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惜脸色一僵,瞬间被堵得说不出话来。
沈晚清故作亲昵地挽住江晏辞的臂弯:“老公,说好了我来找你一起吃饭的,走吧。”
江晏辞眼底闪过抹兴味,任由她作为。
两人在沈惜震惊又嫉恨的目光下相携离开。
上车后。
沈晚清看着窗外飞速掠过的风景,脑海里满满都是沈惜不敢置信的神情。
想想都觉得爽!
这时,江晏辞冷沉的声音在旁响起:“你没什么要说的?”
沈晚清回过神,转头迎着他清明的眼,将沈母来江家后发生的事叙述了一遍。
然后一本正经的说:“你一定不要对沈家心软!”
江晏辞没应,反问:“你是不是忘了,你也姓沈。”
沈晚清垂下眼睫,做出一副受伤的模样:“从他们要我替沈惜嫁给你时,我就已经不是沈家人了。”
“嫁给我你很委屈?”
沈晚清背后一凉:“没有,能嫁给你是我的福气!”
江晏辞似笑非笑的看了她很久,才移开目光:“我约见了一个客户,你陪我一起过去。”
沈晚清不敢不应。
这之后,车内一直没有人说话。
直到下车,进到包厢。
看见沈晚清,屋内众人明显愣了一下。
众所周知,沈家和江家是商业联姻,不管什么场合,江晏辞从不带沈晚清出席。
以至于圈子内的人都不认识沈晚清。
这时,一个中年男人率先开口:“这是……江太太吧?”
“这么漂亮肯定是了。”
其他人笑着纷纷附和,各种‘嫂子’‘江夫人’叫得亲近。
孰料,一直未开口的江晏辞却突然出声:“叫她沈小姐。”
气氛霎时寂静。
沈晚清心里暗骂着他的阴晴不定,自给自足打圆场:“叫我晚清就好。”
之后,气氛慢慢回温。
酒过三巡,醉意上头。
有人劝着沈晚清喝酒:“沈小姐第一次出来聚会,不如给个面子和大家喝一杯?”
话落,直接将满杯酒递到了沈晚清面前。
沈晚清下意识的看向身边的江晏辞,原主不会喝酒,这件事情他清楚。
可江晏辞却只是无视。
他的态度使在场的人更加肆无忌惮。
这一晚,沈晚清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
等再有意识,人已经躺在熟悉的江家卧室里。
沈晚清按着胀痛的额角回忆着昨晚的事,却一片空白,只隐约记得是江晏辞将自己带回来的。
但如果不是他,自己也不可能被灌酒!
想到这儿,仅有的感激灰飞烟灭。
撑着宿醉的身子下楼,她一眼就看到餐桌边上用餐的江晏辞,一贯矜贵优雅。
听到脚步声,他抬头看着走过来的沈晚清:“沈氏的案子今天开庭,你跟我一起去。”
沈晚清看着他眼底的暗色,不由警惕:“我昨晚喝了太多酒,可能去不了。”
“那真可惜。”江晏辞语气带着些叹惋和别的意味。
沈晚清听得后背一凉,忙改口:“但能坚持,还是去吧。”
识时务者为俊杰,她深刻明白这个道理。
一小时后。
听众席早已经人满为患。
沈晚清乖巧的坐在江晏辞的身边,充当一个花瓶,不声不语。
她不信,自己这样还能被江晏辞算计。
果然,一直到审理结束,什么事都没发生。
可就在沈晚清放下心,跟着江晏辞走出法院大门时。
一个麦克风忽然怼到了眼前。
下一刻,记者声音响起:“沈小姐,传言沈氏集团倒闭是你一手策划,请问是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