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和哥哥……死了？”穆凝婉不敢置信，甚至连毒药入腹的疼痛都忘了，“他们怎么会死？为什么会死！”
“穆凝婉，你扰乱朝纲，勾结乱党，意图与他们谋权篡位，自然该死。”
“我没有！父亲和哥哥对燕国忠心不二，我也只是被奸人所害，我……”穆凝婉看向穆嫣然，“若是如此，为何你会没事？”
想到往日种种，穆凝婉顿悟，“是你！一切都是你搞的鬼！穆嫣然！”
“我一直以来都是清清白白，是被你欺负的养女，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只是将所有的事实，证据都呈给了皇上而已。”
“可皇上怎么会信，我父亲，我兄长……”
穆嫣然走上前，居高临下看着穆凝婉，“姐姐，你是真的笨，你可听过功高盖主？是皇上想要他们死，想要你死，我只是帮了他而已。”
“穆嫣然！”穆凝婉运足了身上所剩最后的内力，猛地从床上弹起，一口咬住穆嫣然的脖子。
“啊！”穆嫣然被吓得往后仰倒在地上，“放开我！你们还愣着做什么！把她从我身上扒开！”
太监宫女慌忙上前，但无论多少人拽着穆凝婉，她的嘴还是狠狠咬在穆嫣然的脖子上。
“啊！你们这群没用的奴才！把她打死！打死啊！”
棍棒打在穆凝婉的身上，但她就好像不知道疼痛一般，紧紧咬着穆嫣然的脖子，直到身下的人没了挣扎，没了气，她才松口吐下那块被她咬下的肉。
抬起头的她，满脸的血，有如嗜血修罗一般。
太监宫女们哪见过这样的阵仗，尖叫着跑了。
也不知谁打翻了灯台，冷宫被点燃了。
穆凝婉看着那火光，凄惨地笑了，“宇文成！我家三代忠良！你竟说杀就杀！我要诅咒你！诅咒你不得善终！”
剧毒让她腹痛到极点，血也不住从嘴角渗出，她看向装着盈香脑袋的盒子，用下巴撑着地，拖动着沉重的身子，一点点挪了过去，将盒子环抱在身下，“盈香不怕，小姐陪着你，我们一起，黄泉路上有个伴。”
说完，穆凝婉失去了意识。
冷宫大火，烧红了半边天。
燕国不久后被灭，燕帝宇文成自缢于宫中。
……
“凤族血脉，浴火重生。凤族血泪，可治百病。”
苍老的声音传进穆凝婉的耳畔，她只觉得迷迷糊糊的，以为自己是碰到了阎王爷，可眼前一片白，她什么都看不清。
她刚想努力瞪大眸子去看，却是一阵天旋地转，身子变得沉重不说，胸口还疼得紧。
“疼……肯定是哪个该死的太监给我胸口补刀！我化成厉鬼都不会放过他们！”她一边说着，一边下意识起身，起身到一半，她惊了，“我的手怎么……好的？”
“砰——”
是东西砸在地上的声音。
穆凝婉抬头去看，却见盈香双手捂着嘴，红着眼眶看着自己，“小，小姐……”
“盈香？你没死？”
“小姐，呜呜呜……”盈香一下扑了上来，正好撞在穆凝婉受伤的胸口。
穆凝婉疼得一阵抽气，但看盈香哭成这样，怪罪的话，她实在说不出，只能抬手在她的头上揉两下，“不哭，怎么了？”
“您可吓死我了，小姐，好好的，给皇上挡什么刺客啊，你可差点就没命了，呜呜呜……”
“啊？”什么皇上？什么刺客？她现在怎么可能会去给宇文成挡刺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