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鹿不管不顾再一次跑到了盛家的庄园外。
一下一下不知疼痛地叩着头。
凌晨四点，老管家放她入庄园。
她被带到地下室，不过十分钟，林婉被两个保镖拖了进来。
在她和林婉之间，有防弹玻璃隔断。
一个月多月不见，林婉瘦得跟皮包骨似的，长发凌乱，身上的连衣裙脏得几乎看不出之前的颜色来。
她的嘴里被塞了一块破布，浑身疲软无力，在看到林鹿的那一瞬间，眼泪决堤。
“呜……”
保镖将她嘴上的破布扯开，她惊慌急促地哭着喊着，“姐姐，救我出去，姐姐，婉婉好害怕！”
林婉拼命想挣脱保镖的压制，却完全挣脱不开。
林鹿扑到玻璃前，眼眶通红，眼泪不住地往下流，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像是有什么堵在了她的喉间，让她发不出丁点声响。
是她没用。
明明只差半个小时的，是她没用！
“姐姐，求求你，救救我，呜呜呜……”
好久，林鹿才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婉婉，姐姐一定会……”
她的话还没说完，老管家冷漠的嗓音响起来，“十五分钟到了，动手吧。”
林鹿脑子一嗡，猛地回身看向老管家，“做什么？你们想做什么？”
老管家却恍若根本没听见她的喊叫，另外两个保镖上前把林鹿的双臂给钳制住，强迫着把她的身子摁在玻璃面，让她眼睁睁看着玻璃对面的画面！
那两个压制着林婉的保镖，一个忽然把林婉压在地上，将她的双手摁在头顶。
另外一个直接将她的衣裳撕开，露出白皙细嫩的的肌肤。
“啊！不要碰我！滚开，不要碰我！”林婉面色绝望，惊恐尖叫，“姐姐救我，姐姐！”
林鹿满眼通红，不断挣扎，“放开婉婉！放开她啊！”
然而，不管她怎么喊，怎么叫，里面的一个保镖却仍旧死死捂住林婉的嘴巴……
“呜——”
林婉像一个破布娃娃，眼里的挣扎被绝望占据，一脸死寂，眼泪无声从眼眶滑落。
林鹿眼中一片猩红，脸色白得跟鬼一样，心脏疼得几乎她表情扭曲，喉咙一动，一口血喷在了玻璃上。
她绝望地看着林婉的身体像是垃圾一样拖走。
保镖牵制她的手缓缓松开。
她整个人跌坐在地上，像是没了魂魄的行尸走肉，浑身冷得彻骨森寒。
不知道在冰冷的地板坐了多久，她的耳边好像还在回荡着妹妹的一声声呜咽，那些残忍的画面，在她脑海不断盘旋。
一串脚步声传来。
光听脚步声，林鹿都知道来的人是谁。
十几年了。
她以为自己对盛北淮够熟悉了，就连听脚步声，都能知道来的人是她。
可今天，她知道自己错了。
错得离谱，错得该死！
“盛北淮，你就这么恨我吗？你为了苏念念，要做到这种地步吗？”林鹿眼里的光消失了，漆黑一片遍布绝望，心脏一片一片碎开。
盛北淮脚步一顿，下一瞬，毫不留情地回了她一个字，“对。”
多可笑。
她就像是一个小丑，十几年的时间追逐在他身后，可他为了一个苏念念，将她的十几年贬得一文不值。
“这些年，是我错了。错在我像个傻子一样爱上你，错在以为你能认清苏念念的真面目……都是我的错。”林鹿的眼睛干涩，连一颗眼泪也流不出来了，只是看着盛北淮，语气透着死寂，“所以，把我的腿拿走吧。”
“什么？”盛北淮怔松了一下，下一秒，眼神冰冷，“你又想耍什么花样？”
绝望到了极点，林鹿反而平静，“你恨我不就是因为苏念念少了一双腿，好，我用我的腿来偿还，够了吗？”
“不够的话，把我的命也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