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铮的虚怀苑气氛前所未有的压抑,充满了风雨欲来的紧张气氛。
喜鹊退了下去,侍从们屏住呼吸,邓府医面无人色,腿一软,“扑通”重重磕在地上。
他脑门子全是冷汗,被人从睡梦中强行抓来,他就知道,和朗夫人串通的事情已经暴露了。
心里狠狠诅咒了封婼婼无数次,这么重大的事情,到底是怎么暴露的?
朗铮对封婼婼深情,她是不会有事,自己会死得很惨啊!
朗铮轻缓的脚步声在邓槐耳里却如催命招魂般可怖,居高临下,脸色比抖索着的邓槐更难看。
当初,邓槐说的那些话,回想起来,明显是引导和指向,他竟然没听出来!
如此愚蠢!
朗铮用力握紧拳头,用力到手背突起青筋。
随着高高在上的男人一句句的重复自己当初丧尽天良的谎言,邓槐抖索得越发厉害。
“朗大人,卑职错了,再也不敢了……”
话还没说完就被大力扇倒,紧接着又是一脚踢在头上,血流满面的倒在地上。
沉闷的皮肉击打声在开阔的院中响起,本来还有一叠声的惨叫,但没多久就变成无力的呻.吟。
就连龚有为也有点受不了了,强忍住恶心想吐的感觉。
再这么打下去,都不成人形了。
狂暴的怒火在朗铮心里“轰”的燃烧不停,还不能找个出口发泄,他会爆炸。
可这还不够,还不够。
他想杀的不是邓槐,他想回到过去杀死曾经那个愚蠢的自己!
邓槐毫无反抗能力的承受着朗铮恐怖的怒意,等他终于停下来时,已经奄奄一息。
作为大夫,他很清楚自己现在外伤内伤一堆,张张嘴想说什么,“噗”的一口血喷射出来。
悔啊!
拿了钱没命花,今日怕是要交代在这里了。
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
“除了伪装心绞痛,她还骗了您……她什么都是假的,被马车撞、失忆、不能生育,统统都是假的……”
邓槐血泪糊了一脸,哼哧哼哧的艰难的说着,
他就是死也要不会让封婼婼好过!
朗铮看也不看地上那被自己揍成一滩烂肉的玩意,寒着脸吩咐道:“把他的手脚砍了,丢到乱葬岗。”
邓槐浑身哪哪都痛,呼吸也越来越难受,被这么一拉扯,一股腥甜又涌上喉咙,口鼻不停冒血。
言儿连夜被押到虚怀苑,一看这架势,都不用动刑逼供,吓得竹筒倒豆子,承认了邓槐所说,还为了将功折罪,把封婼婼给朗铮下春.药的事情也坦白了。
“二小姐惯会做戏,世人都被她柔弱无辜的样子给骗了,都以为大小姐刁蛮无礼,其实很多都是二小姐设计的,她故意激怒大小姐,再来装可怜!她还会收买下人,故意让大人看到,她们被大小姐教唆,鄙视和苛待二小姐……”
言儿嘴里的字字句句都化作了耳光,打在朗铮脸上。
他觉得自己的脸**辣的痛,眼眶也不受控制的发红,湿润。
眼前浮现出和封萧萧的那夜……
朗铮心生气恼,力道也就没有收敛,粗暴的放纵自己掇取着她的滋味。
封萧萧越是痛呼,脸色越是煞白,他越来劲,因为这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不是吗?
做了几次,朗铮很清楚药效已经解了,但他还是欲罢不能,翻来覆去就是不肯放开她。
一整晚的颠鸾倒凤,不仅仅是因为药效。
只是他一直可以回避,不肯面对罢了……
他有被算计的恼火,但更多是沉迷的欲.火。
从来都知道封萧萧是个美人,但他却是第一次看到她那样潋滟得不可思议的一面。
那一刻,朗铮心跳骤然加快,很想把她藏起来,让她这辈子都只在自己身下绽放这样的风情。
可是第二天,看到封萧萧脸上泛着羞涩的红晕,还有那浅色床单上盛开的点点红梅,让这女人算计得逞的恼恨就盖过了心底那丝不明的暗喜。
封萧萧这种放荡**的女人,不知道跟几个男人有过暧昧。
只有封婼婼是纯洁的,值得爱惜和呵护的。
现在想起来,朗铮都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认为封萧萧放荡,好像都是封婼婼若有若无的提起,姐姐又和哪个公子哥去踏青了,姐姐绣了锦囊给哪个书生,不小心看到姐姐和谁谁在灯会上眉来眼去……
她在自己身下明明是那么青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