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鼻的消毒水味再次进入鼻腔,夏繁星迷迷糊糊的张开眼,却发现自己正躺在医院的病床上。
转过头,只发现霍澜庭在自己的身边,双手环胸。
“你怎么在这里?”夏繁星问道。
“看你为自己加戏啊!”霍澜庭的话很冷让夏繁星止不住的心寒,可是她已经没了力气和霍澜庭争辩。
见她不说话,霍澜庭接着道:“霍太太,没想到你现在长能耐了,不仅知道演戏,还演得这么逼真,是不是应该给你颁个奖?”
“我演什么了?”夏繁星虚弱开口。
她真的不明白,自己做了什么,让霍澜庭如此讥讽。
霍澜庭没开口,将一张报纸扔给了夏繁星,夏繁星接过,只发现头条上是自己躺在血泊里的照片。
怪不得,怪不得自己会昏迷,留了这样多的血怎么会不昏迷。
夏繁星粲然一笑,将报纸放了下去,对着霍澜庭说道:“就凭这个,你说我给自己加戏。”
“不然呢?”
“霍澜庭,你知道的,那天已经让我身受重伤,医生都不建议我外出,若不是你威胁我,我不会出去的。”
“既然你能出去,就代表你没问题。”
夏繁星顿时愣住了,她没问题。
她怎么可能没问题,从救完念念开始自己的身体就处于极度崩溃的状态。
所有人看得见,为什么她霍澜庭看不见。
“霍澜庭,你到底是不是人,我都已经这样了,你还不肯放过我。”
“爸爸,你不要吵妈妈了,妈妈真的受伤了。”
念念不知什么时候出现,打开门,胆怯的看着霍澜庭,一副受惊的样子。
夏繁星见状赶忙擦干了眼泪,对着念念笑道:“宝贝,你怎么在这里,妈妈不是让你待在公寓里面不要出来吗!”
“我,我担心妈妈,所以才会求阿姨带我来的。”念念对着夏繁星解释,转头走向霍澜庭,抓着他的衣角道:“爸爸,是我不好,是念念得错,你不要怪妈妈好不好?”
霍澜庭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念念,眼瞳冰寒,让小念念害怕。
“念念乖,到外面去。”
“可是。”
“妈妈和爸爸没事的,你不用担心。”夏繁星笑着道。
“真的吗?”念念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夏繁星。
夏繁星冲着她柔柔的点了点头,念念方才不情不愿的出去了,临走之时还不忘道:“爸爸妈妈,你们真的不要吵架。”
房门关闭,霍澜庭忍不住嘲讽道:“不愧是母女,那么小就知道演戏。”
“霍澜庭。”夏繁星猛然提高声音。
“怎么了,恼羞成怒了。”
“霍澜庭,你怎么样对我都行,可念念那么小。”
“如果不是演戏,为什么会在我秘书面前扮乖巧打听我的消息,又在打听到我消息之后来这里。”
夏繁星瞬间愣住了,没想到竟然是念念竟然是用如此的方式来到这里的。
猛然之间,夏繁星只觉得心痛万分。
霍澜庭见状,眼中没有任何的波澜,坐在椅子上,双手交叠对着她道:“别装了,来谈谈吧!如何来消除这次的危机。”
“你要我怎么样。”夏繁星盯着霍澜庭,无奈的出声。
那么多年来,霍澜庭一直维持着家庭和睦的假象,在外界看来,他们一直都是模板一样的家庭。
所以,此次的事件爆出,定然会对霍氏集团造成影响。
霍澜庭此人最不能看的便是自己的家族受到冲击,所以便迫不及待来找自己。
只是这次他能用什么谎言原过去呢!
不小心失足,还是。
“这次只是一项呼吁人们关心女性的运动。”
“怎么可能,谁会相信这样拙劣的谎言啊!”
夏繁星忍不住冷笑出生,关心女性的活动。
有哪项活动是要女人躺在血泊里的。
“女性都会有生理期,且生理期的疼痛是最让人难以忍受的,所以你这次就是呼吁别人关注女性生理期。”
“你觉得有人会信吗!”
夏繁星看这个霍澜庭,只觉得他天真万分。
“有没有人信,无所谓,只要不影响到霍氏集团。”
语毕,夏繁星算是彻底明白,原来他霍澜庭,从始至终都没有考虑过自己。
想出这样的理由不过是要自己独自去承担舆论的风波而以。
闭上眼睛,粲然一笑,随后道:“我知道了。”
霍澜庭满意的点头,正欲走,却听到夏繁星再次开口:“要我帮你可以,但是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霍澜庭蹙眉:“你得寸进尺。”
“好啊!那你找别人去吧!看看有谁会陪你演这样一出戏。”睁开眼睛直面霍澜庭,夏繁星没有任何的惧怕。
因为她知道,自己再怎么服软在霍澜庭心中都是天经地义。
既然如此,自己为什么不去争取一下。
霍澜庭停顿了片刻,盯着夏繁星说道:“你说,什么条件。”
“在念念面前,表现得和一个正常父亲一样,不要再给她留下任何不好的印象。”
霍澜庭捏着报纸,唇边勾起一丝冷笑:“若是我不答应呢!”
“那这件事我不会做,就算是鱼死网破,我都会把这件事的真相说出来。”
夏繁星盯着霍澜庭,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
好半响,霍澜庭才道:“好,我希望你也遵守诺言。”
“我知道了。”
夏繁星点头,随后便是重重的闭门声。
夏繁星躺在床上,望着白色的天花板,心中感慨万分。
他们何时变成这种兵戎相向的样子,明明,明明他们之前不是这样子的。
“妈妈,你是不是不开心啊!”
肉乎乎的小手覆盖上夏繁星的头将她从记忆中拉回。
睁开眼便看见念念那张担忧的小脸,笑着道:念念,妈妈没事的,没有不开心。”
“那你为什么闭着眼睛不说话啊!”
“因为妈妈在许愿,不能睁开眼睛,睁开眼睛就不灵啦。”
“是这样吗?”念念歪着头有些不解的看着夏繁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