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问先生,这锻炼还有注意饮食,到底该如何去办啊?”
赢政不耻下问。
毕竟,这关系到他的性命。
“这个嘛,倒也简单!”
陈锐呵呵笑着说。
“不过,话说回来,任何事情,那都得适量,就像是当下的始皇帝,身体素质,本就在丹药的折磨下,已经快要不行了,若是再强行的进行一番高强度的锻炼,那岂不是更要加重他身体上的病情?”
“届时很有可能会直接的因为锻炼过度而死掉!”
嗯,后世的医生,老是嘱咐病人运动运动,可是,在面对重病病人时,却又会收起这套说辞。
只因为病重的病人根本就折腾不起,而当下的始皇帝就是如此。
“那,那你说说,具体该如何的锻炼啊?”
赢政迫不及待的问道。
关乎到自己的身体,他不敢有丝毫的怠慢。
“老赵,你这不是瞎操心嘛?这事和你有什么关系?”
陈锐翻着白眼,敲了敲桌子,又朝外面的几个山寨里的手下道。
“本寨主没教过你们啊?客人来了,不知道上茶?”
“寨主,茶来了。”
外面,有人端着茶,送了进来。
这茶嘛,是绿茶。
“这是何物?”
“此乃是茶水,把山间的一些茶树的树叶晾晒干了之后,再用开水冲泡得到的,味道嘛,还算不错。”
说着,陈锐突然想到一件事。
他呵呵一笑。
“话说回来,此物对于始皇帝来说,正好对症,多喝这茶,能够缓解始皇帝的症状!”
“哦?”
赢政大喜,随之也不顾烫嘴了,抓起杯子,便往嘴里灌了一口。
也许是心理作用,他在品尝过清茶的清香之后。
顿时感觉身体要精神了许多,不禁的感慨。
“嗯,这茶喝起来,还是蛮不错的。”
“不过,除去茶叶之外,还有别的办法解那丹药之毒吗?”
“有倒是有。”
陈锐点头,随之,感慨道。
“可是有办法又能怎么样?”
“咱们在此讨论的,难不成还能够被始皇帝所知?他即便知道了?又会信?”
说话时,陈锐没有注意到,一旁的始皇帝激动的呼吸都沉重了些许。
他想说。
朕确实就是始皇帝。
他迫不及待的想从陈锐口中,得到拯救自己身体的办法,好让自己多活两年。
可惜,思索片刻,赢政还是没有下定决心说出自己的身份。
而此时,陈锐则已经再度开口。
“算了,不提这个了,咱们还是说说别的吧。”
“比如说,老赵你也该是时候,为自己做些准备了。”
“为我自己做些准备?”
赢政有些懵。
“对,你身为县尉,手上也算是掌握着一些兵马,又有县城的武库可以动用,将来天下大乱,你也可以有所做为,或是争霸天下,或是自保,都可以啊。”
“天下大乱?”
赢政惊愕异常。
如果是别人说这种话,他肯定会在愤怒之下,将那个人给砍了。
可是,当下说这句话的人。
是陈锐。
而陈锐之前的种种,早就让赢政视之为隐世贤才一类的人物了。
此时,哪里会不信,他嘴里面喃喃着。
“天下大乱的话,我身为县尉,应该奉朝廷诏令,出兵讨贼的,何至于如此做?”
“那,那岂不是成了乱臣贼子了?”
“也对不起家父的教诲,对不起大秦的恩惠啊!”
“哈哈哈哈。”
陈锐发出了一连串的大笑。
而一旁,王贲却是彻底的怒了。
他怒吼一声。
“你这家伙,分明是在胡说,大秦关中有数十万精兵在手,朝廷又有无数文臣武将,如此优势,即便天下大乱,也可以旦夕平定,哪里需要如此做?”
“怎么?你觉得我是在胡说?”
陈锐发出了一声轻笑。
而一旁,赢政则是呵斥。
“还不快住嘴!”
“这……”
王贲虽有不服,但是始皇帝的命令,他还是不折不扣的执行了。
于是气鼓鼓的坐定在椅子上。
“先生,手下人粗鲁,不懂事,还请先生不要生气。”
赢政朝陈锐道歉。
“哪里的话。”
陈锐摇了摇头。
“这也是正常的嘛,毕竟,换位思考一下,如果我站在你们的角度上,听见有人这么说,我肯定也会暴怒的。”
“而且,他不过就是个下人罢了,虽然有力气,身手武艺想必也不错,但是,论起对天下大势的了解,他终究是不成的。”
一旁,王贲心里气啊。
他通武侯竟然不了解天下大势?
竟然成了一个只有些勇武的武夫?
而一旁,始皇帝则是笑呵呵的问道。
“敢问先生,那依你之见,这一切的根源,又在何处啊?”
“说起来,还是在于始皇帝一人,还是在于大秦本身啊。”
“不是!”
这下,赢政自个都不乐意了。
废话,这小子说自己马上要死了,结果到头来,又说一切的罪过,都在于自己?
自个死了还得背口黑锅?
“老赵啊,看来你跟你这个下人比,强不到哪去,都是些凡夫俗子,竟然现在都没有看清楚症结之所在。”
“什么症结之所在?”
赢政皱眉。
“简单,两个了,立储!”
“立储?”
赢政若有所思。
“始皇帝自以为不死之身,所以,一直没有立下明确的皇位继承人,如此一来,假若他有朝一日死了,那天下,当会如何?”
“这个……”
赢政脸色骤然一变。
皇位继承人空悬,自己儿子又那么多,怕是要进行一番残酷的皇位斗争?届时,无论是谁胜,只怕对于大秦来说,都无任何好处。
不过,随之,赢政便又皱眉。
“可是,大秦也不归无按宗法办事的,历代先王,没有留下指点世子,皆是按照宗法,有嫡立嫡,无嫡立长,大秦宗室长者,朝中大臣,不是不懂这个道理,自然会立长公子扶苏的,这个立储一事,根本不是问题啊!”
“哈哈,老赵,你想的太简单了,太简单了啊!”
陈锐轻笑着摇了摇头。
“先不提扶苏的能力,就先说一件事,没有明确的指定储君,扶苏的人缘,老赵你想必也有耳闻,你说说,朝中大臣,愿意立一个讨厌自己的人,登上帝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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