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这里的兼职员工,你不是这里的老板,你强制不了我做任何事!”俞轻染害怕至极,但还是强装镇定。
耳边突然传来一道不屑的冷哼声,她的那些笃定在他眼中,就是跳梁小丑,可笑至极。
“你错了,我就是这里的老板,我有权利让你干什么就干什么。”男人的吻在她脖颈上一路滑下,安静的房间内,只有清晰听到他因动情有些紊乱的呼吸,“不跳舞也可以,陪我睡一晚,我就放你走,怎么样?”
混蛋!
她当他是出卖身体的小姐吗?
俞轻染目染羞愤:“我不是卖身的小姐,你找错人了,还请厉少放我出去!”
她的下巴猛地被男人准确无误的攫住,男人炙热的吻如雨滴般悉数落下,无一幸免,语气间都能感觉到男人的不悦:“好,现在给你机会你不要,别到时候哭着回来求我,那可就不好玩了。”
“不会,永远都不会有这一天!”
大不了辞职不干了!
男人终于放开手,逐渐往后退。可黑暗中,那道肆无忌惮的笑,俞轻染听得很不舒服。
很讽刺,讽刺她的不自量力和自信。
突然滴地一声,俞轻染这才知道这个房间里安装的是遥控密码锁。
房门一打开,俞轻染没有丝毫犹豫,拔腿就拼命往外跑,就连身上的工作牌遗落在地都未曾发觉。
啪地一声,原本黑暗的房间瞬间亮如白昼,厉苍莚视线往下,看到掉落在地的东西,弯下身,伸手捡起。
上面照片里的女人不施粉黛,姣好的容貌不失绝色。
是一张足以让无数男人魂牵梦绕的脸。
指腹轻抚受伤的嘴角,轻轻抹去上面的血迹,厉苍莚手势一甩,直接把工作牌扔到桌子上,望着女人远去的背影,眼神充满侵略。
俞轻染……
*
俞轻染跑出太华城,心还蹦蹦地狂跳。全身异常难受,她艰难回到家,直接洗了一个冷水澡,才稍微好了一些。
想起刚才那个男人信誓旦旦的话,俞轻染还有些心有余悸。
看来这个工作也不能继续做了。
第二天晚上去上班,今晚是太华城一年一度的歌舞活动,在开局之前,会有一段节目表演,经理戚悦把今晚节目流程都给大家发了一份。结束后,俞轻染借此机会跟戚悦提出辞职一事。
戚悦愣了一下,就点了点头:“行,不过走合同还需要一段时间,即便你要走了,但今晚的工作我也希望你认真完成。”
“我明白。”俞轻染准备离开。
“等等!”戚悦喊住她,视线落在她胸前,“轻染,你的工作牌呢?”
俞轻染这才发现自己的工作牌不见了。她翻找了包包和衣服,都没看到。
就在俞轻染着急如焚时,戚悦又过来道:“你的工作牌昨晚掉在三楼走廊,被人捡到了,正巧你在这,你上左侧三楼五号房间去拿。”
“好。”
俞轻染上了三楼五号房,刚打开门,迎面就看到厉苍莚坐在那里,正嘴角含笑地看着她。
“怎么是你?”俞轻染猛地反应过来,“我的工作牌是你捡走了?”
那晚的事情历历在目,现在俞轻染一看到他,就忍不住害怕胆颤。
“是啊。”厉苍莚摆了摆手里的工作牌,“听说这工作牌对你们很重要,如果没有这个工作牌,就上不了班……”
俞轻染走过去,朝他伸出手:“还给我!”
厉苍莚的视线落在她细柔的掌心中,随即抬手,工作牌上坚硬的塑料壳轻轻从她掌心划过,带有一丝丝痒意。再加上男人别有深意的笑,让原本正常的举动都变得暧昧起来。
“想把东西要回去,你就是这种态度?”
“……”俞轻染猛地收手,想抢回去,但男人似是早就预料到她的意图,被他轻松躲了过去。
俞轻染气急败坏:“厉老板,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想跟你玩个游戏。”
你有病!
“我不想玩!麻烦把工作牌还给我!”
没有工作牌,她根本上不了班。
工作牌在他手中利落地旋转了几下,便被他收了回去。他抬眼睨她,鹰眸狂狷:“你这么不听话,太华城是怎么把你招进来的?”
“这不关你的事!”俞轻染紧紧盯着他手里的工作牌,想豁出去直接抢过来,但考量两人的力气,她胜算不大,便作罢。
“我是这里的老板,怎么就不关我的事了?我要是想把你辞了,也是下一秒的事。”
俞轻染深吸一口气,心里默念几遍,不能惹这个男人,不然吃亏的一定是自己。
做了几个深呼吸后,她再次睁眼,这次语气冷静了许多:“你到底要怎么样才把我的工作牌还给我?”
“给你可以,先给我倒杯酒。”
俞轻染看了一眼旁边的红酒,目光犹疑:“为什么要让我倒?”
自己没手?
厉苍莚下巴微抬,一脸理所当然:“因为我渴。”
“……”
不就一杯酒吗?
她倒!
俞轻染咬着牙走过去,弯腰端起酒杯,给他倒了满满一杯,递到他跟前:“给。”
他端走喝了一口后放下,随即站起身,朝她走过来。
俞轻染吓得瞪大双眼,连连后退:“你……你别过来!”
她迅速转身扒拉门想逃走,后衣领就被男人一手揪住。
“放开我!”
她的身体被强制掰正过来。望着近在咫尺的脸,她呼吸都变得困难,像是渴望氧气的鱼。
“别动!”
俞轻染不敢动了,但眼中显露对他的不服和怯意,又怒又怕。
厉苍莚高大的身影站在她跟前,本来就给她造成了一种逼仄的压迫感,他还朝她伸出了手。
他的指腹像是带有滚烫的热度,缓缓抚上她的衣服布料,随即在她心口处停驻,似有似无,明明隔着布料,但俞轻染还是感觉烫得吓人。
他眼中戏谑浓烈,漫不经心地瞅她,手中的动作继续,慢条斯理地把工作牌扣子解开,轻轻地扣在她衣服上。
在俞轻染惊愕在原地中,男人忽而弯腰,带着性感的沙哑音,轻轻地说:“本来我的耐性很不好,但对于你,我有的是耐心。”
俞轻染反应过来,迅速后退几步,撒腿落荒而逃。
厉苍莚在身后,笑得肆无忌惮且狂妄。但对俞轻染来说,就是一道魔咒,让她的生活永不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