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渊坐在轮椅上后背绷得很紧,从出车祸到现在三年时间,他私下看了无数名医。
眼睛已经偷偷治好痊愈,可是双腿依旧没有任何知觉。
现在竟然感受到了一股异样,他抬头盯着面前的女人看。
黑发如瀑,眉眼清纯中甚至还带着一丝无辜,只是白皙的脸被一大片暗红的胎记占满,甚至到了骇人的地步。
夏阮阮抬头正好对上他的眸子,有一瞬间的慌张,不过想到他是个瞎子,又安心下来。
“有感觉吗?眼睛的话我需要观察了才知道能不能治,你的腿我有信心。”
她语气郑重,“从今天开始,在法律上我们就是夫妻,我会照顾你的。”
见贺渊的神色缓了下来,她松了口气起身。
“今天这么热你穿西装,肯定出不少汗吧。你这样子洗澡是不是不太方便,需不需要我帮忙?”
她说这话的时候将头低下,不敢看向贺渊。
可从男人的方向还是能看到她脸颊的红晕都散到了耳根,贺渊声音低沉听不出什么感情,“你要帮我洗澡?”
“平时……你平时是怎么洗澡的?我们是夫妻,我帮你也是应该的。”
夏阮阮站起来,轻声问道:“卧室在哪我去放洗澡水,你的腿每天针灸之后都需要用热水泡半个小时才行。”
贺渊随手指了一个方向,夏阮阮便落荒而逃似的跑开。
口袋里的手机震了两下,他拿出来是秘书发来的语音。
“贺总,夏阮阮是老夫人硬塞过来的,甚至都动用关系给你们领了结婚证。”
“她的身份也都查清楚了。夏小姐生出来就带着丑陋的胎记,还克死了母亲,夏家也因此一落千丈,就被他们送到了乡下外婆家。一直到两个月前才被领回去,原因是她同父异母的姐姐不愿意嫁给贺驰屹,所以才有了今天婚礼上这一出。”
“从资料上来看,夏小姐背景很干净,但不排除她这段时间被老夫人收买了。”
贺渊收起手机,轮廓分明的脸看不出其他神色。
夏阮阮放好水又在浴缸里倒了浴盐,刚转身就见贺渊已经在洗手间门口了。
他坐在轮椅上,衬衣已经脱下,露出健壮的肌肉,下身却依旧穿着西装裤。
男人声音带着命令的语气,“帮我脱。”
夏阮阮脸悠的一红,虽然刚刚做了无数的心理建设,可真一到关键时刻,她还是秒怂。
她偷偷看了眼贺渊,视线从他的腹肌滑过,下意识的吞了下口水。
为什么坐在轮椅上身材还这么好?
走上前蹲下,伸手拉下男人西装裤的拉链,又用力脱下裤子。
此时男人就剩下最贴身的短裤,夏阮阮犹豫了两秒问道:“可以穿着短裤洗澡吗?”
“你是穿着短裤洗澡的?”贺渊反问。
夏阮阮语塞,即便想要目不斜视,还是看到不该看到的地方。
她扶着贺渊移动到浴缸里,不可避免身上也溅到了水。
夏阮阮身上依旧穿着婚纱,一湿透就紧紧贴在身上,将身材勾勒到完美。
忽略她的长相,单论身材几乎挑不出丝毫差错。
“水温合适吧。”夏阮阮不是傻子,知道自己身上春光毕露,但想到对方是个瞎子什么都看不见,她也面色如常。
“帮我洗。”贺渊眸色沉了沉,吐出三个字。
夏阮阮顿了一下,还是伸手给他抹了沐浴露,最后还在男人的小腿上用心**了一会。
“以后每天施针之后我都给你**,不出一个月应该就能站起来了。”
她说话时带着笑意,眸子晶晶亮,像是已经想象到他站起来的样子。
贺渊突然伸手一带,将她拉到浴缸中。
“啊……”夏阮阮刚尖叫出声,下巴就被用力捏住。
她想要起身,却被男人用力按住,根本挣脱不开。
“你干什么?”
她仗着贺渊看不见,恶狠狠地瞪他!
果然传闻没错,这个男人就是喜怒无常,阴晴不定!
贺渊伸手捏住她的下巴,他不管夏阮阮是不是奶奶派来的人,给他治腿又是为了什么目的。
他都不会让对方占据任何主动权。
“你怕我?”
夏阮阮用力摇了下头,“不怕。”
“呵。”男人冷哼一声,又问道:“既然要跟我结婚,知道接下来要做什么吗?”
夏阮阮怔住,呼吸都慢了半拍,他是想做那件事吗?
她没有这方面的经验,但初中还是上过课,“我……知道。”
“脱了。”贺渊用着命令的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