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父母让我给他们当牛作马还不够,居然还把我送给富商凌虐致死只为了换钱给儿子买大房子。
所以当我再度睁眼,送了他们一套纸扎的房子,里面大别墅小庭院冰箱彩电啥都有。
养母尖叫着骂我没良心。
我摊摊手:“妈,你是嫌这个房子不够大吗?”
1
大雨劈头盖脸落下来,将挖坑埋尸的男人淋得异常狼狈。
女尸露在外面的手腕上布满了青青紫紫的伤痕和圆形的烫伤。
男人一边埋一边低声说:“倩倩啊,别怪爸狠心,谁知道王总下手这么重……”
“你死了就快点去投胎吧,千万不要来找我啊……”
我冷冷地站在旁边看着他,大雨从我身体穿过。
是的,我死了,被我爸送给老板当作玩物虐待致死。
一路跟着他回到家,我妈王静和弟弟陈楚生迎上来神情紧张,还带着一丝意味不明的期待:“怎么样,处理好了吗?王总怎么说?”
我爸陈刚抹了抹头上,不知是汗水还是雨水。
“我亲手把她埋了。王总给了我一张五百万的支票,让我们闭嘴。”
“五百万!够买套大别墅了!”王静和陈楚生发出惊呼,似乎很满意这个数字。
“妈,收养个侄女儿能换五百万,你们可真有远见!”弟弟陈楚生拿着支票眼睛都放光了。
“你们这些畜生!”我愤怒地冲过去想要报仇,却穿过了他们的身体。
是啊,我现在是鬼了,鬼能做什么呢?
如果能重来一次,我一定要让他们血债血偿!
失魂落魄地飘出来,马路上刚发生一起车祸。
那个女孩子被车撞飞的同时,魂魄也被撞得支离破碎。
机会来了!我冲上去躺在了那片血泊之中,一道白光将我包围。
“伤者还活着!快抬上救护车!”
2
徐青青,二十三岁,长相甜美可爱。
富二代一枚,父母常年在外做生意。
这是我的新名字和身份,我很满意。
我又一次来到了陈楚生打球的地方,他正在场上挥汗如雨。
我给他送过无数次水和球衣,而他从来只是把脏衣服胡乱丢给我,连个正眼都没有。
瞅准了机会,我巧妙地被球击中了腿。
果然,男生们使了个眼色,陈楚生一脸歉意地跑过来。
“不好意思啊美女,伤到哪儿了,我带你去看看吧!”
当他开着新买的宝马送到我家别墅门口时,我看见他眼里闪过算计的光。
接下来就是送花送早餐送温暖那些套路,半个月后,我成了他的女朋友。
站在久违的家门口,我恍如隔世。
门前的把手和栏杆上已经有了轻微的灰尘,看来我不在,也没人打扫。
“哟,青青来了,快进来。”王静热情地迎上来,笑容可亲。
“死丫头,还不快把地扫了拖了,一天天就知道偷懒!”这是记忆里的她最常对我说的话。
现在她却笑开了花,只因为面前站着的,是富二代千金徐青青,不是收养的侄女陈倩倩。
“阿姨好!”我绽放出甜甜的微笑,伸手挽住她。
身上的花香是我精心弄上去的,花粉过敏的她应该会喜欢。
“阿嚏!”她鼻头抖动,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妈,你看你——”陈楚生不满地瞪了她一眼。
她讪讪地笑了笑,强忍着鼻子和脸上的不适,拉着我嘘寒问暖了半天,才小心翼翼地问:“青青啊,你看你一个人住那么大房子也是怪冷清的,不如搬过来一起住,也好有个照应。”
陈楚生也在旁边搭腔,恨不得替我答应。
陈刚则是一副慈眉善目的样子,在旁边含笑点头。
呵,这一家子,多么热情纯善的样子,多么美满温馨的家庭啊。
背地里却是虚伪透了,烂透了。
3
七岁那年我父母车祸双双去世,是他们抱着年幼的我小意安抚,跑上忙下处理后事。
是他们在人前痛哭流涕地收养了我,发誓要视如己出。
可是走进这扇门,在无人处,他们露出了獠牙。
“死丫头,进了这扇门,你就要守规矩。我们供你吃给你穿,以后家里的活儿都归你干!”
于是我每天早上五点起床,给他们洗衣服打扫卫生准备早餐。
王静喜欢喝粥吃油条,油条要去三条街之外的老贺家买。
陈刚喜欢喝豆腐脑,要过五条马路去杨记买的才正宗。
偏偏这两家一个在东一个在西。
于是很多个早上,我穿着单薄的衣服,怀里捂着豆腐脑油条在寒风中东奔西跑。
一次差点被车撞到,豆腐脑被打翻。
含着眼泪回家,王静横眉竖目:“贱丫头,买个早餐都能打翻,你是诚心想让你爸饿肚子吗?”
陈楚生也在一旁拱火:“笨死了!她肯定是故意的。”
陈刚什么都没说,上来一巴掌把我打翻在地。
我最怕冬天,王静说洗衣机洗衣服不干净,让我用手洗。
冰冷刺骨的水真凉啊,我的皮肤开裂,手背高高肿起成了胡萝卜。
又疼又痒的感觉总是让我无法入睡。
我曾试着请求王静让我加一点热水洗衣。
她却嗤笑一声:“你还真把自己当千金大**了!烧热水不要钱吗?”
我喜欢待在学校里,至少老师同学不会毫无理由地嘲笑谩骂我,不会把我当大马骑。
只要回到家里,做完家务我就是陈楚生的工具人。
他喜欢骑在我身上,揪住我的头发让我从客厅爬到卧室:“驾!驾!驾!骑大马咯!”
又把饭菜泼洒在地上:“狗狗吃啊,舔干净!”
稍不顺从换来的就是人肉沙包的代价。
妈妈只会在一旁拍着手笑:“乖儿子!骑得好!这个贱丫头生来就该给我们家当牛作马!”
一转脸又一脚踹翻我:“死丫头,满地都是你的头发,找死啊!”
我以为忍忍,忍到长大就好了,没想到又陷入了更绝望的噩梦……
“青青?”看我出神,陈楚生又叫了我一声。
“好啊!”我爽快地答应了。
他们三个对视了一眼,眼里闪过一瞬的窃喜。
希望你们,不要后悔呢!我在心里冷笑。
4
梦魇,黑色的梦魇又找上了我。
我看着另一个自己站在饭桌前。
“倩倩,今天是个好日子,一起上桌吃点吧,来!”王静笑靥如花,把那个“我”按在椅子上。
受宠若惊的“我”战战兢兢地坐了半边椅子。
“喝一杯吧!”陈刚亲自倒了一杯酒放在我面前,用不容拒绝的眼神看着“我”。
“不要喝!!”我歇斯底里地尖叫,伸手冲上去阻拦。
可是突然浑身僵直无法动弹,只能眼睁睁看着“我”喝下那杯放了**的酒倒下。
天旋地转……
“老婆,搭把手,咱们把她给王总送去。她还是个雏儿,王总就好这一口!”爸爸狰狞地笑着。
塑料袋在脖子上逐渐收紧,一张男人邪恶的脸在眼前放大。呼吸困难,喘不过气了……
“啊!”我大叫一声,弹了起来。
还是熟悉的屋子,只是空荡荡的。
这么迫不及待地就把我的东西扔掉了吗?
“青青!”陈楚生冲了进来。
“你没事吧?”
“我没事,只是做了个噩梦。”我冲他摆摆手。
“哎呀,我就说这屋子不吉利,青青偏要住……”王静紧随其后走了进来。
昨天搬进来的时候他们就想让我跟陈楚生住一间,我以没结婚不合适为由拒绝了。
还是选择住我原来的房间,他们极力劝阻但拗不过我。
王静那句“不吉利”刚说出口,陈楚生一个眼刀就甩了过去。
她赶紧换了个话题:“青青啊,早上想吃什么,阿姨给你准备。”
5
“谢谢阿姨,我想吃豆腐脑和油条。”
“这简单,我这就去买。”她的脸上是恰到好处的慈爱。
刚转身,我就在背后补了一句:“对了,听说老贺家的油条不错,豆浆好像是杨记的最正宗。就买这两家的就可以。”
她愣了一下脚步微微一顿,求助似的看向陈楚生。
陈楚生却不以为意地点点头:“妈你去买吧,正好我也饿了。我跟青青吃一样的。”
她只好匆匆去买了。
我看着只觉得好笑。她的好儿子现在陷在我的温柔乡里,说东不会往西,让打狗不会去撵鸡。
怎么可能在这种小事上拂我的意呢?
油条和豆腐脑买回来了,我尝了两口就跟陈楚生撒娇,让他把剩下的吃掉。
王静看着他的宝贝儿子甘之如饴地吃着剩油条,想说什么又不好意思说。
我又转向她,把喝过一口的豆腐脑推到她面前:“阿姨,这豆腐脑挺好喝的,您也尝一尝。”
她慌忙摆摆手,“不不不,我不饿。”
“您是不是嫌弃我呀!我爸妈在家的时候他们都不会介意我吃过的。”我垂下眼眸做委屈状。
“没有没有,阿姨怎么会嫌弃你呢?真的是昨晚吃多了,现在还不饿。”她强笑着。
“那阿姨不饿的话就陪我去逛街买衣服吧。”我甜甜地笑起来。
“楚生,不是朋友约了你打球吗?一起出门吧。”
6
商场的大牌专柜里,我一件又一件地试着衣服。
王静亦步亦趋地跟在我身后,手里挂满了大包小包的衣物。
我假装听不见她肚子咕咕叫的声音,假意拿着一件衣服在她身上比划,问她这件怎么样。
她眼里闪着贪婪的光,眼睛恨不得粘在衣服上,嘴里却说:“好看是好看,不过阿姨哪能让你破费呢。”
她的那点小心思我一下就看出来了,不就是想谦让一下再勉为其难收下吗?我偏不让你如意。
于是撤回在她身上比划的手:“哎呀,既然阿姨怕我破费,我就听阿姨的。”
说罢,率先走了出去,留下王静尴尬地在原地假笑。
别急,这件衣服会送给你的,不过不是现在,到时候会给你一个大大的惊喜呢。
算算时间,陈楚生那边应该也差不多了。
约他打球的夏天一平时就喜欢混吃混喝,四处钻营。
我只是许诺了事成后十万元的报酬,他就把陈楚生这个好哥们儿卖掉了。
手机屏幕亮起来:“青青姐,这小子不上套儿,犹犹豫豫的。还让我们别玩儿这个,小心赌博上瘾。”
看来陈楚生这个草包,还是有点心眼儿呢。
也是,手上已经有了几百万了,干嘛还去冒这个险呢。
人只有对钱极度渴望的时候才容易陷入来钱快的圈套里。
没关系,让我来加把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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