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时候,门外响起初夏的声音。
“林护卫可是有什么事?**正在休息。”
林护卫打量了初夏道:“将军听说无双**醒了,让本护卫过来请。”
“可是,这么晚了,**还需要静养......”
林护卫看着初夏左右为难的样子不似作假,心道这年头丫鬟都这么厉害了,竟然拒绝将军的命令。
“将军已经在等了,你去请**出来吧。”
闻言初夏只好放弃了,她还未敲门,房门便从里面打开了。
景无双穿戴整齐地走了出来,甚至连暖手的暖炉都带上了。
护卫看见眼前的人,直接呆住了。
他之前并未见过景无双,没想到她的美貌竟然和大**不相上下。
他回了神,向景无双行礼。
“属下是将军身边的护卫,见过无双**。”
景无双点点头,“带路吧。”
“是,**请。”
景家议事堂。
堂内灯火通明,景妍坐在一侧,一袭粉衣夺人目光。
她是天元国排名靠前的美人,也是将军府的三**,无论是声名还是家世都是数一数二的。
可现在却气得不轻,俏丽的脸上尽是不满。
“爹爹,景无双太过分了!她竟然把我的丫鬟打得快残废了!”
她午后刚从外面回来就听两个婆子说了这件事,景无双竟然好了!
原本好了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但她刚恢复神智就动自己的院子的人,她是跟自己有仇吗?!
真是岂有此理,她长这么大都没遇见过这么放肆的人,她看她不是好了,是疯了!
“爹爹!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讲话。”
她已经说了半天了,爹爹竟然也不理她!
景顺此时心思压根没有在这上面,对景妍的话充耳不闻。
“大**到——”
随着一声通报,一个妙曼的身影从门外缓步而进。
景溪一身浅紫衣裙,身形高挑,眉眼精致,肤色白皙,气质温婉,比起景妍来举手投足处尽显大方端雅。
景溪朝着主位上的人行了一礼,“女儿来迟了。”
“溪儿来了,坐吧。”
景溪挑了个景妍侧方的位置坐下,朝着景妍道:
“你方才在吵闹什么。”
景妍有些心虚,从小到大,她最怕的就是这个跟她同父异母的姐姐,在景顺面前,她还敢放肆两分,在自己这个大姐面前,她是一点底气都没有。
她小声嘟囔:“都是景无双啦,她伤了我院子里的丫鬟银铃......”
“是吗。”
景溪略有沉思:“她还没过来吗。”
景妍刚想回答,门外便响起了脚步声。
“无双**到——”
景妍向外看去。
门口出现的人让她呼吸微微一滞。
来人一袭月白色的衣衫,衣裳的袖口和裙摆处都用浅色丝线绣了莲花的花样,一动一静间,如水波荡漾,撩人心魂。
更令人移不开眼的是她那张脸,她已经很久没有瞧过这张脸了。
眉若轻烟,脸如初荷,眼睛清澈明亮,灵气斐然,给她带着病色的面容注入了活力。
一条素色的发带随意地将三万青丝挽于身后,更显得她气质出尘,夺人目光!
同样是美人,看见景无双的那刻,景妍就觉得自己黯淡了不少。
她低声地“哼”了一声,心里也不住地冒酸气。
景溪一直排在她前面,这么多年她好不容易习惯了,没想到竟然又冒出一个,这有没有天理了!
那不满的声音景无双自然听到了,她望去时景妍已经收回了视线,所以只看到了对方低着头在那碎碎念。
她又看向了另一侧,景溪对她微微一笑,看起来很是端庄。
如此大相径庭的举止,再加上她脑海中微弱的记忆,她便猜出了两人的身份。
再看主位上的男人。
一身墨色的常服,身形高大,那张脸景家姐妹有三四分的相像,却更加的棱角分明,岁月也不曾在男人的脸上留下太多的痕迹。
按道理来说将军都有些杀伐之气,这是长久地在战场上练出来的,但是景顺的脸却比较温和,连眼神也没有太多的锐利之色。
瞧见景无双看来,他眼神更柔和了些。
景无双恭敬行礼。
“见过叔父。”
景顺脸上都是笑意:“无双你来了,快坐。”
见自家爹爹对景无双这样和颜悦色,景妍更是不满。
自己刚刚的状都白告了!
景无双寻了个景溪旁边的位置坐下。
坐下后几人谁都没有开口,房间里一时安静了下来。
景妍有些憋不住了,质问道:“景无双,银铃是不是你打的!”
景无双疑惑开口,“银铃是谁?”
景妍气不打一处来。
“你可别装了,就是你午后打的那个!”
“哦,她原来是你的丫鬟啊,那怎么在我院子里。”
景妍刚想怼回去,就愣了一下。
对啊,她的丫鬟怎么跑景无双院子里了。
但景无双也不能就把人打成那样啊!
“银铃是从你院子里被拖出来的,你敢说不是你做的!”
“妹妹是从哪听来的这话。”
“是李婶和王婶说的。”
“是吗,那是她们亲眼看见我伤银铃了?”
景妍噎住了。
两人的确只看到银铃晕倒了,至于怎么晕倒的,两人也都不清楚。
景无双轻叹一声,给自己倒了杯茶。
“银铃受伤我也很不安,但我刚醒来,身体虚弱,今天也是第一次见她,我又怎会伤她?”
“何况我的丫鬟也受伤了,可能是府内松懈,进了贼吧。”
景顺额角一跳。
这丫头不会是在说他松懈府内,致使她落水和丫鬟被打吧。
景溪温声打圆场,
“无双睡了这么多年,心思依旧敏捷,看来是真好了。”
景无双笑着回:“是啊,还好我幼时就聪明,六艺俱佳,不然现在可能话都说不好。”
景妍气得不行,“你这都是胡扯!”
“好了!”
景顺出声制止。
“妍儿你都这么大了成什么样子!一个下人而已,无双是你堂姐,你理应敬爱。”
景妍简直不可置信,这是一向疼她的人吗,竟然帮着外人说话。
“爹爹你偏心!我不理你了!”
说罢景妍就气鼓鼓地跑出去了。
景无双看着景妍的举动,总有一种自己在欺负小孩儿的感觉。
“无双你不要介意,小妹就是这样的,从小到大教养惯了。”
景顺也没管景妍,继续问道:
“无双,你落水是自己爬上来的吗?溪儿带人过去的时候说你已经上来了,这几天可还有不舒服的地方。”
景无双沉思一瞬。
她爬是爬不上去的,当时她都脱力了,她依稀记得是个男子,可惜想不起来了样貌了。
景无双如实回答:“已经好了,就是有些虚,再养养就好了。”
景顺眼眶微微泛红,看着景无双,目光幽远,像是回忆起了什么。
“从前的事你可还记得吗?”
景无双道:“不记得了。”
其实她并非一点不记得,但是都太零碎了,一段完整的信息都拼不出来,也没什么用,干脆直接说不记得了,免得景顺还有别的问话。
景顺听见这话似乎也有点伤心,目光暗下去不少。
“不记得就算了,只要你身体好了就好。”
景无双点点头。
“还有一件事,宫里听说你好了,三天后有宫宴,你便去看看吧,毕竟你父亲......不提也罢.......溪儿和妍儿都会去,你不用担心。”
“溪儿,照顾好**妹。”
景溪颔首:“父亲放心。”
三人又说了一会儿话,景无双便离开了。
景溪也起了身,“那女儿也先回去了。”
“看着景妍,她那性子天不怕地不怕的,别让她生事。”
“是。”
景溪出了门之后就回到了自己的小院,身边的丫鬟浣纱帮她卸掉钗环。
“**,奴婢问过那两个婆子了,两人确实未看到是谁打的。”
“嗯。银铃呢?”
“三**给了她一笔银子,说让她歇几天。”
“处理了吧。”
“景妍身边的丫鬟除了启柔,剩下的都需问过我之后再留用。”
“是。”
另一边,景无双回到院子后,初夏已经在提灯等着了。
她远远看去,都能看到初夏还未消肿的脸。
初夏迎上前,“**回来啦!”
“嗯,我们院子里可有什么药材吗?”
“有,之前医师来看**还留了药呢,**是想做什么?”
景无双开始胡诌:
“我幼时看过几本医书,现在无事,看有没有什么可用的,能给你消下肿。”
初夏甚是惊喜,“**幼时都会医术了,好厉害。”
景无双笑了笑,她从小可是大人口中的“别人家的孩子”,会的多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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