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沈幼宜回来,宋玉徽躲到了床后,心中暗道不好。
他没想到这个毒妇还能够回来,被发现偷情,可是要沉塘淹死的。
也不知道这毒妇到底用了什么方法,竟然让杨建一个大活人在庙里凭空消失了,他明明亲眼看到两人进了庙里的。
宋聿珩和另外两个崽崽却不知发生了什么,见沈幼宜怒气冲冲的进了房间,就开始找宋玉徽,还以为她又要发癫了。
“沈幼宜,你又发什么疯,给我滚出去。”宋聿珩自然是要护着崽崽的,声音冷厉的呵斥。
沈幼宜瞥了他一眼,直接无视了他,走到床后面,跟拎小鸡崽子似的把宋玉徽从床后拽了出来。
“放开我,你这个毒妇!”
“毒妇,你快把二弟放了,有什么冲我来!”
“哇……二哥哥……”
三宝吓得嗷嗷大哭,房间里顿时乱作一团。
沈幼宜吵的头疼,皱眉低喝,“闭嘴,再吵就把你们爹爹扔出去!”
这句话果然有效,三个崽崽顿时安静下来,宋聿珩更是气得脸色青紫。
“沈幼宜,你又想做什么,要是玉徽有什么事,我不会放过你的。”宋聿珩咬牙切齿的威胁,十分紧张沈幼宜手中的宋玉徽。
“急什么,我又不打他。”沈幼宜垂眸看着还想挣扎的宋玉徽,“小兔崽子,你做了什么自己心里清楚,别逼老娘动手。”
她虽然人又温柔,脾气又好,但这臭小子摆了自己一道,她可不会就这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过去了。
熊孩子就得从小教育!
宋玉徽自持心虚,又怕沈幼宜迁怒于其他人,便忍气吞声,不再挣扎,恶狠狠的看着她。
“毒妇,你想打就打吧,我不还手,你不准欺负大哥和玉笙。”
沈幼宜睨了他一眼,把他拎到了院墙下面。
“谁说我要打你了?给老娘在这里蹲马步,蹲半个时辰,然后把院子里的柴砍了,今天不干完活就别想吃晚饭了。”
下午日头正晒,没一会儿宋玉徽就小脸涨红,满头大汗,两条腿也是直打颤。
沈幼宜搬了个小板凳,直接坐在旁边。
宋玉徽坚持不住,刚想要懈怠,细竹竿就打到了他的屁股上。
“蹲好了,有本事撒谎引来村民,连个马步都蹲不好,你还是个男人吗?你爹好歹是从军营出来的,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病秧子。”
“这男人啊,就得多晒太阳,多干活,身上没点肌肉怎么好意思说自己是个男人?”
沈幼宜声音严厉,宋玉徽气愤不已,不知从哪来一股劲,竟然就这么坚持了下来。
等到劈柴的时候,宋玉徽连拿起斧头都困难,双腿直哆嗦。
“毒妇,二弟劈不动柴,我来行不行?”宋玉安看不下去,上前想要帮忙。
沈幼宜眯着眼睛扫过去,“谁要是敢帮忙,今天晚上你们三个和你们爹爹都没饭吃。”
“大哥,你不用管,我能行。”
“可是二弟,你从来没……”宋玉安一脸担心,欲言又止。
宋玉徽劈柴的手震得生疼,依旧咬牙坚持着。
他知道这个毒妇就是故意折磨自己的,如今遭了难,想要活下来,就只能苟且偷生。
只要他不死,就一定不会放过这毒妇的。
沈幼宜满意的点点头,摇头晃脑,随口就给崽崽们洗脑。
“这还差不多,我这可都是为了你们好,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以前不给你们饭吃,是为了锻炼你们的意志力,现在意志力够了,得多锻炼身体,才能健康……”
听了这话,宋玉安和宋玉徽太阳穴直突突。
不给饭吃,是锻炼意志力?
呸!傻子才信她的鬼话!不就是想变着花样的折磨他们吗!
只是碍于毒妇的淫威,两人不敢反驳,宋玉安不能帮忙,就在一旁守着三宝,防止沈幼宜突然发癫欺负三宝。
……
“诶哟,轻点轻点……疼死我了。”
杨建家中,痛苦的呻吟声不断。
“沈幼宜这个小贱人,怎么下这么重的手,建哥你身上都皮开肉绽了。”杨春丫一边给杨建上药,一边心疼的说道。
她今天让狗蛋去欺负三宝,就是想看看沈幼宜有没有下毒成功,却没想到自己挨了打。
回来之后,第一时间就告诉了杨建,没想到杨建也在沈幼宜身上吃了瘪。
“嘶!这个贱人,回头老子一定弄死她!”杨建痛得直吸气,气急败坏道。
“建哥,你说沈幼宜怎么突然跟变了个人一样,她该不会是发现我们两个的关系了吧……”杨春丫担心的问。
她家男人是个糙汉,不懂情趣又老实,只知道在地里干活,她嫌弃的很,早早就和杨建勾搭在了一起。
杨春丫家和宋聿珩的破院离得近,得知沈幼宜经常拿银子挥霍,两人就把主意打到了沈幼宜身上。
这蠢货还以为真是杨建看上她了呢。
“建哥,你说她要是告诉宋聿珩,这该怎么办?”
宋聿珩可是从军营里回来的,虽然瘸了腿,要是想报复他们,肯定有办法。
“怕什么,她敢说,也要宋聿珩肯信。”杨建冷哼一声,“上次你不是骗那个小贱人按压了字据吗,宋聿珩对他家三个崽子宝贝得很,要是让他知道小贱人卖了他的崽子,就算她说破了天也不会信她的鬼话了。”
闻言,杨春丫面色一喜。
“建哥你真聪明,我这就去找人牙子,去小贱人那里抓崽子!”
见宋玉徽老老实实的劈柴,沈幼宜满意的拿着背篓和大鹅进了屋,她可不是做好事不留名的,拿回了这么多东西,自然要让宋聿珩看到。
不然自己不是白忙活了。
“沈幼宜,你这个毒妇,你把玉徽怎么了!”见沈幼宜进来,宋聿珩眸色阴沉的盯着她,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
“放心,死不了,我帮他强身健体呢。”沈幼宜一边把背篓里的东西往外拿,一边吐槽,“我说你好歹以前也是个从军的,怎么把宋玉徽养的这么娇气,比女娃娃还不如。”
“玉徽从小体弱多病……”宋聿珩眼神中闪过一丝紧张,紧紧盯着沈幼宜的动作,手指握紧,眼底划过一抹杀意。
上峰说过,若事情败露,无论如何都要灭口。
莫非这毒妇看出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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