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能代表王爷?”杜玖月危险地眯起了眼睛,平静地问。
“嗯!”
“如果是这样,我不介意和狗王爷伤风拜堂。”杜玖月话音未落,大堂里的客人都不由自主地倒抽了一口冷气,他们都瞪圆了眼睛,盯着这个出言猖狂的女子。
杜玖月仿若未闻,也不在乎程不英要吃人的眼神,只是直接站到了大狼狗的身边,淡淡地对着礼官说:“唱礼吧!”
“你......”程不英的脸都几乎气歪了,他是想好好羞辱杜玖月一顿,让她知道自己的身份,不想反被人辱了自家主子。一时之间,他亦无言以对。
“怎么?还有问题?”杜玖月用不屑的眼神望着他,轻蔑之意显易而见,一个奴才而已,她虽然顶着杜家庶女的身份活了下来,但不代表她需要学着原主那样忍气吞声,任人欺凌的。
“没有!”程不英紧紧抿着嘴角,恨恨地说着。
窗外的司马祈也冷冷地哼了一声,没有多看杜玖月一眼,就算她长得国色天香又怎么样?她总归不是那个人,而且只不过是杜丞相的一个不得宠的庶女,居然敢对他出言不逊。
他本想给一个善果的,现在改变了主意了。既然敢羞辱于他,那不要怪他对她不客气了,明天,她会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耻辱的。
“三,夫妻对拜,礼成!”
随着礼官的唱礼完成,杜玖月就站直的身体,冷冷地扫了一眼大堂里的客人,又仿似什么也没有放在眼里一般缓缓转开了眼,那个眼神里冷漠、疏离、高傲却让人打从心底里暗生寒意。
程不英对上她那眼神,也情不自禁地退开了一步,他想不明白,为什么一个小小的庶女的气场这么强大?
杜玖月面无表情地转过了身,那张小脸天姿国色,引人瑕胜,但那眼里的冰霜也让人望而却步,不敢造次。
窗外的司马祈情不自禁地回望了她一眼,想不明白为什么这个庶女给他的感觉似乎和传闻不一样?
“送入洞房!”礼官高声说完,杜玖月已经转身大步朝后堂走去了,她身后的喜婆有些不知所措地小跑跟在她的身后。
“这新娘实在是太倔了。”礼官无奈地摇了摇头,感叹了一句:“初来乍到,就敢这么傲?低头服个软,何至于如此?”
“是呀!把六王爷惹火了,真的把这狼狗送入洞房?我看她不仅仅是笑话,只怕哭也哭不出来了!”
“说得没错,这么娇滴滴的一个小娘子,被这个大狼狗狠狠咬上一口,只怕她吓晕过去!”
“闭嘴!祈王府里的事情是你们能够讨论的?”程不英满心不爽,看到刚刚的杜玖月闲庭逸步,他觉得反而像是自己出了大丑一般。
众人都噤若寒蝉,六王子祈王爷的传闻,他们多有耳闻,只不过刚刚可能这场面太刺激眼球了,他们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狼狗虽然没有送进洞房,杜玖月的现状也不好过。新郎迟迟没有露面,新房里冷清清的,身穿凤冠霞帔的杜玖月坐在床边上,那身服饰把她压抑得简直就像桎梏。弄得她浑身酸痛,苦不堪言。
算了,反正红头盖也扯了,也不在乎扯得更多一些,杜玖月干脆把凤冠扯了下来扔到了床上,然后揉着脖子舒缓一下身上的疲劳。
顺势打量了一下新房,杜玖月对这门亲事的意义认识更加深刻,如果不是她亲眼所见,简直不相信这个是一个新房,除了带着一点红色,这间房简直像一个下人房,非常的寒酸。
算了,她本来也没有对这个亲事带有期待,如果真的是一场令人期待的亲事,也不会轮到她嫁了进来了。
看了看坐在踏板扶着床尾熟睡的小莲,她不禁叹着气摇了摇头。
窗外月上中天,夜色迷离,杜玖月坐在床边上昏昏欲睡,一阵风吹来,她猛然惊醒,发现是新郎进来了。
司马祈一身白色的锦袍,眼底一片寒霜,面沉如水。虽然他长得唇红齿白,长眉若柳,身如玉树,姿容绝世,但狭长的凤眼却给人一种肃杀之感,那幽深的黑眸无比的寒冷,似无尽深渊。
他面如寒霜,薄唇紧抿,脚下大步流星,一步一步地踏进房内,那脚步声,声声似踏在杜玖月的心尖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