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苏暖掀开唇,喉咙却沙哑的吐出半句反驳的话。
看着江则谦菲薄的唇勾起了讽刺的笑,她的心咯噔沉下,早该知道,哪怕过了三年,不,就算是三十年,江则谦乃至整个江家都不会原谅她曾经犯过的错。
当初答应娶她,也只是迫于外界的压力。如果还有一线希望,江则谦绝对不会容忍她冠上“江太太”的名号。
在他眼里,她只是个千古罪人……
咽下口中的苦涩,苏暖弯腰捡起不慎掉落的钥匙,趁机调整好情绪。抬起头,直视江则谦幽寒的眼睛,从容不迫的启唇。
“如果江总真有这个闲情雅致去翻旧账的话,那你请便。我还是那句话,当年的事,我的确要负上部分责任,但罪魁祸首不是我。”
“按你这样说,你的确挺无辜的。”
江则谦嘲弄一笑,似饶有兴致般捏着她精致的下巴,然后,使出狠力,任由女人痛呼出声,脸上依旧风轻云淡。
“所以说,子晴当年自杀是罪有应得,你只是不小心的把她逼上绝路,是意外,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是吗?”
苏暖扫了眼他唇边暗藏杀意的笑,柳眉蹙下,拂开他的手,揉了揉疼痛的下巴,“江则谦,如果你非要认定是我的错,那就找律师来告我。如果你是舍不得旧情人,那你就去找她。”
“我们已经离婚了,你管不着我,我也不会管你。”
她眼帘上翘,恰巧看见江则谦眼中涌现的怒意,迈出一步似要找她算账。千钧一发之际却又放下拳头,神色恢复了冷冽。
“我真遗憾,当初满身是血被送进医院的人,为什么不是你?”
瞧着她霎时惨白的脸,江则谦厌恶的拧下眉,迈开矫健的长腿走向停车场深处。
直至他走出一段距离,冷冷的脚步声仍旧盘旋在四周。
苏暖靠着冰冷的车身,喘息平缓起伏的情绪,目光灰暗的望着灰色的水泥地,心里很清楚,她和江则歉的关系无法修复了。
哪怕,他们从小时候就认识,一起渡过了最叛逆、最肆意的青春期,却独独料不到,成年后,他们的相处模式会恶劣到这个地步。
压着绞痛的小腹,苏暖坐上车子,不再停留。
……
回到家里,已经晚上八点多了,她拖着满身的疲倦回到了家里,吃了胃药,裹着温暖的羊毛被强逼自己忽略掉江则谦厌恶的表情,忍着心痛和胃痛,艰难的睡去。
大概是身体根本不适合喝酒,苏暖连续吃了好几天的胃药,坚持喝白粥,胃痛的情况丝毫没有减轻,每天只能留在办公室里看着同事出门约见客户,惹来了副经理的不满,当面批评了她好几次。
苏暖嘴上道歉着,等到周末放假那天,忍着痛楚去医院检查,被医生劈头盖脸的骂了一顿。
“你们这些人是不怕死的吗?你再拖几天,你的胃就要出血了,严重一些可能要动手术,把胃切掉。”
“真是不知所谓!这些药,你回去之后按时服药,千万不要碰辛辣和酒精,要不然大罗神仙都救不了你。”
医生把诊断书扔过来,苏暖蹙着眉应下,取了药就回到家里休息,思忖着周一上班时就和公司请辞,她可不想拿自己的命来拼。
幸好,公司的领导还是很有人情的,听闻她根本不能喝酒,立马就答应就放人了。
不过,因为公关部的人都在忙着争夺经理一职,导致办公室里的人手临时不足,领导就拜托她完成最后一场酒会,并且保证她只是过去凑人数,不用喝酒,完事后依旧给她算奖金。
苏暖浅酌后,欣然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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