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藤的《温颜如旧》这本书写的很好!语言丰富,很是值得看,沈砚初温颜是本书的主角,小说描述的是:沈砚初就这般好整以暇的看着我,誓要从我满不在意的脸上撕下一层面具,看看我面具下的害怕和不甘。……
再次见到沈砚初时。
温家破产,我早已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温家大**。
而沈砚初意气风发,姿态肆意。
成年人的对弈夹杂着年少时的恩仇,点燃了那段不体面的过往。
「温大**如今这么落魄?」
「要不你陪我一晚,我考虑考虑投资你?」
沈砚初发出声短促的笑,讥讽意味十足。
1
沈砚初恨我是应该的。
毕竟当初分手的时候我们闹得很难堪,也可以说是我单方面给他难堪。
所以他现在报复回来也无可厚非。
「温颜,求人就要有个求人的态度。」
沈砚初眉眼桀骜,打掉我手中的酒杯。
我少年时便与沈砚初相识,最是了解他的心高气傲。
我曾经,又何尝不是心气极高。
可如今的我哪里还有什么尊严可言呢?
我重新拿起杯子到了一杯酒,身子弯了又弯,姿态做的极低,近乎恳求的开口。
「沈总,从前的事是我的不对,您大人有大量,别和我这种人一般见识。」
「我在这里向您陪个不是,您念在往日的情分上……」
坐在对面的沈砚初散漫不羁,身子斜倚在后方的靠垫上,讥讽的开口。
「往日的情分?亏的温大**还有脸开口提往日的情分。」
「是温大**当年将我像一条野狗一样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情分吗?」
对上沈砚初平静而幽深的眸子,我一句辩白的话都说不出,直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
毕竟当年确实是我对不起他。
2
我自小便认识沈砚初。
在他身后跟屁虫似的跟了多年,在大学时终于确定了恋爱关系。
不过刚在一起一年后,我就单方面的向沈砚提出了分手。
我们之间没有什么第三者出轨之类的狗血剧情,也没有什么身患重大疾病不得已的苦衷。
如果硬是要说一个我们分手的原因。
那就是我腻了,不想继续和他在一起了。
那天沈砚初拿着一张不知道谁拍的我和林书影的照片来质问我。
问我是不是背叛了他。
我想分手,也没否认,就直接认了下来。
沈砚初起初是不相信的,将我抱的死死的,密密麻麻的吻落在我身上,嘶哑的声音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
「我不相信……」
我奋力挣脱开,一巴掌甩在他脸上。
「沈砚初,你不会真的觉得我喜欢你吧?我温家是什么身份地位。」
「从前只不过觉得你有几分有趣罢了。」
这一巴掌打碎了少年十多年来的心高气傲,也打散我们这十多年来的缱绻情意。
年少气盛夹杂着自以为是,将我都推向了不可挽回之地。
沈砚初自小与母亲一起长大,他的家庭不太好。
但少年的背脊一直挺拔,他有自己的自尊。
而我那一巴掌算是将他的自尊彻底碾碎。
他恨我是应当的。
如今时隔八再相见。
爱与恨,悲与欢,欲念的交织,叫人的面目变得可憎。
而我无能为力,只期盼他发泄完,能够略微可怜我一二。
父亲高昂的医药费,灵华的启动资金。
在这些东西面前,我的尊严不值一提。
我花费了三年研究出的算法,应用于企业对于用户倾向群体的侧写,它比市面上所有的算法,速度更快捷,成本更低廉。
我有信心它绝对能大卖。
可连足够的启动资金都不足,灵华连在市场上露面都做不到。
国内的两大投资公司,一个是京鑫,另一个便是沈砚初手下的初颜。
京鑫对灵华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但他们却是想买断灵华的所有权。
「小温啊,五百万买断你的算法你并不吃亏呢。」
如果不是实在没有办法,我是不会求到沈砚初的头上的。
生活已经将我逼至悬崖边缘,我没有退路了。
我抬起手狠狠往自己脸上扇去,清脆的声响回荡在包厢的每一个角落。
「我为当年的不懂事向沈总道歉,只要沈总能消气,帮帮我,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沈砚初似是没想到我会自己打自己,一时怔愣住。
反应过来后一把抓住我要再度落下的手。
沈砚初俊美的脸上浮现一抹恼怒的神色,旋即嘴角又噙着笑。
「做什么都可以?要不温大**陪我一晚,我考虑考虑。」
沈砚初发出声短促的笑,讥讽意味十足。
「好!」
我不带任何情绪的开口。
藏在身后的手指蜷了蜷,掌心传来一股刺痛。
沈砚初眼底的恶趣味还没有消散,他似是没想到我真的会答应。
旋即揶揄道。
「看来温大**这么多年喜欢有钱人的爱好还是没有变?现在自尊也可以不要了。」
尊严?现在的我还配谈尊严吗?
社会和现实交给人的第一课,便是挫去一个人的骨气和锐气。
3
沈砚初将我带到了他名下的一个私人会所。
那曾经是我最爱去的一家私人会所。
顶楼的包厢很高级。
推开门进去,包厢中居然还有人。
昏暗灯光下,那些人的人脸看不真切,但是整个包厢的气氛却是暧昧旖旎至极。
沙发上的人嘴里吞吐着烟雾,一旁的女孩衣衫不整依偎在他怀中,两人耳鬓厮磨,那女孩时不时发出一阵笑声。
坐在牌桌上的人身边也都围绕着各种各样的女孩子。
我以前与朋友来时,他们身边也会带着各种女孩子。
对于他们来说,那些女孩子不过是一件交易的物品。
她们有所图,所以心甘情愿做她们的玩物。
如今我又何尝不是呢。
沙发上的人看清来人,急忙让出位置,在牌桌上的人也凑了过来。
「沈总,稀客啊?」
「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我们沈总居然带了个女伴来。」
「到时候你那个娇娇师妹不得哭鼻子啊,沈总。」
「我这就给你的娇娇师妹发消息喊她来捉奸。」
众人谈笑间,我默不作声,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沈砚初拿过桌上的烟点燃,他的指尖明明灭灭。
众人看出他的心情不佳,连忙岔开话题。
「沈总,好不容易出来玩一趟。我们来玩来玩,别说些有的没的。」
「就玩美人劫吧,正好今天我们每个人都有女伴。」
「你觉得怎么样沈总,不会舍不得你那漂亮的女伴吧。」
听到他们的话,我将求助的目光投向沈砚初。
美人劫是这些富家公子想出来的恶趣游戏,美人劫的赌注自然是美人。
他们在牌桌上博弈,谁输了,谁带来的女伴就脱一件衣服,直到脱无可脱。
我求助的目光看向沈砚初,对上的却是他平静而幽深的瞳孔,犹如古水无波。
气氛一瞬间死寂。
良久过后,沈砚初嗤笑着开口。
「好!」
我刹那心如针刺,绵密的痛感蔓延到四肢百骸。
众人听到沈砚初的应答后,已经挪到了牌桌处。
我和沈砚初仍然坐在沙发上未动。
沈砚初靠近我,温热的鼻息萦绕在我的耳畔。
「温大**不是说做什么都可以吗?」
他黑亮的眸子注视着我,一丝玩味在眼中流转。
「沈总,还在和你的美人耳语什么,快过来啊。」
牌桌上的人已经将牌码好,呼唤着沈砚初。
沈砚初牵起我的手往牌桌上走去。
待走到牌桌处,昏暗的灯光立时变得刺眼起来。
沙发原本是休息区,所以灯光刻意调得昏昏暗暗,而牌桌处的灯打得很足,我将眼睛微微眯了起来。
「你……温大**,你怎么在这。」
突然一道震惊的男声响起。
牌桌上的其他人听到他的声音,也纷纷将目光向我投来,其中不乏也有我觉得熟悉的面孔。
那些望过来的目光有好奇,有惊异。
一时间牌桌上的气氛变得格外凝重。
而他们身边的女孩则小声的议论着。
「温大**?谁是温大**?」
顾淮确定自己没有认错。
温大**是谁呢?
曾经的温家大**—温颜,是整个a市最耀眼的一支红玫瑰。
温颜的右眼有一颗标志性的红色泪痣,曾经风靡过整个a市,所有女孩子都在自己的眼角画过红色的泪痣。
她也是面前这位沈总的少年爱人。
沈砚初的企业在a市异军突起,在短短五年里稳占a市第一。
期间他曾无数次在a市不计代价的寻找温颜。
这件事在a市的上流社会早就不是什么秘密了。
可关于他们之间的故事,顾淮听到的有好几个版本。
有说温颜移情别恋伤透了沈砚初的心,他大费周张的找她是为了报复。
还有说沈砚初对温颜余情未了。
顾淮一时间不敢确定是那种。
沈砚初一把搂过我的肩膀往怀里带,目光扫过神色各异的众人。
「什么温大**,温家不是早就破产了吗?」
沈砚初搂着我坐到牌桌上,敲了敲桌面。
「都愣着干嘛?开牌啊。」
4
沈砚初像是故意的,一连输了好几把牌。
我今天穿的是一身浅灰色职业套裙。
此时灰色的外套和马甲被随意的丢弃至地下,而我则光着脚踩在冰凉的瓷砖地面上,鞋子摆放在一旁。
沈砚初将手中的牌一摊。
「今天手气真不好,实在是不好意思啊,温大**。」
他嘴上说着抱歉的话,脸上却带着十足的恶趣味。
我看着身上仅剩的白色衬衫和灰色半裙。
「沈总,要不今天就到这吧。」
旁边的人跳出来打圆场,不管温颜和沈砚初是传闻中的哪种关系。
他们都不能堂而皇之的让温颜在这里脱衣服,他们到时候恐怕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沈砚初就这般好整以暇的看着我,誓要从我满不在意的脸上撕下一层面具,看看我面具下的害怕和不甘。
我垂下眼睫,伸手去解衬衫的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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