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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姜良娣,你可知罪!

第三章姜良娣,你可知罪!

没一会的时间,宫女太监还有太医都来了。

裴泫谨面色柔和看不出什么来,实际上牙齿都快咬碎了,该死的女人。

他掀起眸子看了一圈,好,很好,还知道躲。

“谨儿,你终于醒了!”柳清湄带着宫女赶了过来,满眼心疼的站在床边,随后又喜极而泣,泛红的眼角挂着泪珠,我见犹怜。

“母后,孩儿没事。”他扯出一丝笑来。

“皇上驾到!”

皇上裴骏连朝服都未来得及换就匆匆赶过来了,身后还跟着几位皇子,公主。

“吾皇万岁万万岁!”

裴骏大手一挥,快步朝里走去。

裴泫谨看见裴骏,艰难的喘着气,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父皇,儿臣让你和母后担心了。”

裴骏看着虚弱的儿子,转身的扇了裴泫宏一耳光,“要不是因为你,你皇兄也不止于此。”

裴泫宏自知理亏,捂着被打肿的脸低着头站在一旁。

裴泫谨眼底闪过得意的笑,随后通情达理的替他求情,“父皇,此事不怪二弟,是儿臣大意,着了山贼的道。”

裴骏无奈的看了一眼他,自己这个儿子聪慧,上得了战场理得了朝政,什么都好,就是太心善了。

裴泫宏心有不甘的看了他一眼,他才不信,哪有这么巧的事,劫匪刚出现将他们围剿他就出现了,还受了重伤三年未醒。

这三年来他过得水深火热的,裴泫谨昏迷一日,他父皇就未曾给过他好脸色。

太医检查完后跪地回禀,“启禀皇上,皇后娘娘,太子虽醒,可身子骨亏虚,还是得好生静养。”

裴骏浓眉蹙起,帝王之威笼罩着几人。

“张太医,不管你用什么法子,朕一定要朕的孩儿无恙!”

“臣遵旨!”

张太医连忙带着几位太医下去给裴泫谨配制新的药方。

裴泫宏听见这话,心底冷笑,如今醒了又如何,和一介废物有何区别,再者他在裴泫谨昏迷的这几年他笼络了不少势力。

他倒要看看如今这个废物太子拿什么跟他斗!

人群后面,姜糯糯躲在柱子后面,皇上和皇后娘娘都在她也不敢跑,只好等他们走了再跑。

她离得远,看不太清里面的形势,但是能听见裴泫谨虚弱悦耳的声音。

听着他的语气她一直提着的心总算落了些,太子爷深明大义,一定不会跟她斤斤计较的。

可她还是想的太过天真,裴泫谨并没打算放过她。

“对了,母后我醒来时好像看见了一道身影。”

姜糯糯心里一个咯噔,提起心来。

柳清湄一下子就想到了那天看见的妾室。

“嗯,那是我和你父皇为你寻的妾室,你此般能醒来,她也算是有功。”

她斜眼看了一眼旁边的太监,太监会意,声音尖细,“姜良娣何在?”

姜糯糯硬着头皮上前跪下,“臣妾见过皇上,皇后娘娘,皇上万岁万万岁,娘娘千岁千千岁。”

她头埋得极低,甚至不敢抬起头来,这还是她第一次遇到这么多大人物,一举一动都谨小慎微的。

裴泫谨挑眉看去,只看得见胖乎乎的一小坨,像极了一只看不见头的鹌鹑。

“噗呲!”他没忍住笑出声来,随后又觉得失礼,平了嘴角。

柳清湄眼前一亮,随后多看了姜糯糯一眼,这姜氏留在太子身边充当个解闷的乐趣也行。

“平身!”

姜糯糯站起身也是低着头站在一旁,不敢四处张望,只是周围的视线不停的落在她身上,让她有些站立不安。

“看来东宫伙食挺好的。”裴泫谨一句话给众人听的云里雾里的。

只有姜糯糯绞着手指头,说她胖就说她胖吧,还东宫伙食好,她能长这么胖全靠自己的本事!

裴泫谨没听见回答,眉头微蹙,随后温和的看着柳清湄和裴骏。

“父皇母后,儿臣头晕,有些困乏,闷燥难耐,可否让娘娘和皇弟们先离开。”

一堆人,叽叽喳喳的听得让人头疼。

看着他额角上的汗珠,裴骏站起身,“都散了吧,日后无事别来打扰太子。”

“皇儿你好好养伤,有什么事都可和父皇说,我和你母后就先走了,改日再来看你。”

“儿臣恭送父皇母后!”

姜糯糯眼眸一亮,可以离开了!

裴泫谨将她的小动作看在眼里,嘴角勾起冷笑,“姜良娣留下!”

轻飘飘一句话让她僵硬在原地,眼睁睁的看着周围的人一个个走出殿内,甚至最后出去的太监和宫女还贴心的关上了门。

“姜良娣!”

清冷的声音再次响起。

她咬牙转身给他请安,“妾身见过太子殿下!”随后习惯性的低垂着头。

裴泫谨没说话,安静的打量着眼前这个小胖墩,身上穿的淡粉色的襦裙,一双明亮的眸子忽闪忽闪的,低垂着头都能看见两边白皙的腮帮子。

他的指腹在虎口摩挲着,没看见人之前,他还以为东宫伙食差到什么地步了,一个妾室都需要偷偷摸摸的去藏吃食了。

胖,胆子小,长得还算看得过去,这是他对姜糯糯的第一印象。

姜糯糯察觉到他审视的目光,心口狂跳不止。

完了完了,太子爷是不是发现她不是姐姐了?

这该怎么办?欺君可是要灭九族的,什么渣爹,嫡姐,主母她都可以不在乎,她她也可以不在乎,可是哥哥不行,哥哥不能死。

看着逐渐紧张起来的姜糯糯,他饶有兴趣的挑挑眉,不止胆子小,脑子里面也是乱七八糟的。

忽然起了一丝逗弄的心思。

“咳咳,姜良娣,你可知罪。”

姜糯糯脸色一白,扑通一下跪在地上,脑子乱糟糟的,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一下子脑子里面闪过自己做过的许多事,一下有些想不清楚该拿哪一件事来搪塞过去,很快她就冷静了下来,太子爷刚醒,肯定还什么都不知道。

“殿下,妾身冒犯,敢问妾身何罪之有?”

她在赌,赌他什么都不知道。

哪知她刚说完,耳边一阵冷笑响起。

她后背惊的直冒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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