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程赴祤没用多少就搁了筷子,谢枝枝一口排骨还没咽下就含糊不清地追问:“你吃完了?”
声音有些震惊。
好好一个大男人,怎么吃饭和猫一样。
张妈恨铁不成钢地瞪了她一眼,抢了她的饭碗,用力推了她一把:“还不快跟上去伺候?”
谢枝枝白了她一眼,懒得和她争论,拿纸巾擦了擦嘴就跟了上去。
二楼,紧闭的房门内传来刷刷的水声。
谢枝枝站定在门口,有些犹豫要不要敲门,毕竟这个情况,她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
金主要履行他的义务吗?
如果他要履行,那她不也要负起原主的职责。
虽然谢枝枝对这件事并无太多在意,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怎么可能清心寡欲的过的像个和尚,可是看书的时候好像也没有描写吧。
就在犹豫的瞬间,里面水声骤停,程赴祤围着浴巾出现在了门口。
水气弥漫,黑发打湿顺着下颚弧线淌水下来,流过肌理分明的胸膛,划过腹肌分明的腰,最后落入下身围巾的人鱼线处。
狗男人,身材还挺好。
谢枝枝还来不及欣赏,就听见程赴祤冻的可以冷死人的声音:“你在这干什么?”
“张妈让我跟上来的。”谢枝枝直接把张妈卖了,毕竟她也不想时时刻刻伺候金主,特别是现在处于和金主不是很熟悉的前况,万一金主不开心了把账算到她头上,她找谁哭去。
程赴祤绕过她走向床边,从抽屉里掏出来了一个东西丢在了床上:“吹头发。”
吹头发。
谢枝枝擦了擦刚才只是随意用纸巾一抹,还有点油腻的指间,“哦”了一声,走过去:“好的。”
金主爸爸。
看不出来,程赴祤挺高冷的一人,头发竟然这么软。
缠绕在指间,能感受到发质的优越,让谢枝枝忍不住想,他用的什么洗发水。
还挺香。
“吹头发就好好吹,”程赴祤冷不丁出声惊醒了他,眉头轻蹙,看上去有些不耐烦。
谢枝枝撇撇嘴,开始专心给他吹头发。
第一次做这种伺候人活的谢枝枝,明显的不是很得心应手。
不是温度高了,就是吹跑偏了,还坏心眼地从上往下吹,试试能不能把头发吹倒立起来。
程赴祤忍了又忍,最终还是没忍住,豁地站起身,吓的谢枝枝举着吹风机后退三步,本来就大的眼睛更是瞪的吓人,盛满了讶异,看上去有些无措。
床头的灯温柔地晕开一层光晕。
落在谢枝枝身上,因为刚才的俯身而裙领有些皱皱巴巴,胸口不住地起伏,像只兔子似的一弹一跳。
程赴祤的眸色沉了许多。
他这些年来,程家塞来的女人无数,但是确实没有一个人敢爬上他的床,除了动作逾越,也是真的怕程赴祤一个不高兴把人丢去非洲挖煤炭了,好友都调笑他,难不成真的愿意为了顾洁守身如玉当和尚。
想到那个女人,程赴祤呼吸都沉重了几分,心情也明显低落下去。
谢枝枝关了吹风机,腹诽狗男人就是难伺候,一边又露出笑,殷勤地追问:“程总,我哪里有做的不对的地方吗?”
程赴祤人高,从他的角度看过去,除了谢枝枝明眸皓齿的一张小脸外,还能看见微微敞露开的、不住起伏的诱惑。
偏偏她还不自觉,还要凑上来,不知道用的什么香水,香气直往他鼻子里钻,倒是意外的不难闻,眨着那双蒲扇似的勾人的睫毛,晕出一层水光,可怜兮兮地看着他。
谢枝枝突然被用力一拽,一声惊呼还卡在喉咙里,人已经陷入了柔软的床垫,随即一个高大身影覆盖下来,灯光旖旎,程赴祤眼里透露出野性的光芒。
掐住她下颚的手用力,逼迫她抬起头,灼热的呼吸印上来,谢枝枝想挣扎,却被压的喘不过气,只能去推压在身上的男人,那点力气如灌入潮水,顷刻间消失不见,连半点波澜都没有掀起。
程赴祤按住她的腰。
没想到,还挺细。
谢枝枝见挣扎不了,索性也放弃了。
金主要履行她的义务,她总不可能反抗。
演戏而已。
大不了,她就当她包了一个小鸭子。
等到第二天醒来,谢枝枝按着腰酸背痛宛若被车碾过的背,头一次体会到痛不欲生是什么感觉。
谢枝枝哭丧着脸,拢着被子坐在床上,找了一个让腰不是很难受的角度靠着。
浴室里的水声停了。
程赴祤走出来,围着浴巾,黑发湿透低垂下来,他伸手往后一捋,露出额头,平添了几分禁欲。
虽然他身材很好。
但是谢枝枝更想捂着自己的老腰挂个号看看中医,她怕自己还没撑到半年就要过劳死在程家了。
程赴祤走过去,捞过毛巾擦着还在滴水的头发,转身,露出被抓的惨不忍睹的后背。
新的,红的,微微肿起来的,纵横交错,数量不少。
谢枝枝沉默了。
昨天晚上她好像确实是挥舞着她这一双爪子去抓了程赴祤的后背。
但是......好像......应该......也没有这么多吧。
程赴祤余光瞥见谢枝枝变化无穷的小脸,莫名的,一个早上堆积在心口的郁气散开。
他挑了衣服,解开浴巾,背对着谢枝枝换好了衬衫。
谢枝枝的脸突然爆红。
昨晚那些刻意被她忽略的那些桃色记忆尽数涌了上来。
别看她整天小嘴叭叭的挺起,绯闻满天飞,外人都在猜测最年轻的影后到底俘获了多少小鲜肉的心,但其实她不仅连男人的手都没怎么牵过,拍戏时的那些吻戏都是借位的。
程赴祤扣好了扣子,转身,看着还在发愣的谢枝枝一眼,丢了一样不知道什么东西在她面前。
谢枝枝恍神一看,薄薄的金属卡片,是低调而不失奢华的金色,耳边响起程赴祤那道依旧冷漠到不带一丝感**彩的声音:“给你我的附属金卡,有想要的,直接从里面刷。”
谢枝枝感动了,但是狗男人现在给她卡,真的好像——
“好像嫖资哦。”一个没忍住,谢枝枝说出了口。
程赴祤额角青筋跳动,忍了忍,还是没继续说,穿好了衣服摔门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