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聚的时光总是短暂的,再见之前,北北要送陆先生一首《试问》。”
回国半个月,唐晚晚没有联系陆承安,但坚持每晚都点首情歌送给陆承安。
她相信陆承安会听的。
结束后,她卸下妆容,换上北北大老远寄给她的校服。
按北北的情报,陆承安今晚有个饭局。
而她要和他“偶遇”。
1206包厢。
唐晚晚正襟危坐,抱着琵琶。
八点零九分,终于有人开门。
隔着厚厚的珠帘,唐晚晚依稀能知道来人很高。
只有一个人?
难道是她走神,没听清脚步声?
她清清嗓子,“先生,您要听什么?”
他没应,但脚步声增多,应该是陆承安约的客户来了。
她连忙弹奏起来。
“够了。”
低沉的声音,不属于陆承安,但她好像哪里听过。
“好的,先生。”
她掀起珠帘,不期然看到端坐的男人。
桌上只有一副餐具,她当下意识到她进错包厢了。
季斯衍不满她的打量,见她姿色尚可,随手将一沓钱塞到她领口。
声音低冷,“你可以走了。”
装清苦学生的套路,他见太多。
冷硬的纸币划过皮肤,唐晚晚被激怒。
她抽出钱,砸向那张英俊凌厉的脸,“有病去找医生!”
仍觉得恼,她将琵琶砸在季斯衍腿上,随之气冲冲跑出包厢,留下面色铁青的季五少。
低头专心擦拭胸口,唐晚晚没看路,撞上一堵肉墙。
她连忙道歉,“对不起。”
看到清丽的面容,陆承安愣住片刻,才认出唐晚晚,“北北?”
“是我。”
她假装慌乱低头。
陆承安当然知道能来这里的人,非富即贵。难道,这个每晚都送他情歌的女人,在这里,穿着洗白的校服,讨好他这样的男人?
抓起她的手,看到还没来得及拆的假指甲,“古筝?”
“琵琶,”她嗫嚅着,“我第一次来,不太会。”
“下次别来了。”
她楚楚可怜的,“你养我吗?”
看着“北北”,陆承安想到学生时代的唐晚晚,顺口答应,“好,我养你。”
没想到陆承安这么上钩,她惊愕抬眸。
他揽住她的腰,推她进包厢,缠绵的吻落下,“你给我点的歌,能唱给我听吗?”
“我想想……”
她回忆歌词,麻木地唱着。
真跟陆承安亲热,她嫌恶心,可是她现在还不能推开他。
今晚本来进错包厢,再遇见他不容易……
她不想再拖。
听到唐晚晚的歌声,陆承安兴致更浓。
北北缺钱,听话,声音甜、懂套路,并且长得像唐晚晚。
一年前他喜欢北北,就是因为他恨唐晚晚时,可以虐待北北;他为杀人愧疚时,可以用钱砸北北。
现在,他遵从本能,低吼一声,粗野地扯领带。
“啪啪啪”,突然,急迫的敲门声响起,震得唐晚晚耳膜发疼。
陆承安却不为所动,继续吻着。
“陆承安!你给我出来!你再躲,我明天就让你破产!”
是沈心柔。
陆承安吓得腿软,立马推开唐晚晚。
唐晚晚捂住衣服,语气哀怨,“陆先生……”
听到撬门声,陆承安提上裤子,情急中拎起衣衫不整的唐晚晚,摔到墙边,摁开关后,看也不看就推到隔壁包厢。
“啪——”
唐晚晚整个跪在凉冷的地板上,膝盖磕红,领口大开,风光无限。
“勾引我?”
听到季斯衍沙哑的声音,唐晚晚抬头,茫然地看着英俊却森寒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