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气骤然上涌。
我觉得,这世上,没有比结婚一年还是处来说,更让人难堪的事了。
难堪极了。
婚后,陈子豪拿到以前父亲给我林氏分红的全部积蓄,开始创业,他说创业太忙,喝酒太累,现在辛苦点,让亲亲老婆受点委屈,是为了两人更好的明天。
我不怪他,相反,内心还隐隐有着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只是,这些在傅霆川面前,显得那样的讽刺。
结婚一年,却没有夫妻之实,还被老公亲自送到前男友床上,破了身。
真是可笑。
“所以,这就是你的好老公,特意给我准备的大惊喜,也是,他口中发誓保证的‘物超所值’?”
傅霆川没有控制力道,将我扔在床上,他语气中透着厌恶:“一个亿,你说,值不值?”
该死的陈子豪!
我紧咬着唇,忍着身体上的痛,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再也不出来。
可是,傅霆川没能如我所愿,
他修长的白皙手指,狠狠的捏住我的下颌,迫使我不得不抬起头来,与他对视:“林芷若,”
傅霆川近乎咬牙切齿:“那你特么这四年做的都是些什么?找个男人上酒店,和垃圾结婚,自甘作贱自己,就特么是为了与我分手?!”
傅霆川是英气非凡的,傅霆川是矜贵如天神的,傅霆川不笑时,天地会黯然失色,风卷云涌,傅霆川笑时,阳光明媚鸟语花香。
可,就是这样的傅霆川,四年再见时,竟也会情绪失控,口吐芬芳。
胸口钝痛,我不愿见到这样的傅霆川,我险险脱口而出真正的理由,险险将与那人的协议全盘托出,险险为了让自己显得不那么不堪,而将傅霆川生生推入深渊。
到嘴的话,在唇边打了个滚,我睨向傅霆川,笑的没心没肺:
“是,我是贱,你看见了,我情愿自毁清誉,也不想和你在一起,一个亿,是你和陈子豪的交易,它不是我的,今天我就当被狗咬了,祝我们下次,再也不见。”
分开四年,1460个日夜,傅霆川如是融入我血液里的毒,不能去碰,不能去想,轻轻一碰,即能让我生死一回,偏偏它又没有解药,剜不出,去不掉,忘不了。
我贪婪的深看傅霆川一眼,不顾身体疯狂叫嚣的痛意,伸手,就要推开俯在我上方的他。
“狗?不见?”
傅霆川整个人纹丝不动,削薄的唇勾起一抹狠厉的笑,“林芷若,那我就让你见识见识,被恶狗缠咬着不放的滋味!”
唇上一痛,眼前一暗,我在傅霆川如同拆骨吞腹的动作中,挣扎,求饶,被折腾的死去活来,最后,眼前一黑,彻底陷入了昏迷。
滴,滴,滴。
似有水流声,断断续续,随后,年轻的男孩女孩互相嬉戏打闹,叫着“来抓我呀,傅霆川”的清脆笑声,在耳边不断响起。
傅霆川?!
心下一惊,我瞬间睁开了眼晴:白的墙壁,白的床单,白的吊瓶。
还有,从洗手间传来的,滴滴滴未关严水龙头的流水声。
原来这是医院,单人房。
没有傅霆川,之前发生的,一定是梦。
洗手间的门从里面被打开了。
我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我一错不错的盯着洗手间,直到,陈子豪从里面甩着手,走了出来。
“呀,亲爱的,你醒了。”
陈子豪声音愉悦,结婚一年以来,从未见他有如此开心过,
“老婆你受累了。”
边说,边状似温柔的想要来抚摸我的脸颊。
“啪!”
我使出全身力气,狠狠给了眼前这个**男人一巴掌。
“垃圾!卑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