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笑:「怎么不敢?小侯爷可是连终身都私定了。」
沈景曜腰间悬挂着的,可不就是他与沈珍的定情玉佩。前世沈珍来我这儿耀武扬威时,曾数次提起。
我转向皇兄,替他求了道恩典——他同沈珍的赐婚圣旨。
中途沈景曜几番试图打断皇兄,说他对沈珍并无甚情意,求皇兄收回成命。
可皇兄并未言语。
只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他平日最是疼我。
此时没把沈景曜赶出去,已经是念着往日的情分了。
只是——我看着皇兄略显疲倦的眉眼,太医分明说他的身体还能撑上十年,怎么就只活了两年呢。
回到府中时,天色将黑。
沈景曜正站在后花园等我,他那件淡青色的直裰披了层暗色,手指无意识地摩挲腰间的那枚香囊。
我佯作无事发生,向他贺喜:「还没恭喜小侯爷得偿所愿。」
「得偿所愿。」沈景曜的薄唇呢喃出这几个字,轻笑一声,「是吗?」
不知为何,他这副模样,竟同多年后那个权势煊赫的摄政王逐渐重合起来。
恍惚间。
我的手腕忽地被人攥住,沈景曜投在灯笼下的影子逐渐逼近,他问得有些急,就如同将死之人抓住了最后一根浮木:「嘉宁,你也回来了对吗?」
危险的气息逐渐逼近。
他正要触碰到我的瞬间,许是上辈子遗留的肌肉记忆,我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开始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