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的气压陡然降低,窒息的感觉,让许秋怡有些喘不过气来,忽然看见沙发上的人站了起来,许秋怡,还没有来得及反应,席安忽然揪住她的头发,将她狠狠的按在茶几上。
茶几上的红酒杯,瞬间碎裂,许秋怡还没来得及挣扎,裙子已经被席安迅速褪去。
脸蛋被红酒杯的碎片划伤,鲜血滚落下来与红酒融为一体,许秋怡疼的吸了口气,可是忽然之间,身后的男人狠狠一动,疼的许秋怡全身一僵,嘴唇也被牙齿咬出了血。
酒杯碎片摩擦着玻璃茶几,发出刺耳的声音。有几个碎片进入毛衣中,扎破了许秋怡的皮肤。
他的头发被席安狠狠地揪住,只能被迫的扬起头来,天花板上豪华的水晶吊灯里,许秋怡看见自己屈辱的姿势,和苍白的脸。
席安从茶几的烟灰缸上拿起剩一半的香烟,抽了两口忽然狠狠地按在许秋怡的后背上。
许秋怡疼的痛哭出声,可是席安剧烈的顶撞,让许秋怡的哭声瞬间咽进了肚子里。
她的双手死死的抓着茶几的边沿,青筋暴起,冷汗布满额头。
“你又怀孕了。”席安突然停住动作,俯下身来凑近许秋怡的耳朵,许秋怡不禁全身颤抖起来。
“谁允许你怀上我的孩子。”席安通红着双眼,用力一撞,许秋怡疼得闷哼一声。“你不配。”
仿佛被人拆成两半,许秋怡只能咬着嘴唇,默默的承受着席安带来的痛苦,眼泪大滴地滚落,许秋怡已经疼到不能呼吸。
直到席安转身离开,走进浴室,许秋怡整个人软软的,从茶几上滑落到地上,歪躺在那里,一动也不能动。
从五年前那次事故开始,席安就好像是变了一个人。
许秋怡还记得在大学校园里,席安穿着白色衬衣,轻轻揽着许秋怡的腰,两个人相视而笑,在阳光之下都显得那么的耀眼。
可是许秋怡怎么都没有想到,车祸重伤,醒来之后的席安,竟然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本以为孩子的到来会让两个人的关系重新缓和,却没有想到席安,从此对许秋怡更是非打即骂,而那个孩子,也仿佛成为席安的仇人。
浴室的门终于被打开了,席安带着满身的热气从浴室中走出来,转身向楼上走去,许秋怡这才艰难的从地上爬起,踉踉跄跄地向浴室走去。
走进浴室将门反锁,许秋怡轻轻的吐了口气。
将浴缸放满了水,慢慢脱掉衣服,毛衣已经被血迹粘在在身上,脱下来的时候,许秋怡忍不住的红了眼眶,站在镜子前面看着后背,一个新鲜的烟疤赫然其上。
仔细看去,在许秋怡的全身上下,布满了无数新新旧旧的烟疤。
鼻子一酸,许秋怡的眼圈瞬间通红,她木讷地坐进浴缸里,感受着热水带给全身的刺痛。
“给我忍着!这就是你需要赎的罪!”
席安冷漠凶残的声音回荡在许秋怡的脑海中,久久不能散去,她犹记得第一次被他摁上烟疤的时候,那灼热的剧痛,却根本抵不上心中的撕心裂肺。
从此以后席安好像爱上了这个惩罚方式,两个人每一次结束之后,席安都会在许秋怡的身上印下这个残酷的烙印。
雪水丝丝缕缕从身上的伤口冒出,接触了热水瞬间消失在浴缸里。
许秋怡,将自己全身滑进热水中,直到头也完全没于热水里。
五年了,孩子席雨泽也已经五岁了,可是这个男人,却从来没有正眼瞧过席雨泽一次,而带给许秋怡的,也都是些残酷的折磨而已。
本以为孩子可以换回席安的柔情,可是许秋怡,却发现自己失算了,席安说许秋怡不配给他生孩子。
想想真是绝望,许秋怡在水中轻轻的笑了一下,将肺里面的气息全部吐尽,心里叹了一口气。
好累,就到这里吧。
感受着肺里失去空气的窒息和疼痛,许秋怡的眼泪无声的滑落在水中,脑中胀痛,全身微微的颤抖。
浴室的大门突然被人踹开,门上的玻璃被踹的四处飞溅,一直打手突然伸进浴缸中,抓着许秋怡的脖子,将她从水里提出来,狠狠地扔在地上。
许秋怡剧烈的咳嗽了两声,深深的吸了一大口气,透过眼前的水,看见席安愤怒的双眼。
席安一把拽住她的头发,咬牙切齿地看着她的脸:“你想就这么解脱吗?我告诉你,不可能,你这一辈子,都要活着给姚影赎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