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浓郁。
黄昏灯光下,少女轻解罗裳,细腻的肌肤在微光中泛起诱人的光泽,空气中弥漫着暧昧的气息。
“阿姝,你好美……”
男人一把搂过她不着寸缕的细腰,感受着细腻而又美好的触感,少女独特的甜香萦绕在他周身,令他不由得呼吸加重。
怀里的少女眸子里水光点点,柔若无骨的手交缠在他脖颈处,一副惹人怜爱的娇羞模样。
她主动献上吻。
霎时间,水泽声连连,让人听了不免面红耳赤。
“阿姝……阿姝……”
男人忘情地喃喃道,顺势托着她的后脑勺,轻轻撬开了她的唇瓣,肆意索取来自她口中的香甜。
这个吻持续了很久。
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抚过少女因为羞涩而泛红的脸颊,而后慢慢离开她的唇,若有若无地吮吸着那软嫩的唇瓣。
下一秒将怀里的人放倒在床上,随之欺身而上,加深了这个亲吻。
而少女热情回应着。
眸光渐深,大手在她娇嫩的身躯上不断游走。这副身子仿佛有着魔力一般,引诱着他不断探索。
少女嘤咛一声,随后气喘吁吁道:“……慢点。”
男人喘息片刻。
他已经入瘾。
少女的香甜他是怎么也尝不够……
只能任由自己沉沦在这无尽的欲望之中。
雕花木门紧闭的屋内,断断续续传来破碎的**声。
床板吱吱呀呀的声音也从里面溢出来。
高柜上的烛火被灌进的风吹乱了焰芯,摇摇曳曳的火光拉长了一对交叠的身影。
不知何时,伴随着一道餍足般的低吼,这场欢好才渐渐平息。
突然,黑暗中的萧池录猛然睁开眼睛!
喘着粗气,额上满是密汗。
待适应了这黑暗,才翻身点灯。
脑子逐渐清醒,他才意识到自己这又是做梦了。
又是那女人……
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有这样一模一样的内容出现在他梦里。
梦中的种种是那样真实,真实到他以为真的每次都占有了她。
可是,醒来后却是无尽的空虚。
怅然若失的神色一闪而过。
他垂眸看去,兴奋的状态已经让他习以为常。
再也没有睡意。
下一刻,起身,命人备了些冷水。随后他才**着身子踏入冷水中,试图用那刺骨的冰冷掩盖那无法言说的欲望。
—
城东的一处府邸。
府里灯火通明,冷风徐徐,一身素衣的虞姝拢了拢套在外面的软毛织锦披风,有条不紊地穿过两条长长的走廊,随后来到一处书房。
她推开房门。
房门发出“吱呀”的声音。
“娘子,你怎的过来了?”
顾清之连忙放下手里的书,站起身,“天色已晚,娘子就不要出来受冻了,免得受风寒。”
虞姝微微一笑,走过来:“夫君还说我呢,这么晚了,夫君还不赶紧歇息?”
顾清之看着面前容貌清丽可人的娘子,眼底闪过温柔之色。
“还有一些书没看完,娘子你是知道我的,就算考起了状元,可还是不能松懈。”顾清之一阵打趣道。
虞姝柔声:“那确实是,不过,夫君可白日里空闲时候看也不晚。”
顾清之伸手将她揽入怀里,温柔说道:“这些天怠慢娘子了,娘子放心,我过两日便陪娘子出街逛逛,听说街头那边新出的芙蓉糕味道极好。”
虞姝将头埋在他胸膛上,双手抱住他的腰身,回应道:
“那自然是极好的,夫君可不要忘记了。”
虞姝娇俏地说完,脸上露出幸福的笑容。
她这位夫君模样生得俊,脾性又好,还肯吃苦。本是一个小小的秀才,但他没日没夜地苦读诗书,昨年年初就中榜了,成了京城唯一的状元。
在这之前她还听说过民间故事,往往那些秀才高中,功成名就后就会抛妻弃子。本来她还挺担心,可现在看来,她的担心是多余的。
虞姝回神,想起来白日里的一件事,她似乎有些不好意思说出口。
顾清之察觉到了,问:“娘子,怎么了?”
虞姝抿唇,脸颊微红望着他:“母亲同我说过了,说我们争取年前怀上孩子。”
顾清之微怔,不动声色问道:“那娘子想要孩子吗?”
虞姝蹙起秀眉,羞涩地将拳头捶在他胸膛上,没说话。
顾清之喉结滚动,伸手轻抚着她的脸庞,缓慢凑近她,温柔喃喃:
“姝儿……”
虞姝没有拒绝,她害羞地垂下眸子,等待着顾清之吻上来。
暧昧因子在无限蔓延。
屋里炭火烧得旺,寂静之下,只剩炭火燃烧传来的噼里啪啦声。
温热的触感自唇瓣上传来。
熟悉的感觉。
虽然这种亲吻不知进行多少次了,但虞姝每次都觉得心动。
二人的嘴唇刚一碰上,屋外便传来凌乱的脚步声。
“嘭嘭嘭──”
敲门声响起,同时小厮们的声音传来。
“大人,夫人,不好了!”
虞姝离开他的怀抱,顾清之问道:“何事如此慌张?”
“府里忽然之间来了好多官兵,是……大理寺卿的人!”
什么?
大理寺卿?
屋内二人默契般地对视一眼。
随即,房门被打开。瞬间,那股冷风钻进了虞姝的衣领子,激得她一颤。
顾清之注意到,立马从房里拿上一件宽厚的披风给她披上,将她拥进自己的怀里。
虞姝摇摇头:“夫君,我已经披了有两件了,只是刚出来有点不习惯,没事的。”
“你身子弱,比不得其他人。”
这时,隐隐约约传来尖叫声和斥骂声。
二人顾不得其他,边朝前厅走,边询问半路乱作一团的下人:
“到底发生了何事?”
下人满脸惊慌:“杀人了……杀人了……”
顾清之皱眉,对着虞姝说:“娘子,府里的事交给我,你先回房……”
“不。”虞姝摇着头看着他,“夫君难道要丢下我吗?”
“娘子你……”顾清之叹口气,只是牵着她的手不断发紧,“罢了。”
虞姝的为人他是知晓的,坚韧而又倔强。关键时刻只要她做了决定,就没人能够撼动她。
顾清之抬头看了眼夜空,圆月空明,他心里喃喃自语:要变天了。
夫妻二人来到前厅。
一眼便看到坐在高座的人,大理寺卿,萧池录。
矜贵俊美,高不可攀。
“延尉大人。”顾清之淡淡行礼,“不知延尉大人大驾光临寒舍,是为了何事?”
萧池录垂下的眸子在这时抬起,视线落在二人身上,以及二人紧紧牵着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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