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所以他也换了个人心疼。

等我回了家，看到顾子言坐在餐桌前，一点一点吃掉那煎得已经糊掉的面包。

是啊，如果真心喜欢一个人，她做的一切都是好的，哪有不珍惜的道理?

他也曾经这样吃掉那些我做了，但是失败过的菜。

「你还记得我最开始给你做的鱼香肉丝吗?」我把菜放在厨房里，开始熟练地做菜。

「记得。」他头也不抬，「我记得你是为了主母多看自己一眼，所以开始学做菜的。可难吃了，我挑挑拣拣也没多少能吃的，但还是努力吃完了。」

我点了点头。

只不过那次，不是为了顾家的主母。

而是为了他。

我真的想照顾他一辈子，所以努力学习了家务相关的技能。

我还记得他那时候的欣喜。

「嘉儿做饭这么好吃，我真的想吃一辈子。」他满眼欢喜，「你愿意一直留在我身边吗?」

原来都是骗我。

原来再好的感情也会过期。

如烟般的往事缓缓流过脑海，我忍不住最后努力一把。

如果他还愿意从一而终……

「你个恋爱脑别傻了。」系统在脑海中大骂，「亏之前那么干脆，现在居然还在挽尊。」

我没理它。

「明天让莺莺换个地方住吧。」我轻声说，「顾家又不缺房子。」

「她一个弱女子，能上哪儿去，去了别处又会被下人欺负，还是就住在这里好了。」顾子言似乎没听出我是什么意思，只是宠溺地刮了刮我的鼻尖，「放心，这个家的女主人永远是你。」

「而且你们古代女子不都是可以接受纳妾的吗。」他开玩笑说，「若是我现在纳了那莺莺，你也是正妻啊。」

我看着他这个样子，一颗心终于沉到了湖底。

也听到了系统张狂的笑声。

「我就知道，哈哈哈哈我就知道!」

莺莺就这么住下了。

不过顾子言对她却是也没什么出格的言行，只是当个正常的客人，尺度把握得非常好。

只是公司里面的事情越来越忙，他回家的次数都少了许多，

有时候回家，莺莺也会让他讲些外面的事情，并且极尽所能地赞美他的能力。

从前他总是嫌我能力有余乖巧不足，遇到事情总是据理力争。

现在有了个十成十的捧哏，他也乐得自在。

我看着他们相谈甚欢，有些恍惚。

明明以前那个和他聊天的人，是我。

「明天是情人节。」系统提醒我，「要是想让他回头，这倒是个好机会。」

「拜托，我们已经结婚这么多年了，哪还有心思过家家啊。」我吐槽，「又不是什么年轻人。」

不过话虽然这么说，但是情人节确实可以利用一下。

第一次过情人节的时候，是他给我摆了满地的玫瑰花，那时候激情尚未退却，我还能调侃他时间多。

「陪在嘉儿身边才是正事，正事永远都有时间。」

我念及此处，便想了个办法定了第一次过节的餐厅，并将预约的消息也发给了他，想着等晚间再和他加深一下感情。

他当时满口答应，到了时候却说自己有急事，不能赴约了。

我以为是公司的事情，便打包了一些食物，打算晚上回家再给他吃。

却不想在门前听到了他和莺莺的对话。

「顾子言，我不在乎名分!」她十分激动，「你为什么就不肯回应我!」

「莺莺，你只是初来乍到。」他声音十分克制，「若是你想要些别的，我都可以……」

「我是个没怎么读过书的古代女子，只知道自己喜欢谁便要跟着谁，没那么多弯弯绕。」她声音哽咽，「我哪里不如她!」

「她甚至不曾给你生个一儿半女!」

顾子言的声音有些犹豫：「她毕竟是我的妻子，你不要这么说她。」

「发妻又如何，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她声音十分激愤，「你若是不曾对我动心，为何不敢看我!」

一阵衣物的摩擦声。

我听到了顾子言的声音。

「嘉儿对我有恩，我不能不管。」他说得十分肯定，「你若是再这般执迷不悟……」

声音被呜呜声打断，想必是那莺莺终于动手了。

「再不进屋就是限制级了。」系统提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