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知道!这个假惺惺的女人当面一套,背后一套,根本不是好东西!
江画榆正在捡地上的碎瓷碗片,抬头看见姚敏满脸怒色,心头微沉。
原剧情中,陈妈听到动静找来时,还没进屋就被江画榆打发走了,自然也没人发现谢昱笙被打了。
可她穿来的太突然,根本来不及作出反应。
谢昱笙现在的智商只有五岁,如果说出刚才的事,她就很难收场了。
打蚊子这种鬼话,可骗不了正常人……
“怎么,心虚不说话了?”
姚敏见江画榆不答,认定她心虚。
“你这个恶毒的女人!跟我去见老爷子,看他怎么收拾你!”
姚敏上前一把抓住江画榆的手腕,恼怒地要把她往屋外拽,江画榆只觉得指尖一痛,手中的碎瓷片再次掉在了地上。
“放开她!小鱼才没有打我!”
一个愤怒而坚定的声音陡然响起,姚敏和江画榆同时看向谢昱笙。
江画榆眼神讶异,完全想不通谢昱笙为什么会这样说。
姚敏更吃惊,既吃惊又愤怒,觉得少爷被蒙蔽的不轻。
谢昱笙却冷着脸,态度恶劣,言语之间带着威胁。
“你冤枉小鱼了,立刻跟她道歉,否则我让爷爷开除你!”
姚敏听到这话,似是万分不敢置信。
母亲很早就在谢家做事了,她和谢昱笙也算是半个青梅竹马。
姚敏怎么都没想到,少爷竟然会为了这个女人这样对自己。
她唇角哆嗦,眼神倔强,“少爷!”
和少爷认识二十多年,难道还比不上他跟这女人相处的短短几天?
谢昱笙却丝毫不近人情,一字一句地道:“快道歉!”
姚敏呆愣片刻,面色涨得通红,差点忍不住哭出来,却死咬着唇什么都没说。
瞥见江画榆那张肤色白皙五官精致的脸,她不想承认这个女人确实有这个资本。
愤怒委屈妒忌的情绪瞬间将她淹没。
“徐医生,快,请进来!”
陈妈的声音暂时打破僵局。
谢家的家庭医生叫徐邵庭,戴着一副金丝边眼镜,相貌清隽,模样斯文。
他给谢昱笙开了退烧药,顺便帮江画榆处理了伤口。
江画榆忍着疼轻声道:“谢谢徐医生。”
徐医生抬眸冷淡看了她一眼,“嗯”了一声。
江画榆自小在孤儿院长大,对旁人的情绪十分敏感,她没漏掉徐医生看她的那一眼中带着转瞬而逝的厌恶。
徐邵庭外貌温文尔雅,长相俊朗,也曾被水性杨花的原主看中。
尽管一直被视而不见,但原主始终不肯放弃。
她倒不是真看上了徐邵庭,只是对方毫不犹豫的拒绝激起了她的好胜心。
江画榆忽然庆幸,她穿来的够早。
原主除了玩玩暧昧之外,还没做什么太出格的事。
一切都还来得及!
“早晚各抹一次药膏,化妆品和护肤品避开伤口。”
徐医生将带血和酒精的棉团收好,在桌上放了一支药膏,口吻依然十分冷淡。
他为她处理伤口仅仅出于医者本能。
“好,谢谢徐医生,慢走。”
江画榆自知他对自己的印象很差,很有自知之明的没有多言。
见她没有像往日那样死皮赖脸地留他做客,徐医生倒有些意外,临走之前不着痕迹看了她一眼。
姚敏也很诧异,她曾多次目睹这个女人跟旁人勾勾缠缠,就连徐医生都不放过!
“江画榆,你又在玩什么把戏?”
江画榆目送徐医生离开,回过头就看到姚敏那双愤怒而气恼的眼睛。
“姚敏!你怎么跟少夫人说话的?”
陈妈忙喝止姚敏,“少夫人,您别跟她一般见识,她就是性格冲动,说话也不经脑子,她不是这个意思……”
陈妈脸上汗涔涔的,心里不由后悔自己不该手忙脚乱把女儿吵醒,现在被这个丫头闹得无法收场。
方才她进来的时候仔细瞧过了,不曾看见什么巴掌印,以为花眼看错,冤枉了江画榆。
没想到姚敏却为此对少夫人出言不逊,吓得她冷汗直冒。
“还不快跟少夫人道歉!你到底要闹什么?”
陈妈向来慈和,很少疾言厉色,姚敏倔强不为所动。
“少爷还病着,你非要闹得不可安生吗?”
陈妈使出杀手锏,姚敏终于有所动容。
她从小将谢昱笙视作信仰,如何能置他于不顾!
姚敏死咬着嘴唇,声音仿佛从牙齿缝里挤出来,“对不起!”
说完,她狠狠的瞪了江画榆一眼,扭头就走。
陈妈留下来收拾残局,一边收拾,一边跟江画榆道歉。
“对不住,少夫人,都怪我没把这个丫头管教好,她心眼其实不坏……”
江画榆摆了摆手,“没事,姚敏也是关心昱笙。”
陈妈更加歉疚了。
“少夫人您人太好了!”
她将瓷片收拾好,地板打扫干净,又拿了新被子过来换上,这才离开。
江画榆复杂的目光落在谢昱笙身上。
谢昱笙在她手臂上蹭了蹭,“小鱼,你身上好香!”
江画榆一愣,上辈子身边的人也总说她身上有一股香味儿,闻起来让人安心。
江画榆一直不知道那是什么,可见他神色恬静依赖,神色微动。
“刚才为什么不说实话?”
他明明挨了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