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褚晟正和褚国公及府上家眷互相见礼。

程浅婼站在一旁，心里却掀起了惊涛骇浪。

回去的路上，她悄悄问剪桃：“世子和二公子……竟长得这般像？”

剪桃说：“世子与二公子的生母乃是双生姊妹。”

“二夫人亡故后，二公子性情大变，和世子还有夫人交恶，经常独自去城西庄子上住。”

说着，她声音更低提醒道：“这在府上是禁忌，您千万莫提。”

程浅婼点了点头，没再说话。

仔细想来，两兄弟虽然长相一样，气质却截然不同。

大公子褚晟举止端方，还带着战场上的杀伐正气。

二公子褚奕寒满身沉郁，眼神像阴冷的毒蛇。

要不是他身残，程浅婼一个尚书府的庶女是没资格嫁给他的。

夜晚，国公府为了庆祝褚晟回来，特地办了场家宴。

程浅婼坐在离褚晟最远的的角落里。

这也是嫡姐交代的：平日里要和褚晟保持距离，才不容易暴露。

褚奕寒依然没有出现。

褚国公派去寻他的人回来说，连他的面都没见到……

桌上所有人表情难看，只有程浅婼暗暗想：这二公子与世子当真是水火不容。

褚夫人看向褚晟和程晏秋，尴尬岔开话题：“晟儿当日和程氏拜完堂就走了，如今回来，当让为娘早日抱上孙儿。”

褚晟无可无不可地应了声。

程晏秋举筷的手却一颤，万分羞赧似的低下头：“儿媳知晓。”

她嘴上这样应，眼神却偷偷瞟向角落的程浅婼。

程浅婼攒紧手帕，再想到今晚要替嫡姐和褚晟圆房，心里更是阵阵发慌……

但不管怎么害怕抗拒，宴席散去，程浅婼还是被带去了嫡姐的院子里。

沐浴后，她便换上了大红描金的鸳鸯肚兜，衬得那张脸更加艳若芙蕖。

程晏秋嫉恨扫过她胸前，警告：“今夜必得成功圆房，听到没有？”

顿了顿，她又忍不住说：“不许对我夫君使那些狐媚子！”

这话就像是打翻了醋坛子，又酸又涩。

程浅婼不做争辩，微微垂下头应了：“我知道的。”

程晏秋又敲打了许久，直到外面传褚晟来了，才心不甘情不愿地离开。

程浅婼独自坐在床边，心跳如擂鼓。

褚晟沐浴完走进来的那刻。

程浅婼只觉得屋内瞬间燥热了起来，连带着她的脸都在发烫。

她害怕暴露身份，又怕对上褚晟的目光，声音细弱蚊吟：“夫君，我想……灭了烛火。”

重重纱帐外，褚晟高大的身影一顿。

他什么也没说，熄了烛，在一片黑暗中走到程浅婼面前，抬起她的下巴，俯下身来——

褚晟的气息渐渐逼近，极富压迫感。

程浅婼立时屏住了呼吸闭上眼，睫毛颤抖得如同蝴蝶振翅。

鼻尖已然相碰，呼吸都在交缠。

男人身上的檀香浓烈，勾得程浅婼骨头都在发酥发软。

平日里喝下的那些药，仿佛都在这一刻发作了，让人心痒难耐……

“你知道男女之事应当如何么？”褚晟低沉的声音响起，像是蛊惑。

黑夜中，程浅婼心口的热流更加汹涌。

她不敢看褚晟，垂着眼轻轻点头。

嬷嬷教过她，在床榻之上该如何让男人动情。

程浅婼深吸一口气，勾住了褚晟的腰带，和他双双倒在锦被之上，而后翻身跨坐在他腰间。

褚晟定定看着她，静静等着她的下一步动作。

被这样的目光注视着，程浅婼心下越发紧张，害怕露馅。

她垂着眸，回忆着嬷嬷教过的内容，将外衫褪下三分，露出雪白的肩。

描金的鸳鸯垂在褚晟眼前，栩栩如生。

身体越发热起来，程浅婼咬着唇，抬手去解颈后的系绳。

光是这个动作，她就忍不住夹紧了褚晟的腰，反应过来自己在做什么的时候，程浅婼僵了一瞬，讶异又羞耻。

她怎么这般了……

褚晟眼神一暗，宽大的手掌握住了她的腰肢。

“嗯……”程浅婼嘤咛一声，立刻慌乱地咬住唇。

她记得嬷嬷的嘱咐，不能轻易出声，怕被发现。

褚晟大手握着她纤细的腰，缓缓摩挲着。

腰侧的皮肤仿佛要烧起来一般，灼热得厉害。

程浅婼紧紧咬着唇，所有的定力都用来克制自己不要叫，呼吸却越发急促。

身体里仿佛有一阵阵浪潮找不到倾泻的出口。

这样的煎熬让她的身子软了下去，伏在了男人身上，那描金鸳鸯都变了形状。

可即使她如此求欢了，褚晟也还是那般克制的模样。

程浅婼更加着急，只想快些完成嫡姐交代的事，也就不用这般一边提心吊胆，一边如浪浮沉。

她一手搭在了他的襟前，葱白的指尖缓缓去勾。

那窈窕的身子像缠人的蛇一般滑下几分，她偏过头，樱口微张，轻轻衔住了男人凸出的喉结。

终于，褚晟的呼吸骤然一重，接着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下一刻，帐中的两具身体紧密相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