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请放手,长嫂现在爱慕臣弟》是一部令人着迷的古代言情小说,由一见生财瞄精心打磨。故事中的主角沈秋辞裴承韫裴远舟通过勇气和智慧克服了各种困难和挑战,并最终实现了自己的理想。这本小说以其深入人心的情感描写和紧张刺激的情节而受到广大读者的喜爱。“六......”“那就把那六百两先取过来!”“是、是六个铜板......”“???你说什么!”老夫人听了这话,差点……。
翌日,风雪休止,天光晴好。
晨起,沈秋辞坐于妆台前,夏裳正替她梳妆打扮着。
她看着镜中人,肤白细腻,青丝乌亮,一双凤眼秀美狭长,口鼻也是极为出挑的精致,
这不禁让她想起了当年初入侯府的沈秋虞,
也是这般清丽出尘,美得直叫人移不开眼。
可后来......
她一边帮沈秋辞挽发,一边心疼道:
“其实二姑娘等来日调查清楚了大姑娘的死因,还了大姑娘公道后,也该与世子和离,还自己一个自由身才是。您年轻,身子也清白,总不好也叫这侯府蹉跎了您的一生。”
“自然。”沈秋辞淡声应下。
她是会走,但至少不是现在。
毕竟如今,她还需要侯门主母的这个名号,来帮助她隐藏自己的另一重身份。
“沈秋虞!”
门外忽而传来的一声暴喝,吓得夏裳浑身一凛。
从前裴远舟每次来找大姑娘麻烦的时候,几乎都是这般。
“砰。”
紧闭的房门几乎是被人一脚踹开,
裴远舟额头上缠着绷带,怒气腾腾而来,那双冒火的眸子直勾勾地瞪着沈秋辞,恨不能将她当场撕碎了去。
夏裳拦在沈秋辞面前,惊慌地看着他,“世子爷,大娘子尚在梳妆,您......”
裴远舟冲她怒喝,“滚出去!”
夏裳护主心切,哪怕吓得浑身颤栗,也不曾挪开一步。
沈秋辞轻轻拍了拍夏裳的臂膀,“世子怕是有体己话要与我说,你且下去。”
又抬眸抛给她一记眼神的示意,这才将丫头劝了出去。
人走后,唯余二人面面相觑,
裴远舟狠狠瞪着她,
“你与官府的人胡说了什么,他们竟敢上门来押走了霜儿?官兵出入侯府闹出这样大的动静,你知道外人会如何议论吗?你眼里到底还有没有我这个一家之主!?”
沈秋辞打量着眼前这个怒容满面的男人,
少顷目光收回,拾起桌上的螺子黛,对镜细描远山,
“我说,当日我于楼台跌落,是她推了我。”
“她推你?”裴远舟怒意更甚,“你明知道当日我与她在一起,她怎么可能推你?你这摆明了是诬告!”
“哦?”
沈秋辞并不看他,只对镜挑眉,“那你便去衙门告诉刘知府,说我蓄意构陷她,让刘知府放了她便是,何苦大清早的要来我这儿发疯?”
“你......”
裴远舟一时吃瘪。
薛吟霜是他的妾室,而今当事人一口咬定了是薛吟霜行的凶,他这会儿跑去衙门无论说什么,都会被人当成是包庇,
“刘知府从前是你父亲的门生,他当然会向着你!你如此颠倒是非黑白,哪里还有半点将门之后的样子!这般行径,委实叫你父兄蒙羞!”
“颠倒黑白?”沈秋辞撂下螺子黛,“即便她没有推我,可我也没冤了她。”
说着不疾不徐取过口脂,“我的孩子,的的确确是因为她送来的那碗坐胎药而小产的。”
她缓一缓,轻抿口脂,镜中薄唇朱色艳丽,
“欠债还钱,杀人偿命,天经地义。”
裴远舟无奈道:“当年事是霜儿无心之失,纯属意外。人孰无过?你该拿出你正妻容人之量,去宽恕她,原谅她。而不是事情已经过去了这么久,还要拿此事说事,小肚鸡肠。”
沈秋辞冷笑道:“她无心之失,我便要原谅她?照你所言,明日我若一不小心毒死了她的孩子,也说一句无心道一句抱歉,这事儿便算完了是吗?”
裴远舟仿佛是听见了什么不可思议的话,错愕地瞪大了眸子,
“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已经生出来的孩子,与小产的孩子如何能相提并论?更何况你那一胎怀得也不过是个女儿罢了!”
“再者说,你瘫痪回母家养病这么些年,一直都是霜儿帮你操持着侯府大小事宜,替你侍奉翁姑,给侯府传宗接代!人总要知道感恩,而不是恩将仇报!”
他唾液横飞说了这么一大通,奈何沈秋辞连他看都不看一眼,只顾对镜添妆。
恼怒之下,裴远舟一手扫落了她面前的妆台屉子,胭脂水粉散落一地。
“我在跟你说话!”
沈秋辞倏然抬眸,冰冷的眸光对上裴远舟冒火的双眼,一言不发地瞪着他。
裴远舟怒急攻心,抬手便要掌掴下去,
却不料,
沈秋辞非但不躲,反倒昂起头,将脸迎了上去,
“打啊,你这一巴掌打下来,我即刻便去衙门,一口咬死就是薛吟霜蓄意谋害我。”
“我父兄以命相护皇上,皇上是记得我们沈家救命之恩的。”
“你大可以试试看,这件事闹大惊动了朝廷,就算我如今没死判不了她死罪,但关她个三五十载的,总不算什么难事。”
她霍然起身,逼视着裴远舟,唇角浮起轻蔑笑意,
“你二人这般恩爱,待五十载后再相见,直接省去期间种种柴米油盐的磋磨,共赴白头,岂不美哉?”
“你!!”
裴远舟高举的手掌,距离沈秋辞娇嫩的脸颊不足一寸,
却是迎着沈秋辞挑衅的目光,终究不敢动手,悻悻作罢。
“不打了?”沈秋辞不屑一嗤,“你搞清楚,现在是你要求着我去救你的爱妾,而不是我求着你。求人,自得有求人的态度。”
裴远舟愤然又无奈,“你到底想怎么样?”
沈秋辞垂眸扫一眼满地狼藉,“即刻把你自己搞出来的烂摊子收拾干净,我就考虑考虑,放她一马。”
裴远舟本是想唤下人进来收拾,可沈秋辞却拦住了他,
“下人我自己会叫,我是让你亲手收拾干净。”
闻言,裴远舟满眼惊诧,
从前的沈秋虞对他逆来顺受,言听计从,恨不得他打左脸自己就把右脸贴上来,
何以病了一场再回来,竟跟变了个人似的?
不过现在他没工夫深究这许多,眼下快些将薛吟霜从衙门救出来才是正事。
薛吟霜娇生惯养,被关押入牢房,定是担惊受怕哭了一宿,
想至此,裴远舟一阵心疼,也不再辩,咬着牙蹲下身来,将散落一地的妆具一一拾起。
他每一下俯身弯腰的动作,在沈秋辞看来,都像是在叩首认罪,毫无尊严。
也是,
尊严,本就不该是这畜生该有的东西。
待妆台拾掇干净了,裴远舟急不可耐地拉起沈秋辞就要往衙门走,
沈秋辞甩开了他的手,
“去之前,你得先答应我两个条件。第一,将府上的对牌钥匙还给我,当家主母尚在,哪里轮得到一个妾室掌府中事?你们可以不要脸,但我不能在京中贵妇面前丢了脸面。”
“第二,我可以让官府放了她。但前提是,她得在公堂之上挨够五十大板,以告慰我亡儿的在天之灵!”
“五十大板?”裴远舟瞪大了眼,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霜儿瘦弱,如此岂非要她性命?”
沈秋辞充耳不闻,自顾自继续道:“且你是一家之主,她又是你的妾,这用刑的话,自得由你亲口跟刘知府说。”
让他去说这话,薛吟霜回了府还不得跟他闹翻了天?
裴远舟咬牙切齿,几乎是从牙缝里蹦出了一句,
“沈秋虞!你别欺人太甚!”
沈秋辞低眉看着指甲上新染的艳色蔻丹,
“救她的法子我已经与你说清楚了,你是要现在就救她出来,还是要等五十年后抱得老妪归?”
她语气逐渐放缓,悠然抬眼看着裴远舟,
莞尔一笑间,朱唇轻启,
“你自个儿看着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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