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说了些……担忧栖蕊的话,栖蕊心中欢喜,却也被温小姐给阻了。”
秦羽墨眼睛滴溜溜地转,很快露出几分不易察觉有刻意想让人看出来的黯然来。
对此风驰骋只当做没看见,自己那七弟谪仙之姿。他可容忍秦羽墨痴迷,却不容许秦羽墨生不该有的心思。
他又看了她片刻,忽然嘴角微挑。
“七弟是不是还给你了什么东西?”
秦羽墨眉头挑了两挑,后乖乖点头,手心里已经濡湿一片:“一点伤药。”
不想听完这话,风驰骋忽然面色一变,两条眉头倒竖起来。
秦羽墨不由看呆了,这男人长得好看不说,眉毛竟然如此灵活!
不对,重点不是这个!
药瓶底下的纸条!
那一瞬间,秦羽墨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
“哼,本殿下府中什么伤药没有,要他送过来?”风驰骋怒道,语气里满是不满。
搞错重点了吧兄弟!
秦羽墨内心腹诽,面上却不得不做出一副你说啥都对的模样。
瞧见她现有的温顺,风驰骋很快意识到失态,轻咳两声面色又严肃起来,只这眼神中还藏着几分不满:“栖蕊郡主,本殿下会让人把伤药送到你院中,比他的好,你用着便是。”
秦羽墨微微松了口气,仰起一张素白小脸,笑颜如花道:“栖蕊明白,多谢殿下厚爱。”
被郡主如此恭维,风驰骋那股不适的滋味儿瞬间被抚平许多。借着这势头,便又讲了刺耳接下来的计划,虽有收敛,但无一不是透露着七弟的不满与针对。
只是这听这话的人,心早早就飞回院子里了,虚的背上都蒙了一层细细密密的冷汗。
若是自己那药瓶底下的纸条要是被发现了怎么办?
希望风驰骋手底下的丫鬟们是喜欢偷懒的,千万不要认真打扫。
“宿主,危机警报!”
秦羽墨突然回过神,“什么?”
她抬起头,就发现外头已不知何时走进来一个丫鬟,恭敬地把一个药瓶放在桌子上。
这一刻,秦羽墨只想说请人道毁灭吧!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那丫鬟面带恭敬,小声说:“郡主,这就是那七殿下送给郡主的伤药。”
“危险危险!请宿主尽快解决眼前危机,否则……”
秦羽墨已经开始呼吸紧蹙,这破系统着急啥,搞得她也心慌慌了好吧!
她咬咬牙突然瞪向那个丫鬟,拍桌而起道:“二殿下这是什么意思,你不相信栖蕊?”
竟然趁着她不在房间,去把药瓶拿来了。要是药瓶底下开出什么,自己岂不是要翘辫子?
秦羽墨一边心疼自己的炮灰身份,一边演着自己怒。眼看风驰骋厉眸一扫,她心里顿时虚虚的。
“栖蕊郡主别生气,七弟狡猾奸诈,本殿下也是为了保全你我,你说呢?”风驰骋说着,嘴角已经冷抿而起。
他敢发誓,若是这个女人敢欺骗自己,自己定要把她的头皮割下来。
不知为什么,秦羽墨感觉头皮阵阵发冷。
她强做镇定,带着几分怒意般拿起药瓶甩了甩,故意问:“难道他还能在里头掺毒不成?”
“谁知道呢?”
风驰骋只是反问,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那个药瓶。
片刻他又看向秦羽墨,“把药瓶里里外外检查一下,郡主。”
这一刻,秦羽墨心里瞬凉。
可是风驰骋和丫鬟都盯着自己,她也只能硬着头皮看了看,指甲不经意地摸了下药瓶底部。
王德发?!
纸条呢?
“我的……二殿下,什么都没有呢。看来那七殿下再奸诈,也不敢在二殿下面前动什么手脚。”秦羽墨做出一脸轻松模样,把药瓶放在桌子上。
实则她心中再次不安起来,自己那么大个纸条呢?
听完她这番恭维,风驰骋心中舒坦。
若真有什么,路上丫鬟肯定发现了。
他轻哼一声,傲娇又欢喜:“谅他也不敢,得了,这伤药你就自个儿留着吧。”
屋顶上。
黎彻看了眼自己手中的纸条,眸色微暗。
他为着那件复仇大事,已经在此蛰伏多年,对着风驰骋奴颜婢膝只为有朝一日能拨乱反正。
而秦羽墨本该是自己的敌人,却阴差阳错走到如今这步,如果可以……
他眸中闪过一道意味不明的精光,慢慢合上手心催动内力,等到再打开时那纸条已经变成了一堆粉末,随风而散。
“白痴郡主。”
他低吟一句,随后趁着巡兵进入转角的功夫下了屋顶。
与此同时的书房内,秦羽墨对着风驰骋一通彩虹屁,把风驰骋给安抚得服服帖帖的。风驰骋想到自己后院还有一点事儿要处理,交代秦羽墨几句后便先行离开。
等到他人走了,秦羽墨一张小脸方才放松下来。
她看了眼旁边的丫鬟,眼神忽而冷下,“你出去,本郡主想一个人待会儿。”
“可是……”
“本郡主不若即刻就禀明二殿下,说你不敬本郡主?”秦羽墨威胁说,这种事倒也是她做得出的。
秦羽墨拿捏起演技来,不由给自己竖起一个大拇指。
那丫鬟愤愤不平地离开,秦羽墨松了口气的同时不忘在心中骂系统。
“什么破系统,哪里来的危险?瞎报!”
“系统也没有说,危机是二皇子呀。”
秦羽墨:#@¥%&!
她心想算了,自己还是不和一个破系统计较了。
“密函就在附近。”
“我知道。”
不然自己把人支出去做什么?
秦羽墨吐槽着,开始在书房内翻找起来。也不知道风驰骋心思那么缜密的一个人,会把东西藏在哪里呢?
密函可是个宝贝东西,肯定在她出其不意的地方。
想着她抬起头,忽然想到原文里的内容,虽未说起密函的下落,却提到过二皇子风驰骋最不喜欢看书,每每看两页就头疼得很。可偏偏他就要学着其他人附庸风雅,给自己整了套某大能的文学著谈。
大抵是一次没翻开过的。
“我知道在哪里了。”
秦羽墨眼睛一亮,拿了个小凳子垫着自己,把手伸向了最顶排的大书。
眼看自己离胜利的果实越来越接近,秦羽墨都忍不住笑出声了。
“嘻!”
她真的没忍住。
“栖蕊郡主,你在做什么?”
身上忽然给黑影笼罩,秦羽墨只觉得头皮一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