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寂静,还是寂静。
众人都望向江少铭的位置。
男人无动于衷。
而后,全场一片哗然。
系统:
-获得一天生命值。
江妍拍拍小心脏,还好还好。
“这位小姐,您——”
主持人语气为难。
“哈,我啊。”江妍露出一个轻松的笑容,“我这不是看拍卖会上大家都紧张了,所以活跃活跃气氛嘛,哈哈,活跃气氛。”
江少铭今天一直忙于应付前来赴宴的人,他看到江妍来到了拍卖会,但没有时间去在意她的出现。
这会儿,男人坐在台下,眸子里一片漆黑,他静静盯着台上嘻嘻哈哈的女人。
眼里喷着怒火。
这个女人到底在搞什么鬼?
先是出现在拍卖会上博人眼球,现在又以她那副鬼样子在台上胡作非为。
“不好意思啊,话筒给你。”
江妍说完,忽视那些令人不舒服的视线,又哒哒哒回到了自己原来的座位。
钟佩玉心里像过山车,忽上忽下。
此时,她长舒了一口气,辛亏这死丫头没有胡说八道,保全了她江家的颜面。
一阵嘈杂之后,江少铭忍着怒气,起身面朝大家开口,“感谢这位小姐的精彩表演,希望没有扰了大家的兴致,拍卖会继续。”
众人从两人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苗头来,也就收起了八卦的心思。
只是,后来京市上流社会传出这样一段话。
殷家的千金有个从非洲回来的朋友,那姑娘脑子好像不好使。
“原来这才是你今天来这里的真正目的。”殷楚楚终于明白了,她有些得意,“你是想借拍卖会来表明自己的身份,但却没有想到少铭哥哥没有给你回应,你一个人演不了独角戏,只能以一个玩笑作罢。”
“江妍,我真是低估你的厚脸皮了。”她继续说。
江妍粲然一笑,“殷楚楚,你这么早就露出自己的真面目了,现在不装柔柔弱弱的名媛了?”
书中的殷楚楚人前一套,背后一套,永远在人前装善良,背后捅刀子。
“我……我没有。”
啧啧啧。
江妍懒得跟她说个这问题,任务完成,她待在这里已毫无意义,她要想办法拍到凤钻,赶快离开,筹划接下来的路。
凤钻还在两人之间的角逐中。
殷楚楚说,“你确定要跟我继续耗?”
江妍反问,“不是你跟我耗吗?”
“殷家千金不是很有钱吗?现在难道是没钱了?”
殷楚楚皱眉,突然像想到了什么似的,她质问道,“你从一开始就不想要这个凤钻对不对,之前的那些话是故意引诱我上当,让我误以为你和少铭哥哥有关系,你这么做的目的就是让我生气,一味地同我抬价,最终让我高价买下它。”
江妍耸耸肩说,“楚楚的想象力可真丰富,我哪有那么多小心机,你高估我了。”
她这副样子,让殷楚楚越发确定了自己的想法是正确的。
“这个凤钻我不要了,让给你了。”她说。
没有江家,少铭哥哥也不会出这笔钱,她现在就等着江妍出丑。
江妍:很好,鱼上钩了。
最终,江妍以两千六百零一位万的价格拍下了凤钻。
她晃着手中的戒指,站在台上笑得晃眼,“感谢楚楚的拱手相让,她是为了让我多为慈善事业做贡献,我们才争到现在,我为有这么一个朋友而感到骄傲,希望大家多多像她学习。”
江家此次拍卖的所有钱财将全部用于慈善事业,这是众所周知的。
江妍在殷楚楚耳边低声道,“不用跟我客气又为你的名媛形象加分,这是给你的回礼。”
要不是她“大方相让”,凤戒暂时还到不了她手里。
说完,她大摇大摆离去。
殷楚楚的手用力攥紧了衣角,她心情复杂地站在原地,目光随着那抹消失不见的背影停住。
曾悦悦站在旁边纳闷,“这江妍看来是真的傍上大款了,不敢相信有人要她,我小瞧她的本事了。”
“不过,她不是对江少情根深种嘛,现在看来,都是装的喽,说什么爱江少,一定要嫁给他,说到底是为了江家的钱,要是成了江家少奶奶,要什么有什么。”
“江妍的野心可不小啊。”
殷楚楚不这么认为,是否喜欢一个人,眼睛是骗不了人的,江妍以前眼里装得都是少铭哥哥,那种时时刻刻从眼睛里流露出来的爱意是那么的明显。
但,现在的江妍,性情大变,完全就像换了一个人。
这究竟是为什么?
“喏,给你。”
“辛苦了。”
江妍拿着凤戒气喘吁吁赶到了车子旁边。
“久等了。”
蒋志表示没关系。
“拍到了才是最重要的,这个卡给你,里面有十万块钱,没有设密码。”
江妍搓了搓手,正要去接。
“咔擦——”
突然,一道光打在江妍脸上,她不适地用手挡住了眼睛。
江少铭嘲讽地声音冷冷地传来,“照片我已经拍下了,会交给郭秘书,早点儿收拾东西滚出江家,至于钱,你一分也别想得到。”
江妍双手慢慢移开,便看见不远处拿着相机的江少铭。
“你神经病啊,大白天的还搞**。”
她有些恼,怎么到哪儿都能看见江家人。
男人不以为意,“不**,这么能抓住你这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怎么就见不得人的勾当了,我跟他——”
“你叫什么来着?”她问蒋志。
蒋志老老实实地答,“蒋志。”
“我跟蒋志清清白白的,你凭什么诬陷我。”
江少铭重复道,“蒋志?”
看着男人皱眉思索的样子,蒋志平静开口,“江二少,好久不见。”
江少铭终于想起来他是谁了。
他冷了神色说“你是当年与江笙一起离开的那个秘书。”
“是我。”蒋志大方承认。
江笙的秘书?
江妍疑惑。
江笙,这个名字好熟悉啊!
对了,他不就是书里的背景板加可怜虫嘛。
“蒋志,你废话很多。”
一道男声从车内传来,男人沙哑的嗓音虚弱无力,似仅存着一丝微弱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