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阳侯夫人愣住了,看着自己儿子一动不动,她的目光渐渐呆滞。
自寻死路。
薛柠漆黑眸子波澜不惊,无悲无喜。
这本也与她没有多大关系,来此不过因为玉骨生肌丹与她有些关系。
“都是你,都是你这个天煞孤星克死了我的致儿!你在自己家里作孽就算了,还要出来害人,我定要杀了你给我儿报仇!来人啊,把这个**给我拖出去打死,让她给我儿陪葬!”
秦氏完全就是一只疯狗,毫无理智可言。
“夫人,在你喂药之前我就已经说过,这不是救命的药。是你一意孤行导致景三公子一命呜呼,与我何干?”
该说的她都已经说了,是秦氏自己导致景三公子殒命,怎么就怪到了她的头上?
秦氏哪里管这些,一心认定就是薛柠克死了自己的儿子,嘶吼着让侍卫进来将薛柠拖出去打死。
见外面陆续聚集了十几个侍卫,薛柠的手已经放在了腰间。
她是救命来的,不是送命来的。
“我看谁敢?”
男人护在了她的面前,声音慵懒,煞气十足。
仅仅是一个藏在面具之后的眼神,就让十多个手持利刃的侍卫不敢上前分毫。
薛柠眸子微垂,这个男人到底是什么来头?
“出了什么事?”一个身材微胖的中年男人快步走了进来。
进来的正是景阳侯景牧。
“侯爷,您可一定要为致儿报仇啊。”秦氏跪在景阳侯的面前,拽着景阳侯的袖子哭道:“都是这个妖女克死了咱们的致儿,您一定要让她陪葬啊。”
然而景阳侯却根本就没有听她在说什么,呆呆的都在紫衣男人的身上。
下一刻就跪在了紫衣男子的面前,颤声道:“微臣叩见摄政王殿下,殿下驾临寒舍,微臣有失远迎,望殿下恕罪。”
这男人竟然大都当朝摄政王慕容桓。
摄政王慕容桓,常年带着银色面具,无人见过他的真容。
薛柠也有些吃惊。
身份如此高贵之人,为何跟着她?
闲得发慌么?
慕容桓得意的瞧着薛柠,原是想在薛柠的脸上看到一点反应。
奈何少女面容沉静,陷于自己的思绪中。
唉,怎么说他都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摄政王,这小丫头就不能稍稍给点反应吗?
“景阳侯不必多礼,本王是陪着柠儿来的,并非是为了公事。”
慕容桓声音不怒自威,却低沉浑厚,如同暮霭中隐约传来的钟声,让人不禁遐想面具后是一张怎样的脸。
“摄政王殿下,我们好像没有那么熟。”薛柠蹙眉道。
听着那声‘柠儿’,她起了鸡皮疙瘩。
不知为何,她总感觉是不是在哪里见过慕容桓。
她说的不是面具,是面具后的那双眼睛。
是不是……什么时候她见过慕容桓的脸。
但她想不起来了,或许只是她的错觉吧。
景牧瞧着薛柠和慕容桓之间关系好像不一般,心中知晓真相是什么已经不重要了。
做戏还是要做全套,他叫了一旁的丫鬟问了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