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里的生活很平静,除去程思思每天被其他女囚羞辱折磨的事外。
她们不管她是否无辜被陷害,又或是事情原委令人同情可怜,她们长期失去人身自由,心理早就变态了。
早上洗漱的时候,程思思会突然被人把脸按进水里,一直到她呛了水快要没气的时候才会放开,晚上睡觉的时候,她们会“不小心”往她被子上淋水,更有的时候,被子上面的“水”还会有隐约的尿骚味。
她们约好了似的疯狂羞辱她,虐待她。直到一个知道她遭遇的女狱警有些看不过去,同她多说了几句。说是是有人来“交代”了几句,还给了这些女囚一些好处,所以她们才会这样乐此不疲。
这些即使不用她说,程思思心里也有数。但她不愿去追究,追究了,也没人会管。
她就是个杀人未遂的凶手,只要她不死在牢里面,吃一些苦头,狱警们只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谁也不会愿意多管这种闲事。
直到江语岚来了。
“在里面过得还好吗?”江语岚摘下墨镜。此时的她穿着一身名牌服饰,打扮得精致优雅,她的面容上也没有丝毫的丧子之痛,反倒显得春风得意,喜气洋洋。
“你来有什么事。”程思思看着她。
江语岚换了个坐姿,故意露出她手上闪亮夺目的钻戒。
“我和天昊快要结婚了。”
程思思没有去看那枚钻戒,而是盯着她平坦的小腹,目光犀利的得像是要穿透那里:“你为了陷害我,甚至不惜牺牲掉自己的亲生骨肉,你真是狠毒。”
江语岚闻言不屑地嗤笑一声:“孩子?就算我把这个孩子平安健康地生出来,他也是见不得光的私生子,天昊念着他和你的情分不肯与你离婚,如果不逼他一把,即使这个孩子生出来也没有意义!”
程思思死死盯着她:“所以,你就干脆用这个孩子来陷害我。”
“一个孩子而已,我和天昊都还年轻,只要我们想要,以后有的是机会。”江语岚得意地说,“我不像你,是个不下蛋的母鸡。”
纵使心里再怎么仇恨到麻木,程思思也还是骤冷了身体,止不住地有些发抖。
这样的心机,这样的狠辣,她难以想象同为女人,江语岚居然可以做到这种程度。
“我听说你的眼睛被天昊的妈妈打了,是吗?”江语岚打量着程思思右眼上的眼罩,幸灾乐祸道:“眼睛可马虎不得,你在里面要好好医治,可千万别成了独眼龙了!哈哈哈。”
她翩然离去,看样子她真的过得很好,显然,程思思日日夜夜的诅咒并没有对她产生什么影响。
两个月后,程思思在蹲厕旁呕吐不止。
这样泛恶心已经不是第一次,如若不是程思思知道自己难以受孕,恐怕就要以为自己怀孕了。
同屋的女囚们愈发看她不爽,她这样装柔弱已经有段日子,整日霸占着厕所干呕个没完,简直要烦死个人!
夜里,她们把虚弱的程思思从被子里抓出来,因为恶心没有胃口,她几乎没怎么吃东西,即使是被她强塞进胃里的,也几乎都被她吐了出来。
“姐妹们,你说她每天这么个吐法,是不是怀孕了啊?”有人抓着程思思的头发,嫌恶地说着。
“怀孕了就能天天扰民吗?要是真怀孕了,我现在就给她肚子里的小贱种一点教训!”
一记拳头,结结实实地打在被制住手脚的程思思肚子上。程思思闷哼了一声,痛得脸色惨白如纸。
“以后还敢不敢恶心我们?天天吐,你以为你还是什么豪门贵妇?到了这里,就得懂我们的规矩……”
她们话还没说完,就怔忡地看着程思思的囚服裤子一点点被血渗透。
“出、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