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公叫风月煞我的书名叫《余晨丁沁》,是作者你是年少的欢喜余晨丁沁最新写的一本言情小说,内容主要讲述:「不许摸,」他目光压抑地看我,「丁沁,你知不知道男生的喉结不能乱动?」「动了会怎么样?」他俯身亲我,亲到我只能抱着他腰喘气,才慢条斯理说:「会被这样。」...
我是什么时候意识到我喜欢余晨的呢。
太早了,我有点记不清了。
寒假我们进了辩论队,因为是同一个班的,老师把我们分到了同一个小组。
余晨模样好,说话斯文,打一辩,赚评委第一印象。
我这个人吧,语速快,爱抬杠,打二辩,就爱在自由辩环节追着对方打。
我们学校的校辩论队基本上只能一轮游,因为以前从没有哪一届能进入省赛。
不过这一次,我们小组场场都胜。
余晨拿了辩风奖,我拿了最佳辩手。
老师喊了摄影师给我们队拍照,我举着奖杯笑得可嘚瑟了。
后来我缠着老师讨了一张照片,照片里我笑得见牙不见眼,余晨站在我旁边,唇角略弯,十分清隽。
那时候我穿着衬衫短裙,他穿着衬衫长裤,黑白色调,是我们最接近情侣装的一次。
再后来,我们就没拍过这种合照。
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庆功宴上,老师说,哎呀丁沁,你这张小嘴叭叭的,怎么这么会怼呢,来来来,我敬你一杯啊。
我心里得意,刚跟老师碰完,她就把杯子举向余晨。
然后还说:「不过丁沁啊,你下次还得学学余晨,内容再怎么狠,表情还是要到位,要友善,不然评委不喜欢。」
我说:「是啊老师,我是得学学余晨,各方面都得学,全方位地学。」
我其实是在阴阳怪气。
因为我爸在家经常这么夸余晨。
当然了,老师肯定听不出来,但是余晨能听出来。
他看了我一眼,没什么表情。
一如既往地懒得理会我。
不知怎么的,我觉得特没意思。
一直到庆功宴结束转战去KTV,我都兴致缺缺。
老师几次cue我,说丁沁是不是在场上把劲儿都用完了啊,怎么不爱说话了?
我就笑笑,去抢麦,唱了首《精忠报国》。
大伙儿都叫好,估计没见过女生唱这歌。
这歌我爸爱唱,他应酬多,我小时候在家没人管,他就把我也带上。
这首歌要靠喊,一喊我就舒服了。
我唱得正嗨,余晨忽然喊我。
我没停,就着麦克风没好气地问他:「你干嘛啊?」
他说:「你爸爸送急诊了。」
包间里音乐声很大,他离我近,说的话都被麦克风传大了。
不知道是谁把歌调成了静音,老师说:「啊这样吗,丁沁你赶紧回去吧。」
我慌忙去摸手机,没摸着,发现手机被我塞进外套兜里了,而我的外套在另一边的沙发上。
我看清手机屏幕上有五个未接来电,一个我爸的,一个我后妈的,剩下三个是我奶奶的。
我把麦撂下,拽上外套就走。
都来不及穿上。
我闷着头往前跑,边跑边打电话。
撞到了谁,不知道。
「你不长眼睛啊?」
身后有人替我道歉:「不好意思啊,她不是成心的。」
是余晨。
他追了出来。
「你知道在哪儿吗?」
我不知道啊,电话完全打不通。
我紧急停下脚步,拽住他袖子问:「你知道是哪个医院的吧?」
他垂眼看了看我,把袖子从我手里扯出去,「我喊了滴滴,已经到了。」
滴滴停在医院门口的时候,我腿都软了。
就特慌特慌,后背都在冒冷汗。
每走一步我就在想我爸出什么事了啊,会不会很严重啊,然后我就想到了我唯一一次来医院急诊是为了什么。
那时候,我送走了我妈。
急诊这儿人很多,人影憧憧,担架啊,白大褂啊,吊针啊,红十字啊,这种东西就在我眼前无限放大。
到手术室门口的时候,我突然站不住了,扶着墙开始大喘气。
后妈在,立刻扶住了我。
「我爸怎么了啊?」我问。
她拂开我额头上汗湿的发丝,让我在椅子上坐下,说:「胃出血,他应酬太多,酒喝太多。你别怕,没什么大问题的。」
我垂着头坐在塑料椅子上,慢慢松了口气。
面前忽然出现一杯温水,握着水杯的手指很好看。
是余晨。
我愣了一下,接过来喝了几口。
温水熨帖了身体的每一个角落,我捧着塑料杯,一句话也不想说。
我平时会凶我爸,跟他斗嘴,绝对算不上一个称职的小棉袄。
到现在我才知道我多怕失去他。
而在这样惶惑无依的情况下,能让我有安全感的,居然是我平时常常针对的后妈和余晨。
我闭上眼,轻声说了句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