「陛下,不如你就在此住几天,我这宫中还能有点人气,待找到合适的内侍,你再回恒阳宫。」
要相信时间的力量,我就不信,他天天和我待在一起,宅男皇帝发现不出我的美。
赵长平摇摆和挣扎,被我看在眼里,他一直再向后仰,感觉我再离得近一点,真要直挺挺地栽过去了,
几个弹指过后,赵长平竟然迸发出一种舍生取义的决心。
「那好吧……朕……朕就住几日。」他鼻尖起了一层薄汗,硬撑着与我对视,耳尖泛红。
这倒是令我万万没想到,赵长平竟肯迈出舒适圈。
赵长平给了我希望,我觉得达到满级功成身退,指日可待。
「想找个伶俐的内侍可不容易呐,几日时间哪够呢。」我伸手,轻轻搭上赵长平手背,赵长平却想踩了高压电线般猛地一抽,将手收回来,仿佛他是落进无底洞的无辜书生,而我是觊觎他美色的女妖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