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司徒沐英双手紧紧攥着枪柄,浑身止不住的颤抖起来,眼中满是仇恨的怒火,杀气腾腾。
陈兴浩悔恨不已,他当初谋反,杀了司徒江龙,留着司徒沐英就是为了折磨她,没曾想今天可能死在她的手里。
他自从见到司徒沐英的第一面起,便被司徒沐英的美貌深深的吸引,做梦都想得到这个女人。
可惜司徒沐英心高气傲,根本瞧不上陈兴浩,态度冷淡。后来她出国留学了几年,直到得到父亲的死讯,才回国。
陈兴浩脑筋飞转,思考着脱身之计,表面假惺惺的忏悔道:
“沐英,你冷静点,都是我猪油蒙了心,一时糊涂才酿下大祸,请你给我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放过我这一次,我将帮主之位归还给你,并且保证这辈子都不再踏足江城!”
“杀父之仇,不共戴天,你不仅害死了我父亲,还想轻薄我,害我毁容,受尽**,杀你千百次都难消我心头之恨!”司徒沐英恨得咬碎银牙,语气哽咽。
当年她正在国外进修,得知父亲的死讯,如遭晴天霹雳,火速回国。
陈兴浩已经趁机掌握了大半个江龙帮的实权,欺骗她,司徒江龙是在帮派火拼中被杀死的,临终之前将司徒沐英托付给了他。
司徒沐英根本不信,悄悄打听,从忠于司徒江龙的元老口中,得知的真心。
她顿时被愤恨冲昏头脑,失去理智,独自提着一把刀,跑去找陈兴浩报仇。
陈兴浩见事情败露,彻底原形毕露,试图强行轻薄司徒沐英。
司徒沐英毕竟只是女子,怎么可能是陈兴浩的对手,眼看就要被玷污,她宁死不从,挥刀自毁容貌,哪怕变成丑八怪也不能被陈兴浩得到。
陈兴浩见司徒沐英宁可毁容,都不愿意委身于他,暴怒之下将司徒沐英囚禁,当奴婢般呼来唤去,百般折磨欺辱。
“沐英,是我该死,我对不起你父亲,我愿意长跪不起,进行忏悔!”陈兴浩满脸的懊悔,挪动身体,双膝弯曲,看似要下跪。
然而,他的眼中却闪过了一抹恶毒的光芒,刚跪到一半,猛然暴起,抓向司徒沐英紧握的手枪,进行殊死一搏。
司徒沐英虽然自幼在父亲的逼迫下,学过一些武术,但很少跟人实战交手,经验不足,一时没反应过来。
“就凭你个臭女人,还想杀我,做梦去吧!”陈兴浩冷不丁暴起,偷袭得手,如愿以偿的抓住了手枪,肆意的狞笑起来。
他神枪小花荣的外号,可不是白叫的,对枪支非常了解,不仅枪法准,而且擅长空手夺枪。
在他看来,夺枪反杀司徒沐英,轻而易举。只不过,就在他想夺枪之时,忽感手臂传来轻微的刺痛,紧跟着整条胳膊竟然不能动了。
“去死吧!”司徒沐英并没有注意到陈兴浩的异样,拼命的抓紧手枪,疯狂的扣动了扳机。
“砰、砰、砰......”枪声连续炸响,近在咫尺间,哪怕是瞎子也能打中,子弹毫无悬念的全部打在了陈兴浩的胸前,溅起一串串血花。
“禽受不如的东西,我要亲手杀了你,为父亲报仇!”司徒沐英歇斯底里的怒吼着,一口气打光了所有的子弹。
陈兴浩的胸前一片血肉模糊,心脏也中了几枪,满脸的难以置信,转头看了旁边的林霄一眼,身体缓缓的倒了下去,死不瞑目。
林霄玩味的一笑,刚才陈兴浩眼看就要夺枪成功,手臂却忽然不能动了,全是因为他悄然弹出的一根银针。
司徒沐英是第一次杀人,双腿发软,瘫坐在地上,泪如雨下,嘴里喃喃自语的念叨着,终于给父亲报仇了之类的话。
沉默良久,司徒沐英才回过神,朝着林霄跪了下去。
“我父亲惨死之后,我曾对天发誓,谁能够帮我报仇雪恨,我这条命就是谁的。林先生,多谢您给我亲手报仇的机会,今后我愿为奴为婢,报答您的恩情。”
司徒沐英眼神极为恳切,她忍辱负重,苟活于世,就是为了报仇,终于大仇得报,对林霄充满了感激,做牛做马都要报答!
“不必谢我,陈兴浩本就是必死之人,我不过是做了个顺水人情。”林霄无所谓的摆了摆手,完全没放在心上,说完转身离去。
陈兴浩已死,他的目地达到,至于当年陈兴浩带领追杀他的手下,他已经记不清了,也没有必要赶尽杀绝。
看着林霄离去的背影,司徒沐英暗自发誓,不管林霄领不领情,她都要报答对方的大恩......
白龙已驱车在化工厂外等候,他没有进去帮忙,是因为知道江龙帮的乌合之众,奈何不了林霄。
见林霄出来,白龙急忙下车迎接,恭敬的拉开车门,并没有多问。
启动车子上路后,白龙汇报道:“阁主,我得到消息,阮家请了一个名叫秦振南的老头子,给阮径男解针,不过铩羽而归。阮家对外放出消息,遍请名医,谁能帮阮径男解针,赏金一千万!”
“虽然他们请什么人,我下的针,岂是那么容易解的。”林霄不屑冷笑,天医十三针乃是失传的针法,玄奥莫测,除了他之外,普天之下几乎没人可解。
哪怕是他去世的师父,也没学过天医十三针,照样解不了。
回到酒店,林霄推开房门,只见苏瑾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她担心林霄的安危,无心睡眠。
见林霄安然无恙的回来,苏瑾悬着的一颗心才算放下,立刻站起身,飞扑进了林霄的怀中,感受着林霄胸膛的温暖,只觉无比的心安。
“你去哪了?我真担心阮径男派人报复你。”
“去见了一个老朋友而已,不用担心,时间很晚了,快点休息吧!”
林霄没有透露实情,拦腰抱起苏瑾,走向卧室......
次日清晨七点多钟,躺在大床上相拥而眠的林霄和苏瑾,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
五年以来,这是林霄睡的最为安稳的一夜,以至于有人闯到门口,都丝毫没有发觉。
“苏瑾,我知道你在里面,赶紧给我开门,我是你马姨!”一道粗鲁的嗓音从门外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