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觉得浑身都僵住了,仿佛那团红色要将我给吞噬一般,呼吸亦开始变得急促起来,片刻,我眼前一黑,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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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再次醒来的时候,我人已经在医院了,就连伤口也已经包扎好了。我躺在病床上眯着眼适应光线。
一道低沉的声线从一旁传来:“醒了?”
我愣了一下,偏头望过去,就见聂衍坐在沙发上看报纸,两条长腿随意弯曲着。
他有洁癖,定制的高级手工西装被他脱了垫在身下,浅色的衬衫领口微开。
医院的灯光明晃晃的,照在他的脸上,映出了那张年轻好看的脸来。
我还没从吃惊中缓过来,就听他道:“如果没有别的地方不舒服,就没什么大碍。”
我自然知道我其实没什么事,之所以会晕过去,不过是我有晕血症,只是他会出现在医院里,我实在是受宠若惊。
半响,我缓过神来,问道:“你来很久了吗?”
他“恩”了一声,可能是想靠在沙发上,但刚往后边倾斜了一点,又生生的顿住了。
我眼瞧着他两道剑眉微微蹙起。有些变脸的征兆,赶忙道:“既然我伤口没事,那可以出院了吧。”
聂衍看着我,站起身走了过来,他身形长得很好,修长挺拔,此时站在并不算很大的病房里,尤其明显。
我被他的气场震慑,从病床上挣扎着坐了起来。
他抬手搁在我的脑袋上,我吓得不敢动,幸好很快他就离开了,淡淡道:“没有发烧。可以出院。”
回别墅的时候,已经是凌晨四点多了。
我和聂衍坐在车后座,他始终闭着眼睛没有说话,确实是累坏了的样子,我实在觉得惊奇。
办出院手续的空隙,我给小刘打了个电话,才知道原来我是被抢劫了。
赶得巧,他今天格外不放心我,就跟着我后边,结果眼见着我被辆摩托车抢了包,又晕了过去,赶紧就把我送了医院。
聂衍回别墅没看见我,便给我打电话来着,我当时昏睡的正沉,小刘替我一五一十的解释了。
结果没一会儿,聂衍就亲自来了医院。
这样算下来,聂衍相当于在医院陪了我一晚上,以他的洁癖程度,估计是坐如针毡,绝对不会在医院躺着休息。
想到这里,我不免有些内疚,理了理裙摆,轻声道:“你要是困了,就枕着我的腿睡一会儿。”
结果聂衍上下扫了我一眼,嫌弃道:“脏。”
我怔了一下,下一刻便讪讪道离他远了点。
这一晚上我脸上的妆基本上已经花了,身上的蕾丝裙在地上打了滚,还在医院的病床上躺了这么久,看起来皱巴巴的。
别说他,就连我自己被他一提醒,也觉得有点难以忍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