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落月一直深爱着墨景渊,她是他最得力的左膀右臂,怎么可能帮着敌国对付大梁?
直到听说上书参报的人是墨景渊,温落月瘫坐在地上,手脚冰冷。
如果是墨景渊做了手脚,那么这个罪,势必要落在她头上了。
——
幽穆王府书房。
温落月推开门,看着坐在案台后的男人,还是那般清俊倜傥,她一步步走过去,“看在过去十年情分,你高抬贵手可以吗?”
卑微,她在他面前何时这样卑微过?
可历经昨日之事,她知道从前的恩宠都是虚幻。
她之于墨景渊而言,什么都不是。
温落月身上穿着淡绿色精致纹绣纱裙,抹胸露出大量雪白的肌肤,薄纱之下包裹着的是丰腴的身体。
她以前看着他,总是带着风情万种的笑,他说她笑起来像山间红狐,会勾人摄魄。
可现在,她依然笑着,笑意却不达眼底。
“但凡你还有些羞耻心,都不应该过来找本王。”墨景渊慵懒地往椅背上一靠,“啧,我怎么忘了,你是温天睿的妹妹,及笄时起便为了依傍权贵给本王当了通房,又怎会有羞耻心?”
温落月的心陡然一沉,就像是突然被人刺了一剑,而那个人还是她生命中最信任的人。
及笄?他还知道她十五便上了他的床吗?
通房?
她一直以为她未来会成为他明媒正娶的夫人,没想到竟然只是通房。
眼睛涩得厉害,她从未在他面前哭过,她的脸上似乎只有笑,只因为墨景渊曾无意间说她笑起来好看。
她走到他面前,双手撑在案上,努力扯了扯嘴角,“十年,纵然是养条狗也该存了些感情了吧?”
“可温天睿的妹妹连狗都不如。”
温落月深深呼了口气,缓步走到墨景渊身边,然后蹲下去,芊芊玉指抚上他的腿,“你放过我兄长,你要我怎么样都行。”
墨景渊扬眉挑起温落月的下巴,“你以为其她女人不会?”
“她们哪有我懂王爷您呢?”温落月生了双含情眼,举止动作更是风情万种,“毕竟,我及笄便做了您的通房,到现在都快八年了,你一个挑眉,我就知道我该换什么动作,难道不是吗?”
“温落月,你真不知羞!”
墨景渊的话就像是冷刀子一般砸下来,温落月脸色泛白。
他好狠啊,当真是不念半点儿情分。
他的演技竟比台子上的戏子还要精湛,十年间不曾苛待她半分,可这两天却将所有的咒骂用上了。
他为了让她痛不欲生,不惜忍了十年。
最终,他成功了,她心口痛得几乎快要裂开了!
温落月抬起头,妩媚爬满眼梢,**的唇一张一合,“我说了,只要你肯手下留情,我做什么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