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上一直有病。
这并不是什么秘密,早就出现征兆。
最开始只是时不时的头疼,到后来发展成心口痛。
当时我并没有把它放在心上,一心想的是回家,回去后有裴彻在。
只要他陪在我身边,什么病都会好的。
但如今,看到裴彻与柳竹颜浓情蜜意的模样,反倒感觉身体的每一处,都疼得厉害。
裴衡面露担忧:
「短短数日,崔姑娘怎就消瘦成这般样子了?」
我吸了吸鼻子:
「许是这段时间太累了。」
他眼中的郁色并没有消失,思考了片刻,认真道:
「宫里有医术高明的太医,过几日请来给崔姑娘看看吧。」
我知道他是好意,不好推辞:
「那就劳烦齐王殿下了。」
「哦?」另一道低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森森的寒意,「我竟不知,阿辞与其他人也是这般亲昵。」
是裴彻。
看着他阴沉的面容,我莫名打了个寒颤。
裴彻拽着我大步回了房,然后不管不顾地撕开了我的衣服。
「住手!」
可无论我怎么哭喊,他都没有停下来。
到了后半夜,泪已经流干,我维持着僵硬屈辱的动作,供他发泄。
可这并不是最让我难过的,真正令我痛不欲生的是他咬牙吐出的话:
「阿辞怎么不动?那些男人没教会你吗?」
「你不是说只爱我吗?」
「如今竟当着我的面勾引裴衡?真把自己当娼妓了?」
如若不是因为爱他,我根本不会在这里,不用受柳竹颜的羞辱,也不必忍受他的发泄。
可是,裴彻啊,三年前你是怎么向我承诺的。
一生一世一双人。
更何况,若不是我去拖延时间,那样危急的时刻,怎么能撑到援军到来。
明明这三年来有无数的机会可以救我回来,可却为了柳竹颜,把我抛诸脑后。
我在别人身下雌伏,苟且偷生,他却与她人情意绵绵。
终于,那最后一丝情意,在他抽身离开的那一瞬间,分崩离析。
随着他的动作,我像一具失了灵魂的玩偶,呕出一口殷红色的血。
他一时变了脸色,想来扶我。
手伸到一半,天开始打雷。
他似是想到什么,只瞥了我一眼,然后转身急匆匆地走了。
后来我才知道,是柳竹颜怕打雷,身边必须要有人相陪。
可他又哪里知道,我第一次在景国军帐里被迫承欢,就是在这样的下雨天。
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
我也很怕这样的天气。
比柳竹颜怕上千倍万倍。
……
之后几天,裴彻都没有出现。
只找了郎中不时来为我调理身体。
郎中来的次数多了,我和他的交流也多了起来,知道他本家姓谢,是京城里数一数二的名医。
我把我头痛的症状告诉他,他却叫我放心,说小病而已,不必吃药。
小桃在一旁安慰我,叽叽喳喳地和我说着听到的趣事,想逗我开心。
心里流过暖意,我一时有些眼热,汤药入口,觉得也没那么苦了。
在院子里休养了小半个月,才能下地走路。
突然,传来一阵动静。
抬眼望去,柳竹颜大摇大摆地走进了我的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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