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斯年疯了般朝外跑去。
阮蓁蓁强忍着心中的不安,用尽所有力气拉住他,“霍斯年,阮念念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单纯,你知不知道刚刚她亲口对我说,当年的伤害根本就是她自导自演的一场戏,目的就是为了让你恨我!”
霍斯年脚步一顿,狠厉地吼道,“滚!如果念念有个三长两短,我要你和所有你在乎的人给她陪葬!”
说完,他用力地推开她向外跑去。
阮蓁蓁心中满是绝望,她痴痴地看着那道决绝离去的背影,喉头的那股腥甜终于忍不住了,擦了擦唇角的血丝她悲哀地自言自语道,“宝宝,妈妈是不是好没用?明明这里只是一楼啊,明明窗外就是草坪,可这些他都看不到,为什么他不相信妈妈呢?”
喃喃着,她从窗口看过去。
窗外,霍斯年怜爱地将阮念念抱在怀里安慰着。
她分明看到了阮念念看过来的眼神,眼神中写满了三个字--
你!输!了!
阮蓁蓁死死地咬住嘴唇,“宝宝,妈妈不会认输的,妈妈一定给你一个完整的家庭,妈妈绝对不会离婚的,绝对!”
话音刚刚落地,霍斯年就大跨步地抱着阮念念回到了病房。
阮念念在看到阮蓁蓁时,身体适时地颤抖了一下。
霍斯年小心翼翼地将她放回病床上,转身狠厉地走向阮蓁蓁。
阮蓁蓁下意识地护住肚子。
极度紧张下,先前被强迫后隐隐作痛的肚子忽然狠狠抽痛了一下。
“亲爱的姐姐,为了你肚子中的贱种,要多撑一会哦~”高度集中的精神让她清楚地看到了阮念念无声的话,那一张一合的红唇满是恶毒的快意。
就是这一瞬间的失神,霍斯年已经走到了她身边。
恶狠狠地揪住她的头发,他一路拎着她拎到了病床前。
阮蓁蓁觉得头发都要被扯掉了,可她此刻却完全没心情顾及头发,肚子持续不断的疼痛让她彻底慌了神。
“霍斯年,我肚子好疼,宝宝,你救救宝宝,宝宝不能出问题的,他也是你的孩子啊。”
苦苦的哀求并没有打动霍斯年,他忽然猛地一踹她,强迫她跪在阮念念床前,“向念念道歉!”
“年哥哥,姐姐说得对,那毕竟是你的宝宝,是你和姐姐的宝宝,就凭这个宝宝,无论姐姐对念念做什么都是可以原谅的,你别这样对姐姐!”
阮念念的话与其说是在求情不如说是在火上浇油。
霍斯年心头的火气愈发重了,他声音愈发狠厉,“道歉或者死!”
“刚刚念念是从一楼跳下去的,不道歉你就十倍还回去吧,十楼刚好可以解决你肚子中的孽种!”
阮蓁蓁心中被绝望覆盖。
孽种?他竟然说他和她的孩子是孽种!
“对!不!起!”短短三个字,她却好像用尽了毕生的力气,每个字都含着她的血和泪。
话落,身下突然感觉到了一丝濡湿。
阮蓁蓁浑身都忍不住颤抖起来,眼睛被身下刺眼的血红染红。
“宝宝!”
“霍斯年,我已经道歉了,求求你救救宝宝,求求你了……阮念念,我不跟你争了,霍太太给你,救救我的孩子,求求你们了,救救宝宝!”
听着耳边绝望的哀嚎,霍斯年拳头紧紧地捏了起来。
不过是一个恶毒的女人,他不可以心软。
阮念念一直时刻关注着霍斯年,见状她心里恨毒了阮蓁蓁,都到了这个地步竟然还能勾起他的不忍,既然如此那就不要怪她了。
嗅着空气中隐隐的粥香味,她忽然开口道,“年哥哥,你是不是买回了吃的?给姐姐吃一点,然后叫医生过来吧,不吃饱姐姐怎么可能有力气呢?”
闻言,阮蓁蓁顾不得再哀求,转身就想跑。
她不求了,求他们根本就没用,这两个人是魔鬼,是魔鬼!
可惜肚子的疼痛让她根本就没办法跑,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霍斯年端着一碗粥走到她面前。
粥里的螃蟹香味掩都掩不住。
阮蓁蓁绝望地摇着头,泪眼朦胧地哀求着这个她爱到骨子里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