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笑一声,看着眼前的南阙。
这就是我心心念念了十年的男人,如今竟这般对我。
离开了沈家后,我去了医院。
重症监护室里的母亲,身上插满了我叫不出名字的管子。
苍白的脸色看着可怜又无助。
她这一睡,就是三年,医生说她可能永远都不会醒了。
下午的时候,父亲找到我,说要我和南阙离婚。
看着父亲那脸色,我忽然觉得很好笑。
“当年要我和南阙结婚的是你,如今要我和南阙离婚的还是你,父亲,你究竟把我当什么了……”
我的语气蓦然一顿。
父亲皱眉,“瞳瞳,我不是再和你商量。”
我笑笑,“其实离婚,也不是不可以。”
父亲眼中的光芒刺的我生疼,依如当年我答应救沈依时那般晃眼。
“只要你和南阙离婚,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他豪不掩饰的欣喜。
我眼底的笑意加大,瞧瞧,这就是我的亲生父亲。
我的身子向后倚靠,挑眉,“我要我妈受过的苦,悉数受在沈依的身上。”
十七阶台阶,阶阶碎骨。
骨头戳进了肺里,差点要了命。
我的好父亲,你舍得吗?
父亲眼中的光芒瞬间消失殆尽,睨了我一眼后转身离开。
这个结果,我其实早就想到。
可是今日沈依的话,着实刺激到了我。
下班后,我将沈依堵在了巷子里。
四下无人,沈依明显有些慌了。
我抬手在她红润的小脸上拍了两下,低头睨着她,“走啊,我带你去见我妈。”
听到这话,沈依更慌了。
沈依并不是怕见我妈,而是不知道我会怎么对待她。
我将沈依甩在我妈床前,摁着她的脑袋,磕在冰凉的瓷砖上。
整整三十下,磕的她脑袋出了血,直到她尖叫着求饶,我才觉得解气了些。
沈依走的时候,脚步都不稳。
晚上回家的时候,别墅内一片漆黑。
没开灯,我摸着黑弯腰换鞋子,忽然胳膊上一阵撕裂般的痛苦,我被男人给拽了起来。
他把我压在身后的门板上,借着外面的月光我看到他那张过分好看的脸上,充满愤怒。“她跟你……”我仰头,瞧着他那张我一直爱慕的要死的脸,双手攀上他结实的肩膀,“告状了?”
南阙将我的手扯下来,生生的将我的胳膊扯的脱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