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未婚怀孕,孩子没爹,于是跑到了美国下崽。
家里人以为我是去美国读书了,我的两个小姐妹请假过来陪我顺便旅游。
刚好当地有个音乐节,还挺热闹,我们玩得很嗨,结果她俩喝大了,我早产了。
我冷静的叫了救护车,冷静的进了产房,冷静的记录宫缩间隔,调整呼吸。还好还好,虽然提前了很多,但尚在掌握中。
后来只觉得宫缩越来越频繁,呼吸法也不能缓解,仿佛有两个大锤疯狂砸向后腰。
正当我疼得龇牙咧嘴一边喊痛一边用英文问开几指的时候,在一堆嘈杂的英文中听到一个熟悉的中文,“胎心减弱,要人工破水。”
男医生?算了,医者无性别,只要我能平安把孩子生出来……啊!人工破水特么也这么疼!
“确认羊水浑浊,准备剖宫。”
什么?怎么这个医生说一句英文又说一句中文,特意解释给我听?
我强撑着一口气,拽住那个医生的衣服,“求求,再给个机会,我每天暴走两万步,就是为了顺产啊……!”
他回头看了我一眼,没说话。我靠!是他!那个渣男!我瞪大了狗眼,还有什么比在产房偶遇前男友更惨的事?
“胎粪污染羊水,再不剖很危险。”他依然一板一眼,一丝不苟,就跟他说分手那天一摸一样,妈的!好气!
他不是神经外科吗?怎么转到产科了!还给我破水?还要看我的body!天呐!
我哭哭唧唧,情绪很不稳定,小心谨慎的提了提要求,“能不能开低一点,我还要穿比基尼……”
他俯身下来,轻声说,“别哭了,我已经三十多个小时没合眼了,划歪了就不好看了。”
我瞬间闭上狗嘴,在我冷静后的十分钟里,我仔细捋了一遍,和他在一起的大半年有没有对不起他,确定没有后长舒了一口气。此刻我只能看到他的头,看不到他的手。
可能是感到了我的紧张,他主动开口。
“生孩子这么大的事,怎么一个人,孩子的爸爸呢?”
“唔,他很忙……”
他确实很忙。
“家里人呢?”
“……家里人不知道我生孩子……”
“真不靠谱。”
他当着一个脆弱产妇的面儿,说了这么一句,一点也不顾及产妇本人的心理状态!
我有些生气,“何医生,你可不可以专心一点……”
话没有说完,只觉得肚皮被一阵拉扯,打了麻药并不疼,但是会有拉扯感。
紧接着就是一声嘹亮的啼哭。
吗呀!好快!我的崽!崽崽很快被抱到我的胸前,皱巴巴的却很可爱。这波不亏!当妈不亏!
我感动的流下了热泪。
等伤口缝好,罗西西和孟莎莎终于赶到,一人一句十分聒噪。
“哇!好漂亮!”
“嗯!像妈妈!”
当看见给我说术后注意事项的何奥,她俩呆成了木鸡。
何奥走后,她俩又纷纷用那种吃到大瓜的眼神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