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母亲担心了你好几日,你一回来不先去请安安慰,反倒在这门口胡言乱语让大家看笑话,还有半点大家闺秀的样子吗?!”李岩呵斥道。
李锦悦的心口一阵钝痛,她自嘲地笑了笑:有什么好难过的?你不是早就知道了他是什么德性吗?何必还指望他能为你说一句公道话?
“我没有胡言乱语!”李锦悦倔强地和他对视:“真相如何父亲难道不清楚吗?如今女儿虽然捡回了一条命,但是被她们害的容貌尽毁,您难道没有一丝愧疚和心疼吗?”
“大小姐一时接受不了自己毁容的事实,有些神志不清,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将她扶进去叫大夫来看看!”李岩怒道。
两边的护院立刻上前架住了她。
李锦悦冷哼一声,还欲开口分辨,王筝俯身在她耳旁警告道:“你的两个贴身丫鬟还在柴房里关着。”
李锦悦一愣,记忆中喜鹊和百灵两个丫头的活泼可爱的样貌浮现在眼前,心脏一阵紧缩:她们自小伴随着原主长大,情谊堪比亲姐妹,不能不管她们。
“夫人真是老谋深算。”李锦悦冷笑道,“放开,我自己会走!”她挣开了护院的手,昂首进了大门。
小不忍则乱大谋,先救出喜鹊和百灵再说!
路过李若芊时,她一脸得意的微笑,而他身边的春霞像打赢了架的斗鸡一般,梗着脖子瞪着她。
她轻飘飘地看了她们主仆一眼。
春霞被这冰冷蚀骨剜了一眼,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大小姐如今的模样怪渗人的。”
李岩压住眼底的怒气,和气地冲着聚集在相府门前的老百姓拱拱手:“小女受了惊吓胡言乱语,让各位看笑话了。”
众人议论纷纷地散开了。
“你们将喜鹊和百灵关在哪儿了?!”李锦悦一进府就迫不及待地问道。
“你这孩子,怎么和你父亲说话的。”王筝悄悄看了李岩一眼。
李岩扬手一个巴掌打了过去,被李锦悦一个轻巧地转身躲了过去:“父亲这是什么意思?!”
“反了你了!”李岩怒不可遏,“胆敢在门口胡言乱语毁坏我相府的名声,还不知悔改?!”
“我是不是胡言乱语父亲最是清楚不过,您当初为了前途逼我母亲自尽的时候承诺会好好照顾我,将我抚养长大好好嫁人,您做到了吗?十六年来对我不闻不问,如今更是纵容王氏和她女儿为了一门亲事迫害于我,您就不怕我母亲泉下有知化为厉鬼来寻仇吗?!”
李锦悦将原主这些年的委屈和愤怒一股脑地全倒了出来。
“你......你是如何知道这些的?”李岩眼神闪烁。
“我是如何知道并不重要。我刚才在众目癸癸之下走进了这相府,您若想维护好相府的名声,此时可不是除掉我的好时机!”她冷笑道。
李岩压抑着怒火,他向来好面子。
“你那短命娘自己想不开自尽了,与我们何干?!”李若芊嗤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