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邵的眼里没有丝毫温度，与这双眼对视，秦妍突然就失去了解释的力气。
“你说啊，是她什么？”
楚云邵撇撇嘴角，“娆娆是天底下最善良的姑娘，也只有你这样的人，才会觉得她跟你一样不知廉耻。”
差一点，差一点秦妍就要脱口而出，曾经的一切，所有的真相。
可听了楚云邵的话，秦妍却突然庆幸，辛亏自己没有说出口。
他的心里，秦娆才是他心口的白月光。自己再怎么说，都不过是诬陷，是不知廉耻。说了，他不会信，到时候自己才会更难堪吧！
看到秦妍低着头不语，楚云邵以为她默认了他的话。
“就在刚才，娆娆还一直劝我，让我对你好一些。说你才没了孩子，让我看在流产的孩子份上，原谅你。”
“可你都说了什么？她从不愿意打扰我，哪怕当初是你下药设计我，哪怕当初你爸爸逼着我娶你，更逼着她嫁给别人。可她从来没有怨言，她一直叫我原谅你，说你不过是爱我。”
“但你的爱，就是这么自私，狭隘，阴暗……”
楚云邵的话像一把刀，一片片的剜着她的心。原来在他的心里，自己是这样的人。
秦妍突然觉得好累好累，“在你眼里我竟然是这样的人？呵，那就当我是这样的人吧！”
楚云邵有一丝错愕，就这么盯着秦妍。
秦妍抬起头，与他四目相对，“就当一切都是我做的，楚云邵，我累了，放过我，也放过你自己，我们……离婚吧！”
这是秦妍再一次开口提离婚，过去五年，她一直都抱着希望，自己会焐热这个铁石心肠的人，可最近，她放弃了。
既然是石头，就捂不热。哪怕用鲜血，剖开自己的心，她也捂不热，如此，她不想捂了。
空气长久的静谧，秦妍就这样盯着楚云邵的眼睛，看着他脸上的愤怒慢慢消失，整个人又阴冷起来。
“你休想。”
话音落地，楚云邵落跑一般的推门而去。
不知道为什么，秦妍好似从他步履匆匆的背影里，看到一丝不知所措。
苦笑，躺下，闭上眼，任由眼泪从眼角流下，秦妍告诉自己，哭过这一次，往后就放手，从此分道扬镳，各自安好！
或许是身体太累，秦妍闭上眼睛，慢慢的睡着了。等到半夜，突然被手机铃声惊醒。
至从上次楚云邵打电话她没听到以后，她的手机就被楚云邵调成了最大的铃声加震动，哪怕睡成了死猪，也会被闹醒。
秦妍拿起手机，是周秘书。
“喂，周叔叔……”
“妍妍，妍妍，秦总出事了，你……你快来。”
周秘书从来都是冷静严谨，谨守本分的他，哪怕秦妍当他跟父亲一样，可至从秦妍长大懂事以后，他从来都称职的称呼秦妍为大小姐。
妍妍这个称呼，还是秦妍小时候在他嘴里出现过。
秦妍觉得心口直跳，赶忙套上衣服，打车去往秦父所在的医院。
赶到的时候，秦父已经被转到了重症监护室，明明已经好转，不日就要清醒的人，突然病情加重了，可能连今夜都熬不过。
“周叔叔，怎么会这样，爸爸的病情不是好转了吗？”
周秘书老泪纵横，“不知道，明明都要醒过来了，护士说秦总手指头都动了，可晚上二小姐来看过之后，突然就出事了……”
“秦娆？她来看过爸爸？”
秦妍看着躺在重症监护室里，不知未来如何的秦父，脑海里是一团乱麻。
“这两个病人症状还真相，难道现在出车祸都流行这样吗？”
“是啊！那个齐磊也是这样，躺了两天重症监护室就没了，这才死了多久啊！又来一个。”
……
两个小护士在一帮一边护理，一边聊天。
只是这聊天的内容，让秦妍有些意动。
齐磊，不是秦娆才死的老公吗？
“护士，你们刚才说的齐磊，是一个三十岁，出车祸死了不过一个月的男人吗？他还有个漂亮的老婆，和一个三岁的女儿。”
听到秦妍问话，护士回过头，想了想，点头。
秦妍的脑子里，突然回想起那天陈愉和秦娆的对话：
“不会被查出来吧？”
“妈，你放心吧！隐蔽的狠，不会被发现的。”
……
秦妍想到了什么，转身就往外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